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意料之外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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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已经结束了吗，结果怎么样？”
“是的，在这次测试中，这几个孩子和崩坏能的适应性是最优秀的。”
“那么，在注射了崩坏能之后，有发现谁的意识被污染了吗？”
“不......没有发现。”
“很好，那就准备开始下一个阶段的实验吧......”
·————————————·
孤儿院内置的办公室中，房间中一片昏暗，唯有悬浮在上空的光子屏幕微微散发着光亮。
可可利亚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望着展现在面前的光屏，眼神中带着些许复杂之色。
在巨大光屏之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档案文件，铺满了这个宽度超过三米的大型全息屏幕。
每一份电子档案之上，都显示着一个女孩子的照片。这些女孩子，赫然都是生活在孤儿院内的孩子们。只不过，几乎每一个孩子的档案上，都打着一个大大的红叉。
“这该说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吗？”
可可利亚自言自语着，将目光投向了大型光屏的边缘。
在那里，单独显示着三个少女的档案。与屏幕中心的档案堆不同的是，这三个少女的照片上，并没有被打上红叉。
杏·玛尔......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希儿·芙乐艾......
“到最后，适格个体只剩她们三个了吗。没办法，无论选到的是谁，x–10实验也是必须要实施的。”
一边自言自语着，可可利亚看着屏幕上那三个女孩的影像，轻轻闭上了眼睛。
“只要这个实验成功，崩坏就无法影响到你们分毫。再然后，提取实验数据，你们所有人，也都能在这个崩坏的世界生存下去了吧......”
x–10实验，也就是通过改造那些天生拥有崩坏抗体的孩子，来让她们的身体足以完全适应崩坏能。实验一旦成功，她们就能成为可以在崩坏环境下生存的新人类。
虽然这只是x–10实验的最终目的之一，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说这个实验寄托着全人类的希望也不为过。
——咚咚......
“进来吧。”
可可利亚说着，轻轻按下了手边终端的一个按键。占据了大半房间的光屏顿时消失不见，上方的白光灯随之亮起，昏暗的房间瞬间被一片光明所替代。
房门被轻轻推开，布洛妮娅走进了这间办公室。
“来了啊，布洛妮娅。”
“嗯，可可利亚妈妈，您有什么事吗？”
一边问着，布洛妮娅关好房门，缓步来到了可可利亚的办公桌前，目光中一片平静。
与少女的目光交汇，可可利亚的目光微微一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确实有些重要的事情，不过在这之前，布洛妮娅，你的眼神......变化真的好大呢。”
“眼神......？”
“两年前刚刚遇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神完全看不出丝毫的温度，甚至不像人类的眼睛，简直像是仅仅用来观测世界的机械摄像头。但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呢，布洛妮娅。现在的你，很讨人喜欢。”
“谢谢夸奖，妈妈，布洛妮娅也很喜欢现在的自己。”
听到可可利亚的话，布洛妮娅回应着，脸上浮现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呵呵......”
可可利亚也笑了笑，继续望着布洛妮娅满是温柔的眼睛，目光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而且......在你现在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有趣的感情呢，就好像是......”
说到这里，可可利亚稍微顿了顿，她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件事点明。
“好像是......什么？”
闻言，布洛妮娅略显不解的歪了歪头，灰色的双螺旋辫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
可可利亚摇摇头，轻笑着挥了挥手。
“没什么，布洛妮娅。你现在的年龄还太小，不适合谈论这种话题。好了，闲谈也就到此为止吧。”
“我知道了，妈妈。那么，您找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布洛妮娅点点头，并没有追问刚才的事情。直到现在，曾经作为军人的习惯依然保留在她的身上，面对作为自己“上级”的母亲，布洛妮娅一直以来都是百依百顺的。
“关于这个......”
可可利亚拿起了桌上的一张资料单，将它递给了自己面前布洛妮娅。她自己也拿出另一张纸，望着布洛妮娅的眼神逐渐变得严肃。
“布洛妮娅，希儿和杏都不如你成熟，所以，我决定先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你，关于这个x–10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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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
“x–10实验......这就是刚才那个测试最终的目的吗？”
布洛妮娅望着手中的资料单，深深呼了口气，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面前的可可利亚。
“没错，测试的结果，就是选出了你们三个人来参加实验。也就是说，只有你们，才有较高的几率完成这个实验。”
“较高的成功率......吗？”
布洛妮娅轻轻呼了口气，灰色的无机质瞳孔中，眼神中开始多出了些许锋芒。
“妈妈，我们......必须要参加这项实验吗？”
“不......你们有拒绝的权利，布洛妮娅。这也是我将你们单独找来的原因，为了不让身边人的判断影响到你们。放心，我是不会强迫你们的。”
“是这样啊......”
布洛妮娅呼了口气，眼神略微有些舒缓，似乎已经放松了下来。
可可利亚见此，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么，你打算拒绝实验吗，布洛妮娅？那好吧，我随后会咨询希儿的意见。”
听到这里，布洛妮娅的瞳孔微微一缩，贴在大腿侧面的左手忽然握紧......
“不，布洛妮娅没有说过要拒绝实验。”
她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一边说着，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资料单，认真的将其再次阅读了一遍。
看着资料上提到的一段话，她略显在意的抬起了头，将目光投向可可利亚。
“每次的实验失败，实验的成功率都会有所提高吗？”
“是的，实验的工作人员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每次实验失败后所留下的数据，都可以让下一次实验变得更容易成功。比起之前进行实验的时候，现在我们可以保证，成功率可以保持在50%左右......”
“50%......”
布洛妮娅咬着嘴唇，微微低下了头。
“如果实验失败......会怎么样？”
“实验失败的后果，在资料手册里面应该有记载。”
“嗯，但是上面说，‘实验体物质结构与量子层的平衡崩溃，以原子层级发生裂解。’布洛妮娅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闻言，可可利亚叹了口气，随即闭上了眼睛。
“......身体以原子层面进行裂解，简单来说，就是在物质层面完全消失，你可以理解为这与死亡无异，这么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
对此，可可利亚睁开眼睛，眼神中多出了些许阴霾。
“在这之前，已经有七个孩子在这个实验中失去了生命。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布洛妮娅，x–0实验的危险性是极大的。我希望你在做出决定之前能考虑清楚，不要胡乱逞能。”
布洛妮娅不再说话，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她轻轻的将手中的资料单放回了桌面，望着纸张背面的衔尾蛇标记，深深的呼了口气，认真的望向可可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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