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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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会是一个循环的最后一天。”
林梆恋恋不舍地将那烟头熄灭,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张凉说道:“你来的很是时候,也很不是时候……”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张凉对林梆那种颇有一些奇怪的语气略有不满。
“我认真的。”
林梆老神在在地看着那天空,解释道:“我之前和你说过,这个噩梦永远不会有尽头,并且会不断地循环……唯一不会循环的只有特么的我的记忆。”
“所以我早就想死了,甚至可能已经疯了。”
林梆对着张凉指了指:“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不敢确定自己看见的是不是临死前的幻觉,这垃圾日子,我都过麻木了。”
说到这里,他便沉默了下去,看起来是真的不想提更多之前的事情了,他目光呆滞地看着那缓慢流淌的血水,看上去就像一具木偶一样,然而没几秒,张凉就听见了一阵微弱的鼾声,这家伙居然就这样当场睡着了!
张凉不敢去细想林梆在这个地方的具体经历,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这个永无止境的噩梦无限地进行循环,但他的思维与记忆却仍然保持着正常,那么这的确有可能将人活活折磨死。
自己的那根烟也抽到了尽头,他并没有抛弃烟头,而是学着林梆的样子将那烟掐灭,并将烟头放好。
哪怕林梆没有说,他也知道,自己的到来一定是这梦魇当中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也就是说,这无尽的循环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被打破,不过这一切也必须要等到“这一天”过去之后才能够印证。
然而……
张凉看了一眼天空,发现自己几乎没有办法在那里找到任何与时间相关的标志,明明那就是自己之前无比向往的白昼,但现在却根本不能够让他感到半分的暖意,相反,那单调的天穹还透着一股怪异的惨白,张凉只盯了一会儿,便感觉那枯燥的色彩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动,然而一眨眼,这种“幻觉”便又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旁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吼叫声,张凉立即提高了警觉,扭头就朝着右侧看去——那是一个洞窟,这些沿着河道流淌的血水最后便在其中汇聚。
他可以肯定那是野兽的吼叫声,张凉想要拿武器,却发现自己的路德维希圣剑并不在旁边,幸好手枪还在他的腰间,于是他便将枪拔了出来,同时准备开口叫醒林梆。
“别紧张,它们出不来的。”
就在这时,林梆却突然说话了,张凉看过去,发现他同样看着那黑漆漆的洞窟:“它们知道外面有什么……与其在外面被屠杀,倒不如困在其中,这样反而还好一点。”
“所以我说,你来的很是时候,也很不是时候。”
林梆看着那漆黑的洞窟,表情平静得如同一滩死水:“如果你再晚上一些,或许他们就真的可以用人类的身份继续活下去了,但看来他们的运气是真的不太好。”
说到这里,林梆耸了耸肩:“罢了……我在这里这么久,连这个噩梦的根源都没办法碰到,就更别提他们了。”
他站起身,来到了张凉的身旁:“怎么样,能动了吗?我们可能还得回之前那个地方一趟,我没能把你的武器带过来,我们得回去找找。”
张凉点点头,他稍微地活动了一下四肢,思索了两秒后便摸出了一支采血瓶扎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还没等张凉仔细地感受血液带给自己身体的活力,一把他颇为熟悉的锯齿长矛就被林梆扔了过来:“路上可能不会太顺利,做好动手的准备吧,我就当当导游,带你熟悉一下这个破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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