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天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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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神父将时钟重新校准道：“对，我是做了，不过我错了，杰克，我觉得我们都错了。”

    杰克道：“错了又怎么样，黑暗弥赛亚一定会降临，这是人类救赎的唯一出路。”

    “救赎不该用生命作为代价，那只能让罪孽继续。”

    “穆勒，你背弃了信仰。”杰克那只死灰般的眼珠空洞地看着十字架上的耶稣道：“不过我并不意外，你当年背叛了他，现在背叛弥赛亚，你一生都在背叛。”

    穆勒关好钟箱整理好黑袍道：“我知道背叛者的下场，如果你要做什么请快点，我不会在这里陪着你。”说着穆勒慢慢向外走去，步法沉重决绝，如同一位行将就义的死士。

    想死吗？

    没那么容易，痛苦可不喜欢死亡。

    看着穆勒苍老的背景，杰克另一只充满血丝的眼睛露出了慎人的狞笑，只见他从容地坐在长椅上道：“我要忏悔。”

    穆勒停住了脚步。

    良久，他终于转身走了回来。

    虽然他知道这是杰克故意的，但自己是神父，帮助人们忏悔是职责所在。

    穆勒拿出圣经放在膝头，杰克将手放经书上，穆勒默念了几句经文道：“开始吧。”

    杰克用他那只血红的眼球嘲弄地看着穆勒道：“我曾经是一位神父，我杀了许多人，我对上主说是为了信仰，后来我背叛了信仰，又杀了许多人，我对上主说是为了救赎。”

    “愿你把一切交给上主，他在天国里秉持……公正，灵魂会得到原谅。”穆勒拿着圣经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杰克道：“现在我为了请求上主原谅，我又告诉那些从未背叛信仰的人们放弃他们的事业，说他们的事业是罪孽……”

    “够了。”穆勒老泪横流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因为你说要救赎，所以我这里有个机会。”杰克邪笑了下，从口袋里拿出两支注射器放在桌子上道：“这两支毒株是最新的实验成果，直接注射几个小时内就会发病丧命，如你所说我们都是有罪的人，你说我们是该用他来救赎，还是等着我把它们注射进水源里？”

    “那是你的选择。”

    “可你是神父，你就该向我这样迷途的世人揭示上主的意愿，对吧？”

    穆勒颓丧地扶着额头道：“救赎。”

    杰克挽起袖子，拿起一支注射器刺进自己的血管，毫不犹豫地将推管儿按到底道：“看，我一向都这样虔诚。”

    穆勒难以置信的看着杰克，愕然了好一会儿，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道：“也好，就让我们一起接受审判吧。”穆勒拿了另一支，注射进自己的手臂里。

    “哈哈，好样的老伙计。”杰克怪笑着道：“去见上主之前，想做点儿什么？”说着揭开地板，拿起一瓶朗姆酒道：“我这玩意儿真不错，他会保佑我们到天堂，来点吗？”

    杰克扔了一瓶过来。

    穆勒接过酒瓶释怀地笑了笑，但并没有打开，而是放下酒瓶拿起了经书，他不想这样浑浑噩噩地去死，他想在十字架下对上主做最后一次祷告。

    可他刚站起身就瘫倒下来，一种无法抑制的虚弱感弥漫全身，他想挣扎，却根本无法动弹，他想喊叫，却无法出声。

    这是病毒发作了吗？

    这么快？

    就在穆勒胡思乱想时，杰克阴测测地走了过来道：“老伙计，谢谢你又帮了我，明天早晨，我会敲响钟声，人们会聚集到这里，他们会发现你，然后所有帮助你的人都会被感染。”

    穆勒听了这话登时露出惊恐的神色，但他的身体除了微微颤动什么也做不了。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放进水源里吗？那样做发病太快了，不利于观察人与人之间的感染速度。”杰克俯下身拍了拍穆勒的脸颊道：“怎么？后悔了？你以为自杀可以救赎吗？你自己亲口说的，救赎不能以生命为代价，难你自己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你为什么要结果它？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穆勒满脸的沮丧和懊悔，但如今做什么都来不及了，他只能任由事情失控地发展下去。

    杰克则一边欣赏着穆勒痛苦的表情一边恶笑道：“我就说嘛，你一生都在背叛，你背叛了上主、背叛了弥赛亚，背叛了信仰，而现在你连你自己也背叛了，你这个可怜虫，你连接受审判的资格都没有，除了在人世间承受痛苦的煎熬，你别无去处，等这里的试验结束后，我会把你做成感染的标本，让你永远活下去，这样你的救赎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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