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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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之歌?

    白玉诗书?

    这有点太机缘巧合了,苏尚明有心深问,但又不太好意思,因为交响乐实在不是自己的强项,至于什么《白玉诗书》自己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看这架势,这詹妮懂的唐诗还不少,外一让人外国妞给咱当老师不是太没面儿了吗?

    想到这里苏尚明只好放弃了学术上的问题,换了个切入点道:“朱迪特的这个中文老师很不简单啊,估计是个中国通。”

    詹妮眼神犹疑不定道:“因为……他根本就是个中国人啊。”

    中国人?

    苏尚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他姓丁叫丁敦龄。”

    “丁敦龄!”

    “怎么了?”

    “他在中国是不是参加过太平天国起义?”

    “对,当时他是为了躲避战乱才来法国的。”

    原来丁敦龄就是朱迪特的中文老师!

    这真是太巧了,绕了一大圈儿居然在这里找到了线索。

    苏尚明心说香碧在这里就好了,哪怕这个人作古了最起码肚子里的孩子知道爹是谁,出生之后,能告诉她这个父亲的下落总比不知所踪要强,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即便如此又怎样?将来孩子出生后再没了母亲,谁来告诉孩子父亲的下落?

    苏尚明此刻心里又是一阵纠结,想自己说过要帮香碧,可现在身在异乡远隔万里怎么帮人家?孩子一旦生下,就意味着母亲生命的终结,到时候这孩子孤苦无依可怎么办?或许香凝可以代替她的母亲,但这样一来还怎么告诉孩子的身世?难道要瞒孩子一辈子吗?

    “你怎么了?”詹妮看苏尚明有些伤感,不觉歉意道:“对不起,让你想起什么故事了吗?”

    “不,没什么。”苏尚明敷衍了句接着继续问道:“你知道丁敦龄后来怎样了吗?”

    “朱迪特嫁人后,丁敦龄就离开了,具体去哪里就不知道了,有说他回国了,还有说后来又找过朱迪特,不过日记没记载,这个说法一直是个迷。”

    苏尚明虽然没正眼看詹妮,但詹妮说话时眼中的犹疑之色却没有逃过生物波的观察。

    她好像在慎重考虑着说,难道有什么隐瞒?

    对于一个一百多年前的人能有什么隐瞒的?

    莫非有什么不光彩的历史,怕影像家族声誉?

    苏尚明按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忽然一个大胆的猜测浮出脑海——詹妮的祖先会不会是放逐者?!

    苏尚明曾听朴在熙说过,放逐者与人类产生后代的几率很低,如果数代连续产生后代,这几率就更低了,可几率就是几率,低不代表不会发生,说不定詹妮就是个连续中奖的特例!

    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她的波源为什么那么接近人类,因为连续几代之后,她体内的放逐者基因已经被稀释了!

    这个放逐者先祖是欧洲本地人吗?

    或许是,但那个叫丁敦龄的中国老师更可疑,因为太平天国总不能就洪秀全一个人是放逐者吧,丁敦龄是放逐者也是情理之中,说不定这里面真有师生恋的可能,否则詹妮在说到这人下落的时候表情为什么犹疑不定?

    如果真是这样丁敦龄极有可能还活着,因为放逐者的寿命要比人类长,朴在熙曾与洪秀全相处一个时代,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朴在熙尚在盛年,何况是丁敦龄?

    若是能找到他,说不定香碧在有生之年能得个团员!

    想到这里苏尚明便继续追问和丁敦龄有关线索,但詹妮却再难提供有价值的信息,不过詹妮愿意在这次酒会结束之后带苏尚明去她法国老家,那里有祖上留下来的庄园城堡里,里面陈列着许多先祖的遗物,包括朱迪特的日记和手稿,说不定可以找到线索。

    这太好了,苏尚明心里十分激动,詹妮也看出了苏尚明很高兴,于是道:“从那以后,受朱迪特的影像,我们家几代人都喜欢研究中国的诗歌,不只是唐诗,还还翻译很多其他诗体,比如我父亲就翻译过《诗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

    苏尚明这句说的是法文,他也是刚刚学会的,这会儿纯是卖弄,不过詹妮听了倒是眼睛一亮:“是不是用法文说比英文更好听?”

    法文比英文好听?

    我怎么没听出来?

    苏尚明心虽这么想但面子该给还得给,于是恭维道:“感觉是好像比英语顺口。”

    詹妮得意道:“这回你知道了吧,法语是最具艺术气质的语言。”

    “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不过我感觉,诗歌这种东西还是母语读比较好。”

    “你说的这个我也同意,所以我才跟着父亲学中文,只有用中文读唐诗才最有美感。”詹妮说到这里回忆道:“其实中文真是一种奇特的语言,我父亲曾经说过,对于阅读的美感,中文诗歌就像繁星之于天空,鲜花之于大地。”

    “就像詹妮之于加德里尔的秋色。”苏尚明补充道。

    詹妮一听,登时妩媚地笑了起来,那两只长睫美目再次变成两条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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