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 你爹提前垫付了你的住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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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您都快跟埃姆登亲到一起了——怎么突然又变得这么严肃?有什么不妥吗?”
  “并没有,只是帮忙让一个惧怕被遗忘的人重新勇敢起来罢了。”大克对悄然间又跟在他身后的怨仇轻声道。
  “说了你可以到处去转转玩玩,怎么最后又是来观察我——安保方面已经有前卫负责了,你做的主要是文书工作。”
  “倒不是想要偷窥您……联合代表会议的决定刚才出来了,准许罗恩同志跟喰煞签订契约,该契约独立于我们大规模列装的新式战舰之外。”
  怨仇认真汇报情况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几分正经的,如果忽略她身后脸上略带阴暗的斯库拉,仿佛跟日常中大克接受舰娘工作汇报没差——
  只是他实打实地在身边放了两个危险人物,比以往都要危险。
  “卡了个好时候啊……”大克撇了撇嘴。
  会议通过这项申请当然不是因为罗恩据理力争,他们是看重一个分取利益的全新机会,殖民计划开展之前分工就已经订好了,他们因此无从获利,但引入喰煞之后,或许能够产生出新的,供各支部瓜分的利益。
  对他们来说,喰煞并不是一个危险的虚境生物,而像是待开发的新大陆般在向人类招手。
  大克本身也是赞成合作的态度,但他比起支部那些新上来的“年轻人”,底线还是更高一些,对于信仰问题死咬不放,所以可通过他这一关的试点“单位”,就只有罗恩一人。
  该说幸好喰煞只看上了罗恩吗——如果普通人类也可以被她选中,联合估计会爆发大面积的信仰危机。
  即使支部代表们确实更多代表了集体,不再只为自身牟利——但集体跟集体之间的利益冲突还是暂时避免不了的,这是下一个阶段需要解决的问题。
  “好,我知道了——巴尔的摩同志人呢?”
  “她去找乡夫妇询问蜜月计划了哦?不过看起来得到的答案并不让她满意。”
  斯库拉轻点着脸颊:“指挥官,我们何时动身?新奥尔良小姐呼吁我们赶快回斐济去把归来庆祝会的耗材清单敲定一下。”
  “你怎么也着急着去开那个派对?”大克头顶冒出三个问号。
  斯库拉这个新人,不仅对取代其他女人的地位非常上心,连一个新手根本搭不上茬的,给老同志准备的派对都要插一手,感觉太不合适了点。
  “并非我着急,只是……今天看过电视台直播的小舰娘丢花活动,好多同僚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斯库拉掩嘴轻笑。
  “juus里一片哀嚎呢,您真的没看见吗?”
  “我闲得没事儿去参与这类讨论干嘛,炫耀自己闺女有多可爱吗?”
  大克双手抱胸:“马上要合影了——你们也算是相关人士,去留个纪念吧。”
  “留个纪念?嗯,不需要哦,除非是跟主人您同框——”
  “改词儿,改词儿——”
  大克竖起食指提醒斯库拉。
  “……是,指挥官。”
  “但就算是一起拍照也不能并排着……要让你失望了。埃姆登呢?跳完舞人就没影了——”
  “她好像是去找您的太太们了。”
  “呃,在外面最好别这么叫。”
  “那我要怎么称呼我那些拿到戒指的前辈们呢?”
  怨仇仿佛很欣赏大克突然呆滞起来的脸庞。
  这可就问倒大克了。
  婚舰不叫太太那该怎么指代呢?
  “……这个问题留待之后我们再讨论,先去拍照。”
  穷则搁置争议——词穷亦是如此。
  他也不理会怨仇跟斯库拉微妙起来的笑容,自顾自往乡那边挪动——之前是恨不得他赶紧离自己远点儿,现在又指望他给自己解围——这才是某种意义上最真实的兄弟表现出来的德行。
  “嘿,克里姆林同志,正好,要拍照了——您太高了,站到最后一排去怎么样?”
  秀树朝大克招了招手,露出他身后的早田跟团来,安奴也跟着自己的唯一指定“面首”,正在和不明真相的巴尔的摩互相交换祝福。
  巴尔的摩虽然尚未飞升,但她都没能看穿安奴的本质,说明一定程度上安奴确实是融入了人类集体中伪装得很好了。
  或者说,她被污染得相当严重。
  “没问题,哦,我亲爱的安德烈同志,你可别往前钻了,脸都够塞满照相机的了。”
  大家都对大克表示了欢迎——但没有一个人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刻意上来奉承几句,也不会给他让出最好的拍照位置,如此亲切自然的氛围让大克感到安心,当然,也免不了让他想要“恶作剧”一番。
  成年男人的恶作剧之恶劣程度那可不是小鬼之流能比拟的,天天被舰娘搞的大克,搞起别的同志那也是手到擒来。
  婚礼上庆祝承包的蛋糕店还准备了一些可能会用得上的,尖顶螺旋帽——那种童话故事里精怪和小精灵们最喜欢的款式,大克一手捞一个,给安德烈和詹姆斯扣上,还给他们喷了一脸的彩带——瞬间俩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彪形大汉形象就无限滑稽了起来。
  而作为报复,安德烈从烤乳猪的嘴里掏了一个苹果出来按在大克的鼻子上,几乎把他的脸全给遮住了,让他看上去像个大红鼻头的小丑。
  等照片现场检查的时候,头排的几个亚洲同志一眼看上去就跟开会拍会场照一样,满脸的严肃,站得板正无比,结果往后一排那群身高普遍接近两米的萨克逊、斯拉夫野兽们,看着反而跟学校聚餐时扭打起来的小屁孩们一样,充分体现了文化的差异性。
  至于舰娘跟塞壬们,因为不能跟大克并排,她们也就无所谓了,倒是施耐德为了感谢卓娅各种意义上的“再造之恩”,把她安排到了自己的左手边,俩人看起来十分亲密,把满脸傻笑的乡都给“甩开”了。
  “就这张吧,洗出来挂我休息室里。”
  大克马上就导出了相片发给阿尔弗雷多,让她帮忙洗一下——他其实也有在反思刚刚埃姆登产生的担忧,多给自己留下些美好的回忆,万一以后他灵能退化,变得老年痴呆了,这些颇有纪念价值的实物,总是可以帮助他想起自己的亲友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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