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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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有两个律者在同时行动？”
　　注视着悬浮在面前的终端光屏，听完屏幕中银发少女的说明后，奥托眉毛蹙了起来，显得有些诧异。
　　在将a－e实验室转让给希莉丝，并将实验剩余的k系列实验体全部交给她之后，奥托就知道对方肯定还会寻求帮助，不过，虽然对希莉丝的通讯请求毫不感到意外，但他没想到，这一次带来的却是如此出人意料的消息。
　　“......”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利用你的义体技术控制k428探查到的消息，还与炎之律者进行了正面接触。”
　　看着久久沉默不语的奥托，希莉丝还以为是对方不相信自己的消息，立刻补充道。不过很快，奥托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打消了这份顾虑。
　　“希莉丝小姐，我并不怀疑消息的真伪。”
　　金发的男子摇了摇头，示意少女不必再做多余的解释。
　　这个时而稳重时而却无厘头的少女，恐怕没人能读的懂。但作为曾经的对手，奥托倒是很清楚希莉丝的基本性格。虽然这个少女有的时候满嘴跑火车，但在这种事关重大的情况，她可不会乱开玩笑。
　　“不过，就算是前文明纪元的记载中，也没有同时出现两个律者的情况。这也就是说，我们的世界泡转移计划，已经干涉到了崩坏系统的正常运作，并引起了崩坏意志的警觉。”
　　“我也是这样猜测的，毕竟，与其他的律者相比，她们的行动方式也非同寻常。”
　　“嗯，尤其是战略处理的方面，她们和那些傲慢的神使明显不一样。话说，单是一个谨慎的炎之律者就够麻烦了，没想到还有第二个啊......看来要重新制定行动方针了。”
　　奥托认真的分析着，表情中完全没有平时那虚伪的假笑。
　　在先前的围剿计划被希莉丝粉碎后，被少女说服的奥托，已经暂且放下了自己那些小心思，将组织的重点完全放在了消灭崩坏的工作上。
　　科技没有所谓的顶点，即使抛开借助崩坏的道路，在拥有着无限可能的量子之海，也肯定能找到复活死者的方法。
　　想要有足够的时间研究量子之海，就势必要从崩坏的浩劫中活下来才行......
　　换言之，消灭崩坏就是让卡莲复活的第一步。
　　“以我们目前的战力配置，两个律者级的力量还不足为惧，但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希莉丝沉声道，目光凝重的望着奥托。
　　“与炎之律者一起行动的另一个律者，你觉得她会是第六律者，还是第八律者？”
　　“这个嘛......据我所知，崩坏可不会产生相同律者，即使前一个律者是背弃崩坏意志的叛徒，序列也会照常向前推进。”
　　“你的意思是......”
　　“我们就先假设律者的默认诞生顺序没有改变吧。希莉丝小姐，你知道的，崩坏的前五位律者已经分别现身，而希尔小姐在新加坡事件融合了静谧宝石后，也会被崩坏意志判定为第六律者，所以第七律者——炎之律者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看来，可能性最大的恐怕是她的下一位。”
　　奥托分析道，看着表情不变的银发少女，淡淡一笑。
　　“看来，对于这个问题，其实你的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希莉丝小姐。”
　　“是啊......但我宁愿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少女苦笑一声，在组织语言中，眼神开始变得无比严峻。
　　“第八律者，是操控意识的律者。虽说在前文明的记载中，逐火之蛾很轻易就打败了那个毫无直接破坏力的律者，但那只是新生状态的第八律者而已......”
　　“根据史料记载和羽渡尘的能力分析，新生第八律者已知的能力只有创造幻觉和扰乱感知，从意识层面进行攻击。不过，崩坏能本就能侵蚀生物的意志，这就让第八律者的能力显得毫无出彩。”
　　“可是，崩坏的律者中何时出现过弱者？假设我们纪元的第八律者和炎之律者一样，已经进化到了完全体，那么......她的能力会在法则的加持下，产生怎样的变化呢？”
　　看着奥托不再淡定自若的神情，希莉丝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担忧。
　　能够操控精神的律者，长期潜伏在阴影中秘密行动，会是在做什么，似乎已经不用多说了。
　　“而且，我们并不知道第八律者是何时降临的。如果她在炎之律者诞生于同一时间，所有的隐秘行动，都是将自身的某个能力发挥最大化的布局，那么......”
　　“先别急着下定论，希莉丝小姐。律者的力量也有极限，如果她真的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就没必要一直这样藏形匿影的躲着我们。她的能力，必然存在某种限制。”
　　“但现在问题是，我们依旧无法准确的抓住律者的行踪，她们也必然不会在南极久留。每拖一天，情况就会更加糟糕。而且，到目前为止，她的计划究竟进展到了哪个阶段，我们也完全一无所知......”
　　假设心之律者能够完全控制人类的精神，那么，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被她操纵的人会有多少呢？几千？几万？还是说要比想象的更多？
　　先不论数量，如果想要扩张势力，直接将人类转化成死士明显会更有用。如果希莉丝自己是心之律者，那么选择操控的对象，必然是一些身份特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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