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圣经·瓦特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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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德兰本土位于欧洲西北部，纬度在四十九到五十四度之间，受到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全年温和湿润，是典型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冬季的平均气温是两到三度，并说不上寒冷。
　　倒是因为纬度比较高，所以在冬天，黑夜张牙舞爪的开始延长自己的统治。
　　魔导飞艇缓缓升上天空，尾部巨大的推进轮旋转起来，底部的反重力魔法阵微微亮起。
　　飞艇比当初去艾恩德霍芬那一条大上不少，标准载客量接近一百人，而rmi的两支队伍加上随行指导老师和乱七八糟打杂的，不到三十个。
　　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着的。
　　明子从舷窗里望着渐行渐远的洛特达尔，飞艇起降平台的指示灯塔在雾气中渐渐模糊起来。
　　“对了，明子你以前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呢？大概和这里很不一样吧？”
　　理子抱着一本厚重的《艾尔德兰近代通史》，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抬起脑袋问。
　　“确实是很不一样的……”
　　金发盾骑士的眼睛里流淌着回忆的光芒。
　　“在我以前所在的那个位面，我们并不使用魔法作为能源……被广泛使用的，是加热水而让蒸汽膨胀，推动活塞做功的一种叫做蒸汽机的东西……”
　　“诶？”
　　理子眨了眨眼睛。
　　她当然知道蒸汽机，虽然这种机械在她所生活的时代已经被内燃机所取代，但还能在历史课本和博物馆里面见到那种曾经点亮一个时代的辉煌。
　　而且，就算在这个使用魔法的异世界，蒸汽机的雏形也已经形成了，只不过因为魔法技术的高度发达，没有得到进一步发展。
　　“我们居住在地下，因为地表已经被无法战胜的巨型怪物统治。一切生活所需的能量，都来自于蒸汽机这种发明。在那里，所有人从出生起都必须信仰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宗教——蒸汽神。”
　　“……什么鬼呀。”灰发少女小声的吐槽。
　　“他们认为蒸汽之神圣灵瓦特看到人类遭受的苦难，因此将无上的伟物蒸汽机赐予人们，为他们带来能源和光明。不要觉得不可理喻，每个地下城市都是由一座有数千年历史的古老蒸汽机支撑起来的，许多已经年久失修，站在了崩溃的临界点上。但是没有人知道该怎样维护它们，只能在遭受故障的时候不停的向蒸汽之神祈祷。我出生的时候，我所在的城市发生了一次长达半小时的大停电。那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没有任何的光源。全城所有的蜡烛和油灯都被大主教征用走了，他们跪在城市中枢主机前面，面对着黑暗中巨大的齿轮和传动轴不停的磕着头，直到半小时后重新恢复光明为止。”
　　金发的盾骑士面无表情的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理子垂着眼帘不知道怎么去接。
　　“考虑到位面间的不同时间流速，自我十五岁离开，进入主神空间之后，那里可能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明子最后用一句话作为整个叙述的总结。
　　“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们这些能够看见太阳的世界的。”
　　灰发少女沉默了许久。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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