702 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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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少女愣了愣，微微眯起的眼神开始带上促狭。
“我们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这似乎并不难猜吧。还是说，你只是想听我亲口说出来？”
渡鸦愿意主动切入主题，在希莉丝看来再好不过。
将翘起的二郎腿交换了一下，少女稍微直起了上半身。尽管脸上那淡然和善的微笑始终未曾改变，但此时，却和她平时的样子有着微妙的不同。
若有若无的危机感笼罩在渡鸦的周围，来自律者的威压在银发少女身上尽显无遗。
“好吧，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按照我们极东这边得到的消息，你负责着世界蛇在神州地区的多个支部，我需要的就是关于这些基地的详细情报。”
“......”
希莉丝耸耸肩，看着表情不变的渡鸦，对方此时的淡定在她眼中并不奇怪。以这种程度的情报交换条件，在敌对组织之间算是相当常见，以渡鸦的智商，要猜到这一步应该很容易。
“你应该知道很多，对吧？将你所知的部分全部告诉我，这就是我们这边的初步条件。怎么样？你愿意接受吗？”
闻言，渡鸦的眼神闪了闪，片刻后，略微闪现出一抹阴霾。
要交出所有情报......呢。
这还只是初步条件，就渡鸦所知，会提出这种交易条件的组织，基本都是冲着榨干俘虏的所有价值。
遇上这种贪得无厌的家伙，到最后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未知数......
想到这里，她冷冷的嗤笑一声。
“我看起来像个世界蛇的叛徒吗？”
“像。”
希莉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并不介意对方表现出的敌意，依然是那副轻松惬意的样子。
“或许你自己还没有发现，小姑娘。你眼神里的小心思实在太多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准备献身的忠诚者。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若非特殊情况，他们决不会把自己的生命绑死在某个组织上。这也是雇佣兵的生存之道，没错吧？”
毫不留情的揭穿渡鸦的假意坚持，在灰发少女有些难堪的表情中，对面的希莉丝指尖轻轻敲着玻璃桌面。通透而平静的目光映射在渡鸦的眼中，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
“渡鸦小姐，既然你想把话说开，那就别玩这些小把戏了。站在你的角度，我可不认为你这样的雇佣兵，会想在拷问室里吐出这些并不重要的情报。”
“不重要......？”
“是啊，反正我们迟早都会拔除那些基地，而且这个时间绝不会太晚。等你知道的东西失去时效性之后，也就彻底一文不值了。”
看着灰发少女阴晴不定的神情，希莉丝笑了笑，再次抛出一个糟糕的消息。
“顺便，别想着凭意志力抵抗拷问什么的。先不论你是否打算豁出生命，就算你是对世界蛇绝对忠诚的死士，我们的‘心之律者’也能轻易攻破你脑海的防线，把你精神海里储存的一切记忆全挖出来。”
既然能暗中入侵极东支部的独立网络，布洛妮娅成为心之律者的消息，自然瞒不住世界蛇的成员们。而且，布洛妮娅刚才也和凯文有过交手，只要不是重度星际玩家，肯定能看到那个发动幻境攻击的女孩。
已经暴露的战力没有隐藏的必要，不如直接把这个消息抛出来作为威慑。
“想想吧，佣兵。你是要用情报作为交换自由的筹码，还是等着拷问之后被我们‘掠夺’，然后继续被关在这里？”
“......”
“我只有两个条件，只要你同意共享下属支部的情报，我们的交易就完成了一半。”
“先告诉我第二个条件。”
“不行~你要先同样这边的第一个条件。”
用轻飘飘的声音拒绝道，希莉丝满意的看着再次陷入纠结的少女。
不用着急，反正她现在的状态也不能做其他事情。在她的身体恢复行动力之前，这样耗一整天也不算浪费时间。
忽然想到了什么，渡鸦微微皱起眉头。
“答应条件......哪怕是口头上的答应？”
“嗯，我只需要你的一句承诺。”
“......为什么？”
“因为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佣兵小姐，被别人信任的感觉很陌生吗？”
“陌生？我只是有点困惑......”
看着渡鸦略带警惕的目光，希莉丝向她回以暗笑。没错，身为佣兵，轻易相信别人就是自寻死路，渡鸦也确实有理由怀疑这边开出的宽厚条件。
不过，她只要稍微想想就能明白，这只不过是强者一方的余裕罢了。
希莉丝能让她以口头承诺来接受条件，也同样能在她违约时施以最残酷的惩罚，往坏处想，极东支部完全可以无视她的意见，让那个心之律者直接把她变成提线木偶......
渡鸦不明白，眼前的少女明明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完全可以无视她的意见，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相对平等的态度来与她交涉？
犹豫良久，她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同意你的第一条件，希莉丝女士。”
那几个下属支部的内部不算什么机密，就算抛弃掉也是可以接受的损失......
“很好！那就让我们进入下一个阶段吧。”
看着面露谨慎的少女终于点头，希莉丝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第二个条件其实很简单......”
说着，银发少女笑容逐渐变得越发灿烂，这让渡鸦感到越发的不寒而栗，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那就是钱。”
“钱？”
听到银发少女说出的话，渡鸦忍不住重复问了一遍，不由感到一阵荒唐。
开什么玩笑，律者也需要钱吗？
但没等她组织好语言发问，希莉丝就直接说出了理由。
“就是钱，有什么问题吗？或者也可以说成赎金、保释金。极东支部先是被律者拆了一个学园，又被你们世界蛇黑掉了大规模的电子设备，怎么说也该要点补偿吧？天命的资金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啊。”
渡鸦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终究还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好吧，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约束律者k424是独特的，这里的其他律者也是，并非第二次崩坏时暴戾而疯狂的西琳，而是站在文明这边的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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