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空想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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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阿赖耶做事风格的人都知道，这个人类集体无意识，其实是一个行事作风非常吝啬的老板。
祂会为解决人类危机而排出自身的从者守护者，但是祂所派出的使者永远只会处于‘勉强能解决问题’的范畴之内。
祂的使者的确总是会解决危机，但是一定解决的很勉强，祂甚至还要确保解决完问题后自己的使者肯定不会再现界干扰什么。
为什么阿赖耶会喜欢卫宫士郎？就是因为他不仅能力足够，他那理想和愧疚让他更是一个特别好用的‘工具人’。
他总是能够在最刚好的时候解决阿赖耶交代给他的任务，无论有多么肮脏，而在完成肮脏的任务之后，他强烈的愧疚感和赎罪心也会驱使着他心灰意冷的等待消亡而不是做些‘自己的事’。
而这次的事件能够召唤出如此多的超规格从者，从根源上就能说明阿赖耶觉得这是一场需要如此多的投入才能‘勉强解决’的难题。
十二个圣杯，十二次愿望，看起来的确是怎么也不嫌过的大问题。
圣杯乃是万能的许愿器，这句话其实算是一种宣传用的谎言。
圣杯的确是许愿器，但那不是万能的许愿器，它并非是无所不能，建立与第三法之下的许愿能力只能说是‘有所不能’。
最起码如卫宫切嗣那样许愿世界和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了的，哪怕没有此世之恶捣乱，这种愿望也只能通过如‘洗脑全人类’这样极端的方式去逐步完成，或者如天草四郎那般将全人类直接拖入月之珊瑚世界线的做法。
毕竟圣杯的许愿功能本身就只是附带的，无论装饰以何种辞藻，这东西的本质还是对根源的一个打孔器，一个直接连通宇宙的后台编辑器的开关。
但就算如此，十二次累计的‘有所不能’的许愿，那也是极端恐怖的一件事了。要知道那些特异点的起源，往往也都是一座‘有所不能’的圣杯。
十二个愿望，即便是做不到将世界改写的愿望，十二次叠加下来，恐怕真的是想要什么都能到手了！
想到这里，韦伯已经不是觉得牙疼或者胃疼了，他现在就感觉全身都抽搐的厉害！
仿佛是终于欣赏够了韦伯这幅蛋疼的样子，作为标准乐子人的梅林这时候才乐呵呵的开口
“情况也没你想的这么糟，我在‘塔’上用千里眼看过发生的一切，那些大圣杯已经被那人主动污染了，无法行使实现愿望的功能，也正因如此，他才能联系一直堆叠的不断召唤从者哦。”
“不能许愿的圣杯......他的目的难道是打通根源吗？”韦伯皱眉道
若只是抵达根源这样每一个魔术师都有过的浅显易懂的目标，那么一个圣杯就够了，可十二个圣杯，怎么看都是严重超标了。
“谁知道呢？我的眼睛那个时候可就看不到他们咯~~~”梅林耸了耸肩，轻笑道
“不过我倒是知道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的盟友是谁，也算是我们的老熟人了阿尔托莉雅，你要不要猜猜是谁呢？”
“......能让你头疼的除了王姐还能有谁？”阿尔托莉雅看着梅林，冷淡道
若说是摩根策划了这一切，她一点都不会感到诧异，毕竟那是她的王姐，一个疯起来什么都敢做的女人。
“当年的摩根也是个好女人啊，怎么就长成这幅模样了呢。”
亚德感慨的说道，他继承记忆的凯无疑也是这样的想法，想当初的摩根虽然冷淡但绝对是好女人，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变坏了。
梅林笑而不语，他没有去解释这个摩根并非泛人类史的摩根，而是异闻带的摩根——没有解释的必要，况且，他也需要渲染一种‘敌意’的氛围。
不过更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的‘千里眼’在进入这个世界后便无法正常发动了，这个泛人类史的世界，奇怪的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黑雾，即便是冠位候补caster的双眼也看不穿这里的一切。
“那么骑士王呦，我们的目标就是先歼灭你的姐姐吗？”伊斯坎达尔大笑道
“那么我们有办法找到她吗？”
“以我对王姐的了解，她绝不是一个会被动应战的人。”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紧握圣枪轻声道
“或许我们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王姐策划的阴谋和险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请务必要小心。”
腹诽自家的姐姐虽说不是什么放的上台面的事，可就算是她这个拿起了圣枪为不列颠开疆扩土的‘if骑士王’，也对摩根的手腕有过深刻理解。
那绝对是个极其让人头疼的阴谋家，最重要还有不亚于梅林的魔术实力，尤其是其擅长的四种领域，梅林也难以望其项背。
否则他也就不会这么被困在无罪者之庭里这么长时间了。
“但无论怎样，在座的各位从者已经齐聚——不过就已经没有被召唤出来的‘saber’职位来看，我们的敌人也可能握有一个从者了。”
韦伯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一直低垂眼眸的樱
没错，她就是这里唯一一个当选了御主身份却召唤从者失败的人。
情况无疑不正常，但这次的‘圣杯战争’本身就不是啥正常事，考虑到他们的对手是足足屠杀了十二轮英灵的主，说不定就是用一些手段把间桐樱的身份顶了。
不过，也没什么的，失去一个saber的职介罢了，对于已经在自己这边齐聚了六个从者的韦伯他们来说，不足为惧！
六个对一个，优势在我！
“在座的所有从者，都拥有共同的目的，而在那之后对圣杯的竞争便各凭本事了！”伊斯坎达尔率先起身总结道
“但是在那之前，我们的盟约务必不可破裂，也务必不要出现任何不必要的内部倾轧。尤其是你......berserker！”
被重点点名的凯尼斯不屑了冷笑一声，抱着怀中的三叉戟，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掩饰那股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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