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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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圣芙蕾雅的学园宿舍里，满眼憔悴的红发少女捂着脸颊打了个哈欠，随着困倦的睡意被饥饿感所驱散，她下意识的从床上缓缓直起身，但下一刻，脑袋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却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嘶......”
　　紧紧皱起眉头，特斯拉喘了几口气，才勉强从痛楚中缓了回来。这种感觉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倒不如说，在当初刚刚触及法定的饮酒年龄时，她就开始体验这种感觉了。
　　宿醉......
　　没错，自己应该是喝醉了，在昨晚希莉丝的聚会上。貌似才刚刚开始，她就把自己了个酩酊大醉，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不过总感觉，即使没有意识，自己好像也一直都在抱着希莉丝......
　　“唉，只希望没有在餐桌上做出什么不雅的行为......唔，头真疼啊......”
　　宿醉带来的疲劳感和头痛迫使她停止了思考，不过，勉强回忆起起自己当时的某个想法，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脸上写满了自嘲。
　　“哈......讨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个臭丫头！也是我太蠢，居然想把她灌醉等她酒后吐真言......”
　　果然，自己还是因为太在意希莉丝所隐瞒的事情了。如果能放下这件事，至少昨天应该能留下一个快乐的经历吧......
　　“不过话说，她那种体质真的会醉酒吗？”
　　“没错，那是不可能的。”
　　“咦？！”
　　没料到自言自语居然会被人回答，特斯拉吓了一跳，才发现青发的少女坐在自己床头另一侧的椅子上，两眼顶着一双黑眼圈，直直的看着这边......
　　“希莉丝虽然自那之后没有接受过体检，但她提供过作为律者的基因样本。她的体质要比人体高级得多，酒精的毒性在进入她体内时就会被分解，也不会产生乙醛等代谢物，自然不可能产生异常反应......”
　　“等等！鸡窝头，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自始至终都在这里，只是你醉得太厉害没有发现罢了，特斯拉博士。”
　　起身朝着特斯拉走了过去，随手将水杯递给捂着脑袋的红发少女。爱茵斯坦轻轻按揉着自己的眼窝，长呼了一口气。
　　“你喝醉之后在聚会上大闹，我就把你提前送回来了。不得不说，你醉酒的样子和以前还是一模一样......”
　　“额......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听清楚，我只看到你拽着希莉丝的胳膊大哭大闹，觉得太丢人现眼，就提前把你带走了。”
　　爱茵斯坦回答道，拍了拍脸颊，尝试把自己杂乱不堪的头发抚平，但重复几次后便彻底放弃。那鸡窝般的凌乱卷发，不依靠发胶的情况下，基本不可能轻易改变其形状。
　　“可是爱茵，为什么你看起来也这么的......疲劳？你们之后难道聚了个通宵吗？”
　　看着面前宛如神州国宝的爱茵斯坦，特斯拉忍不住出声问道。但听到问题的下一刻，这个面无表情的青发少女却眉头一皱，仿佛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刚才还微微眯起的慵懒双目随即睁开，炯炯有神的注视在特斯拉身上。
　　“听说她们只是聚到了十二点......”
　　“十二点？也不算多晚啊......诶等等，你是说听说？”
　　“因为我也没有参与。”
　　迎着特斯拉疑惑的目光，爱茵斯坦的表情不变，但眼神却变得越发异样起来。
　　“特斯拉博士，在我把你送回来之后，本来是打算回去的，但把你放到床上的时候，你就忽然缠了上来，满嘴酒气的叫着希莉丝的名字，把我往床上拖......”
　　被爱茵斯坦那渗人的锐利目光盯得有些发毛，特斯拉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表情有些僵硬的回望着爱茵斯坦，尝试着晃了晃手。
　　“那个......然后呢？”
　　“......”
　　爱茵斯坦沉默以对，继续以那锋利入剑的目光注视着特斯拉。迎着这样的目光，特斯拉的身上不由的渗出冷汗。
　　“咦......？”
　　下一刻，忽然发现爱茵斯坦外衣领口处的两颗扣子不见了，特斯拉的眼角抽了抽，宿醉的大脑当即乱成了一团浆糊。
　　“爱茵！我......我们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你忘掉了最好，反正也没有发生什么。不过托你的福，我昨晚整夜都没睡，这虽然不算什么，但因为这种预计之外的情况影响下一天的工作，终归是不好的......这算是你的责任，特斯拉博士。”
　　“呃......”
　　除了尴尬，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特斯拉此刻的心情。酒后的事情，她几乎忘了个一干二净，连聚会上发生的都想不起来，更何况记忆断线的之后......
　　“那......希莉丝呢，她好像是说，在聚会之后就又要走吧？现在难道已经离开了吗？”
　　想不明白就索性不再去想，特斯拉深呼一口气，便再次开口向爱茵斯坦发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沮丧。因为醉酒而没能赶上希莉丝的送别，这种事情还真是可笑。
　　“现在还没离开，不过已经前往停机坪了，应该是快了吧......”
　　“嗯？也就是说她还没走吗？很好！我现在要去找她！”
　　说话间，特斯拉就已经跳下床去，但脚尖触地的下一刻，她就在一阵头昏脑涨中扑倒在地，一头撞在了前面的椅子上。
　　“呜呀~！”
　　“建议你不要走动，特斯拉博士。而且，即使你现在赶过去，也肯定来不及的，她们乘机的时间是天命总部规定的，虽然这对希莉丝的约束力不大，但她也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公然挑衅天命组织的规则。”
　　扶起捂着脑袋眼角含泪的红发少女，爱茵斯坦将她重新拉回床上。
　　“还是说，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能让她专门停下来等你过去吗？”
　　听到这句话后，这个红发少女微微一愣，脸上便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应该是没有吧......就算有，也无非就是之前的那些事了，可她既然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肯说，现在肯定也是一样吧。”
　　她自觉的躺了下来，拉起被子，直接把头都蒙了起来。
　　“我先休息了，爱茵，你也要休息吗？”
　　“不必，工作时间已经到了，只是一夜不睡而已，”
　　爱茵斯坦退出去后，只剩下特斯拉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她踌躇着拿起终端，望着通讯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颤抖着抬起手指，但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呼叫键......
　　（如果什么都不问，只是为了道别的话，真的有必要专门打过去吗......万一希莉丝现在很忙怎么办，打扰到她怎么办？唔......！到底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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