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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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奥托的声音，这个巨大房间的四周，骤然散发出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在少女惊愕的表情中，握在手中的崩坏能结晶瞬间崩解，下一刻，充盈在全身的强大崩坏力量，如同被倒进雪原的沸水一般，也在转眼间变得死寂，再也无法调动分毫......
　　少女整个人的气势都萎靡了下来，全身的力气也随着崩坏能的压制被瞬间抽空，仿佛在转眼间，就从那个不可一世的强者，变成了人畜无害的小女孩。
　　随后，她的紫发中散出阵阵光粒，再次恢复了刚才的银白色，带着些许惊恐之色的双眼中，瞳孔也随之恢复了湛蓝。
　　“这究竟是......？！”
　　少女瞪大了眼睛，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拥而上的女武神们猛的抓住双臂，直接按倒在了地上！
　　“唔！你们......！”
　　少女一惊，下意识的开始挣扎，然而，纵使她用尽全力，连肌肉都开始微微痉挛，也没能从这几名“弱小”的女武神手中挣脱。
　　“为什么会这样......！奥托！你这家伙......！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奥托饶有兴趣的看着徒然挣扎的少女，朝着几名女武神微微的摆了摆手。于是，压制着少女的几名女武神便一齐松开了手，直接退开，侍立在了一旁。
　　“呼......呼......”
　　尽管只经过了数秒的挣扎，但少女此刻却已然气喘吁吁。她依然没能想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如此虚弱，就算是之前被魂钢所压制，也不至于到达这种地步......
　　“现在，你搞清楚自己目前的立场了吗？k424。如果不是因为你奇怪的能力与记忆，就凭你的行为，现在恐怕已经在焚化炉里面了吧。”
　　奥托走了过来，望着趴在地上微微喘息的银发少女，眼神逐渐冰冷。
　　“话说......居然还没有失去意识，就这份意志力而言，你作为卡斯兰娜的身份应该是可以肯定了。不过，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样子，如果你以为，这个用来关押你的房间只是个铁皮壳子的话，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如你所见，光靠一个崩坏能压制器就可以让你变成这份模样。原本，只要你稍有异动，墙壁内搭载的智能切割枪就会启动，配合压制器直接废掉你的四肢。不过，我刚才强制停止了它们的运作，难道不感谢一下我吗，k424？”
　　“......”
　　少女没有回答，用手肘颤抖着撑起身体，想要爬起来。不知为什么，一种奇怪的屈辱感充斥在她的脑海中。她无法忍受这种感觉，完全无法忍受，这个男人这样俯视着她......
　　“你这个......该死的爬虫！”
　　对此，奥托轻哼一声，望向银发少女的眼神变得越发淡漠。
　　“也罢，这件事先不论。不知你是否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呢？‘第三律者’？呵......我可没见过，哪个律者会被自己的崩坏能侵蚀身体。除了这令人发笑的律者脾气，我看不出你现在有哪一点像律者。”
　　在少女的面前微微的蹲了下来，奥托捏住少女的下巴，像自己曾经做过的那样，迫使她抬起头来，望着少女那愤恨中带着屈辱的眼神，奥托仿佛失去兴趣般松开了手，任由失去支撑的少女再次摔倒在地上。
　　“真是无趣啊......你现在这副表情，和那个自大的第二律者，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对，你身上确实也有她的基因......对了，忽然想起来，同样是被压制了崩坏能，并承受着这样的痛苦，但琪亚娜的反应可比你有趣多了。”
　　“你说什么......？！”
　　忽然间，少女的瞳孔一缩，充斥在眼中的强烈恶意骤然消失，她不再强行动用崩坏能创造力量，而是依靠自己的骨骼与肌肉，缓缓的撑起了身体，站了起来。
　　“奥托！你......你对琪亚娜做了什么？！”
　　望着表情依然愤怒，却仿佛忽然冷静下来的银发少女，奥托的眉毛一挑，眼中浮现出些许惊异之色，但很快，他的神色便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哦......对，差点忘了，你还有一个疑似于塞西莉亚的身份啊......至于我对琪亚娜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你现在所感受到的这份痛楚，就是她曾经同样经历过的。”
　　“痛楚......？”
　　少女微微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闭上眼睛，将之前下意识屏蔽的痛觉信息提取了出来。下一刻，伴随着仿佛足以淹没大脑的痛觉信息洪流，少女的表情再次变得惊愕。
　　“什......！这种程度的痛苦，你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来折磨一个孩子吗？！”
　　少女怒吼着，随着情绪再次失控，她颤抖着握紧了自己无力的拳头，奋力向前挥去，想要将这个男人微笑的脸直接锤扁，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然而，凭她现在的身体，这种事情也注定只能是妄想。在她表现出攻击意图的瞬间，一记凌冽的扫腿就呼啸而来，狠狠抽向了躲闪不及的少女！
　　少女睁大了眼睛，她能清晰的看到这一踢的轨迹，并判断出这一击会在0.2秒之后击中自己的腹部。原本，她可以用0.05秒的时间调整平衡，再用0.1秒的时间从攻击轨迹上截住对方的脚，最后直接折断这个女武神的脚踝与小腿！
　　然而，这个过程只能在脑海中完成罢了。此刻，她的身体仿佛灌满了铅一般沉重，用尽全力也只能微微的动了一下手指，然后看着女武神的脚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确实，现在想什么也都已经没用了，没有身体素质来支持的神经超反射，只能使她在绝望等待攻击的来临。下一刻，少女就直接被这一脚踢实，如断线风筝般摔飞出去，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尽管没有痛觉，但她的身体依然因本能反应蜷缩了起来，微微抽搐。她轻轻咳嗽着，掺杂着血丝的唾液从她的嘴角滑下，滴落在地面上。狠戾的目光已经变得一片迷茫，看上去柔弱而无助。
　　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几乎令人心碎，却丝毫无法让这些总部的女武神们丝毫有所动容。
　　奥托望着伏在地上的银发少女，再次摇摇头，并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对你很失望，k424。知道吗？为了控制你体内暴走的巨量崩坏能，保住你的意识，我们在你背后植入了三十余道珍贵的人工圣痕，当然，如果崩坏暴走就是你的本愿，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不过，如果你还这样不识好歹，我不介意将之前取出来的液态魂钢再次植入你的体内。我之后还会来找你的，至于现在，你就先好好冷静一下吧。”
　　闻言，少女颤抖着嘴唇，刚想说什么，但下一刻，随着女武神将一支注射器快速刺进了她的脖颈，她的意识便转眼间坠入黑暗......
　　“把她关起来。另外，告诉这里的负责人，让他尽快完成合成玻璃的维修，这次换成强化型的玻璃，我明天还会来。”
　　“是，奥托大人。”
　　望着失去意识后被女武神抱进金属室的银发少女，奥托的神情顿时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双重人格......？不，不太像多重人格的症状。她的精神倒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算了，k424......你如果真的只有这种程度的话，那可就太扫兴了，总之，还需要再观察一下啊。”
　　奥托自言自语着转过身去，最后看了一眼被安置在床上的银发少女，便径直离开了这个隔离室。
　　随着金属壁缓缓的降下，这间牢房再次回到了一片寂静之中。空旷的房间里，唯一能听见的，只剩下少女微弱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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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命总部的二号停机坪内部，扎着紫色单马尾的少女坐在大厅里，默默的等待着自己的接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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