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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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老酒鬼钟楼的顶端,一个佩戴者银白色的面具,浑身笼罩在白色的罩袍之中,四肢修长的男人正在塔楼顶端翩翩起舞。
  与双城的顶端,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到遥远的大海,四百多米的高度,摔下去的瞬间就会变成一滩肉泥。
  但他却还是在边缘翩翩起舞,舞姿紊乱却美丽,就像是一只垂死起舞的天鹅。踩在这前后加起来不过二十厘米的狭小空间内,用脚尖跳舞。
  突然,他停下了舞步,双脚踩在塔楼顶端的一点之上,张开双手,就仿佛向着那无形的观众致意一般。
  他叫卡达·烬是一个艺术家。
  虽然很多无知的批评家都会说他是个疯子,是个杀人魔,是个杀手,但烬坚持认为自己是个艺术家——并且,他的这些批评家们通常很短命。
  寻常的艺术家只会在画布上挥洒他们平庸的灵感,用简单的画笔和颜料或者只是单纯的刻刀来展示他们心中所谓的艺术。
  烬对这一切都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这些寻常人的艺术不过是一群自诩高雅的蠢猪用他们些许可悲的幻想留下来的艺术垃圾罢了,无论是写实派,抽象派,还是最可笑的形式主义,在烬看来都是一堆堆不知所谓的垃圾。
  他所追求的艺术,并不是滞留在某种事物之上的东西。烬追求的艺术不是永恒,而是瞬间的绽放。
  美,就应该在一瞬的绽放之后彻底的凋零。任何滞留在时间中的艺术,都只会在时间的腐蚀下走向不可避免的衰败。
  烬无法容忍自己所缔造的艺术之美在漫长的时间中走向破败,那是对他的一种羞辱。
  那么什么样的艺术才配得上他这样的大艺术家呢?
  是爆炸吗?如璀璨的烟火一般?是的,这个概念很接近了。
  烬追求的美,是生命凋零之时刹那的美感。
  与血淋淋而肮脏的降生所不同,生命的逝去带着的是瞬间褪去凡尘所有肮脏污秽的美,这种极致的美感,在烬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便深深为之着迷。
  眺望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时,烬的思绪不由的飞向了远方,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见证艺术的时候。
  第一次见证这样的美还是在烬八岁的时候,他亲眼见证了自己的目前从悬崖坠落,摔成了一朵血花的样子。
  那时的烬没有任何为之感到悲伤的地方,有且只有对发现如此美丽事物的狂喜。
  但是死亡不是常有的,尤其是在艾欧尼亚这片祥和的土地。意外或许总会发生,但他们却不常会出现在烬的面前。
  那既然如此,就自己去创造这样的艺术品吧。
  烬开始杀人的理由就是如此,一个追求艺术之美的艺术家,一个雕刻华美巨作的工匠!
  这是他对自己唯一的定位,于是他开始杀人,钻研艺术,并且就和每一个艺术家一样,总是不满足于自己的作品。
  单纯的死亡无法满足烬的追求,他渴望生命绽放的更加绚烂的美丽。
  就和画家在自己的画布上总会运用各种各样的色彩一样,烬开始追求更加华美的艺术。
  于是他开始学习艺术的技法,他掌握了武功,学会了运用到刀剑,甚至明了魔法的奥秘。
  他每一项的技能都学习的快得不像话并且很快就能被尊称为大师,但却从未沉迷任何一个。或许兴趣便是最好的老师,而他唯一的兴趣就只是用技巧雕刻艺术品。
  再然后,他便得到了一个金魔的称号。
  对和平到一种病态的艾欧尼亚人来说,他们对这种天生杀人狂的存在是难以想象的恐惧,所以即便烬并非什么强者,但他仍然成为了艾欧尼亚最为恐怖的传说。
  再然后,他便被均衡教派上一任的暮光之眼苦说大师逮捕了。
  烬并不是个喜欢沉溺于过去的人,但被逮捕的那次着实是让他恼火——但后来他却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两个年轻气盛的忍者手中,但他们的师父却阻止了他们。最让烬感到有趣的是,他在这位苦说大师的眼中并没有找到任何的愤怒和慈悲。
  他并不为自己的行为而愤怒,也并不存在什么宽容和慈悲。
  他仅仅只是作为一个‘教案’被苦说展示在自己的两个弟子面前罢了,他不杀烬只是因为金魔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罢了,他并没有打破均衡,所以,他也不会杀了他。
  这让烬感到既有趣又恼怒,所以在他被关在监狱里的每一天,都在琢磨这出狱之后该如何报复他。
  但或许是命运使然,又或者说是一种可笑的讽刺。烬在监狱里并没有呆上太长的时间,随着诺克萨斯人的入侵和战争,芝云行省的人们投身于抵抗诺克萨斯的侵略中,而烬,却十分有趣的被一位官员释放出来了。
  他们放任烬自由唯一的条件,就是要让就烬为他们而战。
  烬对此欣然接受,他坦然的为这些官员暗杀那些诺克萨斯的入侵者和指挥官,以及......一些其他的艾欧尼亚人。
  即便是和平的初生之土,也免不了丑恶的权力倾轧。就算是大敌当前,人们也始终忘不了和同伴厮杀的快乐。
  有人的地方就总是免不了有肮脏的政治,对此颇感兴趣的烬即便已经可以脱身离去,却还是选择为这些官员工作。
  直到......
  直到遇到那个男人的那天。
  烬清晰的记得那天的清醒,在冗安的集市上,烬本打算让自己的目标,一个瓦斯塔亚官员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手中的筷子成功杀死自己,为此他布置了一系列的陷阱。
  然而他完美的艺术和演出却被那个乱入的男人打乱了,他叫云卷,也被旁人成为云中君。
  一个圣人,一个人人称赞的慈悲者,一种烬非常不喜欢的,甚至看到都不想杀死的人。
  他阻止了烬的行动,一切本该就此画上句话。但他却缠上了烬,每当他开始自己的行动时,他都会到场并破坏烬的布置。
  他每一次都差点捉到自己,但这是烬惯用的把戏。他是那么的擅长脱身,即便曾经遭受均衡教派三人追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次次的逃出生天来调戏折磨追杀自己的人。
  但又一次,烬差点就失了手。因为烬看见了他的眼睛,那被布巾遮挡之下的眼眸。
  孤寂,漠视,冰冷,见证过无数死亡的荒芜之眼。和他的另一只眼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也是让烬无法克制的着迷的眼睛。
  他那次差点就被捉住了,但烬还是找准机会启动了逃脱的备案。但在逃离之前,他和自己对话了一段。
  他说,他很希望将烬这样的人挫骨扬灰,这不稀奇,烬见过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他却说他现在没法杀死烬,他必须慈悲为怀。这让烬对他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一个行动上慈悲为怀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一颗见证无数死亡的眼眸呢?
  烬觉得自己一定会和他有很多的共同语言,但不得不说这个总是一边说教一边破坏他艺术创作的家伙的确很烦人!
  再然后,烬回去杀光了自己的雇主。原因很简单,他对他们已经没兴趣了,而且自己的行踪泄露这么多次,只说明那些人里肯定有一个背叛了他。
  是谁不重要,烬也不在乎,再将它们都变成了一团盛放的烟花之后,烬再次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而现在,他踏上了前往双城的道路。
  皮尔特沃夫,祖安,一体却矛盾的两座城市,上与下,富与穷,先进与落后,文明与野蛮。
  虽然他们所谓的科技粗糙而冰冷,可烬依旧为这个城市而着迷。就像画家更换了一个作画的地点一般,这里的一切都无比新奇。
  而且,烬也很快为自己找上了一个雇主,一个和他曾经的雇主类似,深陷于愚蠢的政治斗争的男人。
  只不过不同的是,烬在他的心中看见了那颗熊熊燃烧的烈火之心,那颗渴望变革与改变的心。
  烬很喜欢热情的人!与热情的人一同共事,总是容易激发他更多的灵感。
  烬看着手中的怀表,滴答滴答作响的时针顺着魔力导向一秒不差的前进着。
  还差最后三十秒,他安放在那个宴会厅地下的花朵便会绽放。
  那是他新研究出来的艺术创作,一种他从库莽古丛林内获得的特殊的植物种子,在加热释放过后,会瞬间膨胀数十倍的体积开花,并向外放射大量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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