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9 雷电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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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拖着脚步的走在队伍中，跟随着女武神部队返回圣芙蕾雅内部。
　　脚步僵硬，神情茫然，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
　　假如你的内心住着一个恶魔，无时无刻不在蛊惑着你的思想，干涉你的意志，随时准备在你心志薄弱时趁虚而入，操控你的身体。那么，你该怎么做呢？
　　对于这个问题，很多人的回答恐怕都千篇一律：用意志力克服它。不过确实，那些人对这个“恶魔”的理解，只是将其当成一种抽象的东西，比如劣根性带来的贪欲和邪念等心理层面的思维产物，并没有当一回事。
　　而芽衣心中所面对的“恶魔”，却并不是那个抽象的概念思维，而是一个实际存在的意识。
　　——律者人格。
　　只是作为核心的载体，并没有驱动律者力量的芽衣表面看起来，和圣芙蕾雅的普通少女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实际不然，时刻需要防范律者核心出现波动的她，早已承受了这个年纪不够承担的责任。
　　她的平庸，只是被身边更加耀眼的存在遮盖本身的光辉。
　　自逆熵进驻圣芙蕾雅之后，芽衣就从特斯拉那里知道，自己体内的律者核心可以通过理之律者的构造配合手术来摘除，且风险性很小，几乎可以无副作用的剥离那枚“定时炸弹”。
　　既能让芽衣从人造律者的命运解脱出来，抹杀芽衣意识融合宝石诞生的律者人格，还能让逆熵对征服宝石进行下一轮研究，可谓是相当完美的解决措施了。
　　但雷电芽衣在深思熟虑后，却婉拒了特斯拉的建议。
　　那个时候的芽衣，并没有如今的觉悟，仅仅是在懵懵懂懂中，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她”到底是谁？
　　......
　　站在镜面般的光幕前，少女直直凝望着那道紫色的人形倒影，波澜的眼神中带着看不出是恐惧还是兴奋的神色。
　　“初次见面......不对，这应该算是第二次了。”
　　芽衣轻声呼唤道，微颤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坚定。
　　“雷之律者。”
　　这就是她的选择。
　　“......”
　　随着某种意识的苏醒，光幕中的倒影睁开了无形的眼睛。这时，她不再是作为芽衣的倒影，而是苏醒了属于自己的灵魂。
　　“居然敢跑到这里来，看来我一直以来的让步与妥协，反而助长了你的嚣张啊......”
　　紫电构成的倒影抱起双臂，嘲弄而暴戾的尖锐声音回荡在芽衣的耳中。很显然，这里的住客并不欢迎少女的突然造访。
　　“这就等不及想要消灭我了吗？不过，就敢于直面我这一点来看，还真是勇气可嘉。”
　　“我不是来和你战斗的，也不打算消灭你。”
　　芽衣的声音依旧颤抖着，强迫自己直视着律者的影子，试图将自己的善意表达出去。
　　但她的话只是换来一阵嗤笑。
　　“哦？但是作为宿主的你，将精神毫无防备的沉入意识空间，我还有什么理由放过你吗？”
　　倒影将紫电构成的手对准芽衣的方向，五指缓缓合拢。紫色的雷电之墙顿时从四周合围过来，将芽衣的精神体包围起来。
　　“只要干掉了你，我就能真正作为雷之律者得到新生，然后再将这个世界......将你所珍视的一切东西全部毁灭！”
　　“......”
　　“愚蠢的小宿主，你在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着那戏谑的声音，芽衣看着流动翻滚的苍雷，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
　　很快，她便仿佛做出什么决定般，将手伸向了那不断闪烁的雷弧，任凭那些电流性质的危险能量撕扯她的精神体。
　　“不，你不会伤害我的。”
　　“呵...？你在说什么鬼话......”
　　“如果你想夺走这具身体，早在长空市的时候就有无数次机会，难道不是吗？”
　　与紫电构造的虚影针锋对视着，芽衣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积攒已久的猜测。
　　“在我们逃离长空市的最后，你既然已经得到了这副躯壳，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救下狄安娜，甚至花费崩坏电流为她进行心脏复苏？”
　　“你怎么会知道......”
　　“既然你能在意识空间窥探我的行动，那么反过来也是可行的吧？让共生的两个人格占用同样一份脑域，那些事情是注定无法隐瞒的。”
　　“那只是对蝼蚁的施舍！心血来潮时做的事情罢了。”
　　“或许吧。虽然我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你，但我可以确定，至少目前为止，你对我和狄安娜没有丝毫恶意！”
　　说到这里，芽衣猛的一挥手，电弧组成的障壁直接消散开来！在更多电弧触及芽衣的身体之前，紫电的身影立刻解除了雷电之墙，漠然望着毫无动摇的黑发少女。
　　尽管依旧是没有五官的虚影形态，但她的“眼神”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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