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斩断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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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火光冲天彻底，随即很快变成了笼罩整个法兰西的红莲地狱。
　　既是被及时的阻止了，恐怖的食生者病毒炸弹还是表现出了它那不愧于灭绝令武器的恐怖威能。
　　它再一次以千万计的生命为代价证明了这恐怖的强大。
　　但是徘徊在欧陆疯了一般的冲击着每一座城市的人类军队却顾不了这么多。
　　在巴黎燃起的瞬间，他们便疯了似的涌入了这片被烧尽了的国土！
　　他们不在乎随着大本营突然完蛋已经彻底四分五裂的精灵和他们的随从军。
　　他们也不在乎重新拿回欧洲，重新夺回世界的最好时机。
　　所有人，无论是国籍，无论肤色，无论是魔术师还是普通人，他们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他们的帝皇！
　　失去信仰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灵魂无所依靠，未来无从得知，那种虚无的不安全感甚至比这世上任何一种折磨都要来的骇人。
　　这些人因雷欧的能力聚集，因他的魅力而臣服，可最终，却是因为将他当做了灵魂依靠的一部分信仰而抛开了之前所有的成见。
　　不可否认这本身很大部分是因为雷欧作为兽的王冠和权柄，但一切的臣服和尊敬最终统合为崇拜这点，还是过分可笑了些。
　　雷欧统合所有人靠的始终是那份安全感，人类历史上那些伟大的领袖也都是如此——能够让他人臣服的根本，就是他能给予其他人不必再去思考和顾虑的安全感。
　　总之，他们无法失去自己的信仰，无法承受那种灵魂失却依靠后强烈的空虚感。
　　纵使他们的理智告诉他们这样的空虚感其实很快也会消散，但他们就像是上了瘾一样的不愿意放弃这种安全感。
　　他们开始找寻，但他们注定无法得到想要的结果。
　　雷欧真的消失了，他们的帝皇真的在这片欧洲的大地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整个法国被夷为平地，这其中很难让人不猜想是那位帝皇的作为。
　　或许他真的选择牺牲了自己，扫清了人类最后的障碍呢？
　　那么，我们是否又能辜负这位伟人用一切为我们争取而来的良好机会呢？
　　于是第一个选择背弃了所有人‘理想’的，就是这么一个抱着某种‘善意’的人。
　　他们开始放弃寻找雷欧，开始去扫除那些黑暗精灵的残存力量，接手他们的一切，然后开始统治那些城市和土地。
　　不服从与集体，不再是听从雷欧命令的征服被视为叛乱，于是便必然出现了所谓的拨乱反正
　　然后战争边又开始了。
　　就像失去了亚历山大的马其他，征服的军团开始因为各自的想法与他们的梦想，开始了互相的厮杀。
　　只要想发起战争，什么理由和原因终究是无所谓的。人类漫长的战争史中，从来不需要所谓的合理性。
　　就如雷欧所想的那样，就算凭借他单独的力量捏合在了一起，人类的本质依旧无法改变。
　　他或许便不应该将决定命运的权力还给他们自己？或许，他就应该去扮演那个决定所有人命运的神祇？
　　次年四月一日，迦勒底全员脱离了陷入战火的联军，独自朝着世界最南端的冻土进发。
　　在那里，有一个最后的伙伴等待着他们。
　　......
　　“你选择了将决定命运的权力还给人类自己，但你觉得你是正确的吗？”
　　化作焦土的巴黎，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该有的气息和形态的雷欧跌落在焦黑的泥土中，几乎已经完全失明了的一双眼球却倒映着一个说话着的身影
　　一个他无法形容的身影。
　　明明是照映在视网膜上的形象，在经过大脑转述后却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形容。
　　越是想用认知的信息和知识去描述，大脑就会接收到更多的信息和知识。
　　于是准备好的词汇被吞下，因为需要更准确的描述，因为准备好的浅薄词汇根本无法称呼祂的存在。
　　从撕裂的根源中走出的身影，即便具备一个可以被浅薄的视觉所认知到的物理外形，却仍然难以用真正的认识和理解去形容和剖析。
　　可最终，就算调集了所有的思维依旧无法形容其全貌。
　　根本无法去形容。
　　就像你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宇宙本身，去形容这个空洞世界无数交错的底层逻辑和规则，无法去系统的称呼你想表达的一切。
　　大脑的思维受限于简单的言语，可是简单的大脑又何尝不是在限制你所看到的事物呢？
　　无法理解，便无法称呼，大脑便无法承受认知的代价。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不可名状’的具体含义吧。
　　雷欧微微张了张嘴，努力了很久，沙哑的声音才从已经被完全烧焦了的咽喉中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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