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身份的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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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都说了不要这么紧张的，你难道忘了吗？这个文明现在才只是第三次崩坏，距离我的本体苏醒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只是借助崩坏能干涉形成的分身，现在的我，对你是没有威胁的。”
　　“......”
　　然而，仿佛没有听到少女的声音，希莉丝依旧维持着之前的紧张感，凝望着面前的金色虚影，心跳开始加速。即使知道对方此刻没有恶意，面前的只是个能量等同于突进级崩坏兽的分身，但在遭遇了刚才那样的袭击之后，她再也不敢再有丝毫的懈怠。
　　借助温蒂无意中外泄出去的崩坏能，就能凝成实体的分身，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意识投射到她背后？这已经使希莉丝感到惊愕不已。拥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对方若是想认真展开袭击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抱歉，本能反应罢了，面对你这种危险的家伙，我可不敢把注意力从你的身上移开。而且，偷偷摸摸出现在我的身后的家伙，说自己没有恶意？呵......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一边沉声说着，银发少女压低身姿，将紧握的长矛挟在腋下，萦绕在周围的金色能量越发收缩凝聚，全身都仿佛弹簧一样紧绷起来。只要一个念头，就能爆发出破坏范围达到数百米的攻击，并将这一击的能量全部凝聚在小小的矛尖之上，贯穿眼前的敌人......
　　“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可没有现在这么急躁啊，姐姐大人。还是说，只是像这样面对我，已经足以让你感到恐惧了吗？”
　　“你可以尽管试试......看看我的长矛上，有没有恐惧的味道......！”
　　希莉丝冷冷回道，仿佛在应证她内心的动摇般，周身缠绕的金色光粒开始不稳定的波动起来。
　　“呼~都说了不要这么激动。建议你不要白费力气，只要环境中存在高浓度的游离态崩坏能，我的分身就是不死的。话说，现在看起来，即使已经知道了崩坏的真相，你似乎也并不打算接受我当初的提议呢？”
　　光影轻声说着，侧过身去，用她模糊不清的脸颊望了望后面不远处的温蒂，随即再度转了回来，对望着希莉丝。
　　刚才那极其短暂的注视，就已经让温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很显然，力量远超同类律者的终焉律者，与她有着本质的不同。即使只是个分身，但那来自上级存在的威压，却在一瞬之间，让温蒂本能的产生了俯身膜拜的冲动。
　　实际上，面对终焉的时候，希莉丝也有同样的感觉。只不过，已经明确的将终焉律者视为敌人的她，自然不会产生归附与顺从的冲动。终焉律者的威严，让她感到的更多是一种强烈威胁感，引起紧张与少许恐惧情绪的同时，也让她的战意高涨起来......
　　“虽然结果已经基本确定，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姐姐大人，你的选择是什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那光芒化作的身体看不清五官，但希莉丝还是能感觉到，这位借分身降临的终焉律者，稍微变得认真了起来。
　　她的提议......是了，劝自己重新回到崩坏侧的阵营，继续维持崩坏对文明的重置，借此来保证这个星球的文明力量停止发展，不会让外界文明感到威胁。
　　不打算接受建议？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就少女此刻所做的事情，就已经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了。
　　“嗯......关于上次的遗留问题，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文明的毁灭与重置将会在这个纪元彻底结束！无论我们最终的抵抗能否成功，用全力去搏一场，也好过待宰的羔羊一样永世的循环下去！”
　　完全不同于上次的犹豫与迷茫，希莉丝果断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建筑残骸内，狂暴的飓风结界，也无法掩盖她毫不动摇的宣言。
　　“这样啊......即使自我毁灭，也不想保持虚假的幸福活下去吗？”
　　面对少女的回答，虚影仿佛早有预料，但还是略显失望的低下头去，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希冀，似乎是希望少女能回心转意。
　　希莉丝并不知道，这到底是终焉律者真情实感，还是她在故弄玄虚。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小。她这种掌握着绝对力量的强者来说，完全没必要在弱者面前掩饰自己的感情变化。
　　“没错，哪怕是这样孤注一掷，也好过毫无反抗的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唉，真是愚蠢......”
　　“随你怎么想吧。人类的决定，还轮不上作为加害者的你们来指手画脚，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答案，那就请回吧，终焉的律者大人。现在，还没到你登场的时候！”
　　话音刚落，少女手中的长矛顿时如光束般闪出！一道金色的光线横在空间上，跨越数千米只远，将整个实验区都穿出一个小孔随后转瞬即逝。而在其轨迹之上的金色虚影，则是没有任何反抗就被这道光束完全击溃，化作光粒散开。
　　“......不好意思，是否要现在离开，由我自己来决定。”
　　下一刻，光影便在另一处重新凝聚。正如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在这样的高浓度崩坏环境下，她随时可以利用这些能量创造出新的分身。
　　“我已经说过了，表面上让人类受尽折磨的崩坏，实际上，却是在保护人类种族的延续......！姐姐大人，你自以为救赎的反抗，实际上是将这一切都全部毁灭！”
　　“但我也说了，只要挣脱那些家伙的控制，我们就不再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创造悲剧！倒是你，你的力量远超其他律者，也有不受限制的思想，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成功率不是就更高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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