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介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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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啊......”
　　在天命总部的浮空岛屿之上，赫尔海姆实验室隔离区的某个房间中，奥托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尽管精神萎靡，却挺直着腰板端坐着的老人，轻轻叹了口气。
　　“玛基博士，在我原本的想法中，我们的再次见面，应该是在静谧宝石的实验完美成功之后，我们一起把酒言欢，享受实验成功带来的结果......不过现在嘛，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奥托语气平静，虽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但此时此刻，在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某种压迫感，将作为上位者的气势毫不保留的展露出来，几乎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
　　老人沉默以对，混浊的双眼中闪烁着青年人般的精芒，神色依然自若。
　　“话说，记得你在天命从事科研工作，已经有半个世纪了吧？你的才能与稳重的性格让你成为了西琳计划的最高负责人之一，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不认为你是个习惯于冲动行事的人。能告诉我吗？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你这样的人背叛天命，窃取一个对你来说毫无用处的律者碎片？”
　　奥托再次问道，并不在意老人的沉默。对他而言，无论对方作何回答，事情的结果都不会改变。不过，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不介意花费一点时间来想办法撬开这个老顽固的嘴。
　　“......你说的没错，奥托大人，静谧宝石对我而言毫无用处。我让诺妮带走它，并不是为了用它来做什么，只是想结束这一切罢了。”
　　只是片刻，玛基便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事实上，与奥托的猜想不同，从一开始，这个老人就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目的。
　　“结束这一切？呵......你的意思是，想要通过这个方法来终止静谧宝石融合的实验吗？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我知道你的孙女因为融合宝石而死，但实验一旦成功，她也能因此而复活，你的孙女在那场实验的最后，是如何用创生之力复活死者的，想必你也看到了吧？既然如此......”
　　“我知道，但是......已经不需要了。”
　　玛基淡淡道，眼中的留恋之色一闪而过，便恢复了一直保持的冷漠神情。
　　“哦？”
　　对此，奥托歪了歪头，表情随之变得诡异起来。
　　“我不明白，你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静谧宝石的实验成功，就意味着人类已经可以做到逆转死亡，死去的人都可以通过律者的力量复活，那些为实验献身的少女们，包括你的孙女，她们都能够得到重生，这样的美满的结局，你难道就不希望吗？”
　　“话虽如此，但这个实验真的能成功吗？成百上千的女武神已经在融合中丧生，但实验却没有丝毫进展......那不是实验，而是屠杀！奥托大人，我们为了复活某一个人，就像这样肆意的玩弄那些无辜女武神的生命，这样真的对吗？”
　　玛基一脸坚定道，直视着奥托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奥托看着这个老人毫不退让的样子，冷笑一声。
　　“但是，你现在终止实验，就意味着之前的牺牲全都白费了，这样也无所谓吗？你可别忘了，你的手上已经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生命，实验成功后将她们复活，才能偿还你所犯下的罪孽。”
　　“无所谓，我会承担这份罪孽的，连同琳的份一起......这样的事情已经够了！奥托大人，那些年幼女孩的身上，一开始就不该被强加上守护世界的责任！不仅是终止静谧宝石的实验，我要改变这样的事情......对抗崩坏的责任，应该交给我们这些成年人！”
　　听到这里，奥托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讽刺的微笑。
　　“哼......就凭你刚才的发言，就算是让元老院的那些蠢货来决定，恐怕也会赞成对你处以死刑的吧？而且听起来，你似乎还打算搞些别的什么事？玛基博士，以你的年龄，不应该说出这种幼稚言论的......关于女武神的制度，你应该知道，年轻女性对崩坏能的适应性是最强的，所以她们比壮年男人更适合成为战士。如果改变了这个制度，你又打算用什么来对抗崩坏？凭逆熵的那些废物机甲吗？”
　　“......”
　　“你的孙女是个优秀的女武神，她的愿望就是作为女武神，守护这个被崩坏所危害的世界。而你现在的决定，可是在践踏你孙女的愿望啊......玛基博士，我敬重你的才能，不希望你像瓦尔特那家伙一样走上歧路，所以才会像这样费尽口舌的说服你，而不是直接把你送上处刑台，你明白吗？我明明已经找到了最适合的素体，实验的成功已经指日可待，而在最后这个关头，你居然搞出了这样的事情......”
　　对奥托的嘲讽依然不以为然，玛基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缓缓撇开了目光。
　　“我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决定......最适合的实验体？使用k424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吧，结果呢？总之，为了不再出现琳那样的悲剧，我不会再配合你的实验了，奥托大人。静谧宝石的下落，我也不会告诉你的！静谧宝石那种祸患的根源，连同改变女武神命运的方法，我已经全部交给诺妮了，现在，这把老骨头就随你处置吧......”
　　听到这里，奥托冷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却忽然皱起眉头。
　　“改变女武神的命运？开什么玩笑......就算剥离人工圣痕，残余的崩坏能依然会不断侵蚀女武神的身体......难道说，你有办法将崩坏从女武神的体内根除吗？”
　　“那又如何？能消除崩坏能，并够将女武神彻底变成凡人的药剂，对于天命这个培养女武神的组织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吧？”
　　奥托愣了愣，下一刻，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我这次恐怕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收货啊，只要是研究成果，无论它是否有实际价值，都必然有其他的意义......”
　　“别忘想了！主教大人，我制造那个东西的目的，是为了拯救那些女孩，而不是为你们提供强化女武神的工具！所以，我是不会把它公开的！”
　　“这可未必啊，呵呵......玛基博士，你再一次成功引起我的兴趣了。既然这样，等到静谧宝石成功取回之后，我们再详细的谈一谈这些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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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加坡机场，外厅......
　　作为经济水平处于世界一流的国家，新加坡国际机场的极高的客流量，导致它的拥挤程度要比其他地方的机场更加拥挤。旅客们匆匆忙忙的拖着行李箱从周围中经过，或是忙着办理登机的人，或是刚刚离开飞机打算开始游览的游客，组成了这片密集而杂乱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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