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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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普特被带走后，约瑟夫真正地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个男人所说的那些话刺到了他的痛处，他的确是一个高傲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去思考并接纳外界的信息。
　　“他以前没有精神病史吗？”
　　“档案你是看过的，而且在那之前我们也做过细致的检查，尤其是针对他的脑部。”
　　在询问完叶羽后，约瑟夫站了起来，安排他带来的研究员整理所有的数据，而其中的两名警卫则走了过来，“请”赵颂雅两人出去。
　　“禁闭生活开始咯。”，顾冰对此显然早有准备，她非常自来熟地挽上了赵颂雅的手，轻松且自然地朝前走去。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紧张啊。”
　　赵颂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尽管她早就已经同意了之前所签署的一些协议，但却并不代表她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可能要出现的“近囚犯”生活。
　　顾冰朝她眨了眨眼，就像之前那样，她轻声说道：“放心好了，不会有多吓人……而且也持续不了多久。”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被关上的房间大门，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马上，一切就会顺着轨迹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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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色的空间中闪过了一个又一个的蓝色光影，那都是被蓝色光芒所包裹，甚至干脆就是由那种冰蓝色的气体凝结而成的陨石，它们从银色空间的穹顶上落下，在经受蜘蛛意识的引导后，不断追逐着猎人的身影。
　　“猎人……放弃你愚蠢的坚持。”
　　罗姆的意识不断冲击着张凉的大脑，它的“声音”之中甚至充满了哀求的意味：“杀了我，让这一切回到该有的轨迹上去。”
　　“那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张凉的身影突然转向，身影在实体与虚幻之中转换，以幽灵般的姿态躲开了连续数颗陨石的砸击。
　　在他的后方，甚至还远远地吊着一大群被召唤而来的蜘蛛，而在罗姆发现了张凉这种拖延时间的意图后，便尝试用各种方法限制张凉的行动，但它却完全没有想到张凉在这件事情上的可怕决心以及坚定程度。
　　在经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死亡，并且记忆并没有遭受影响后，他在面对那些从天而降的陨石，以及蛛群的包围时显得游刃有余，尽管他并没有对蜘蛛罗姆动手，但是对于这些不具备智慧且无关轻重的小蜘蛛却毫不手软。
　　他甚至放弃了极度耗费体力的巨剑剑鞘，就这样提着灵巧且锋利的长剑不断清理、杀戮着这些幼小的蜘蛛。
　　但这并没有任何的用处，甚至对张凉来说，这也仅仅是一种消耗体力，打发时间，发泄不满的途径而已。
　　这些蜂拥而上的蜘蛛并没能在这银色的空间中留下半点痕迹，它们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当张凉将它们杀死，它们便重归海洋，不久后又应召唤而来，这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他隐约猜到了罗姆的意思。
　　它恐怕是想将自己的意志彻底消磨掉。
　　张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受罗姆时间重置能力的影响，或许是因为自己并不属于亚楠？又或者他之前“食用”过那根不明来源的脐带？他不知道罗姆从自己的这种异常之中得出了何种结论，但就现在他的直觉来看，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就这么略一分神，又有两只小蜘蛛突破到了他的身旁，锋利的镰足在他的后背与大腿上带出两道伤口，他连忙回身，将它们尽数杀死。
　　他的左眼开始隐隐发烫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只最为庞大的蜘蛛神祇。
　　“原来是这样……”
　　张凉算是明白了蜘蛛罗姆的想法，既然之前尤瑟娜尔能够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潜藏的兽性，那么作为高位存在的罗姆自然也能够发现，而它现在想要做的，便是在消磨了自己的意志力后，让兽性占据他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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