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8 引 狼 入 室 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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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瘪定律告诉我们,一个看似强势的人只要打破了自己的不败金身,有了第一次跌倒,他就极有可能处处碰壁,异化成无瘪不吃的存在。
  “姓名?”
  “克里姆林。”
  “年龄?”
  “大概是28岁。”
  “性别?”
  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怎么的?存心的吧?
  说实话,从政委审讯官变成俘虏的感觉还挺微妙的,让大克产生了一种老头子才会发出的感慨——“我大抵是到了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时候了”。
  世道好轮回啊。
  全世界的审讯工作好像都有一种可供套用的公式,连这些没见过的重樱娘们儿也在搞同一流程,虽然大克看得出来雾岛与其说是在审讯他,更像是在拖延时间,而且没有敌意——但不爽就是不爽,他也懒得掩饰自己的情绪。
  被舰娘抽了一顿之后,残存的火气让他由“随时可以自沉变成生物电回归斐济”的玩闹心态,转为将自己麾下、和这些“野生”舰娘做对比的怨念。
  事实证明舰娘里也不全是颜狗这种生物,葛城跟凉月殴打他的时候完全没有因为他那张斯拉夫电影明星的脸就手下留情。
  大克的不服气不在于没有群殴过这群兽耳娘……老毛子的思维相当简单粗暴——你人多力量大我被淹死了没什么好抱怨的,打赢了就是本事——哪怕断了一条胳膊都不能让他心态产生波动。
  他不服气的点在于,明明自己跟拉沃斯已经委曲求全到双手举过头顶了,还是被这帮女人给一顿扒拉,似乎她们在通过各种不合规矩的手段来发泄某种情绪,但他暂且不知道这些情绪从何而来,为什么又会发泄到自己身上。
  更可怕的是,她们居然对自己的裤带下手了——这是不能容忍的,如果不是葛城当时顺着往下摸,大克估计都不会选择反抗。
  不过,理性分析嘛,对不对?如果自己是一个从来没见过“雄性塞壬”的指挥官,估计也会用相同的手段去迅速镇压,再考虑后续的研究跟审讯工作——
  壮汉心里的怨气慢慢随着同理心占据上风而消散,反而他对面的雾岛心思变得相当微妙——
  刚刚她看到泪汪汪的葛城和凉月的时候还以为这男人是把她们给怎么地了来着,但按照她那多少还能够得上“常识”的认知,舰娘能被人类给揍成猪头,是有点超现实了。
  葛城的机库虽然没啥东西,但她的甲板涂层都被大克的摔打犁脱了下去,舰桥更是有些许凹陷——体现在她的肉身上就是多有淤青擦伤,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这死话痨现在满嘴都是疼痛相关的词汇,整个人都好像被打得魂游天外去了。
  啊,没错,虽然只是小破,但大克的攻击方式一点都不绅士,也给负责压制他的姑娘们造成了很强的心理阴影,20艘先锋各个带伤——
  葛城没有汇报的是——那奇怪人类的胳膊还不是被她们给打骨折的,是被压骨折的——驱逐舰巡洋舰甚至葛城自己因为缺乏控制住大克的办法,最后选择一拥而上,通过”堆肥”战术把他埋在了舰堆底下,差点没给他当场压死。
  “呜呜呜……好痛……早知道就不留手全力压制了,那个看着像男人的家伙简直就是披着人类皮的战列舰——”
  凉月的话要是落进拉沃斯耳朵里,绝对会引得她在心底嗤笑,如果她们开炮了,克里姆林估计第一时间就会把葛城的脖子拧断,到时候就不是“斗殴”那么简单。
  为了防止两个俘虏“串供”,另一边的恋人由土佐审讯——当然拉沃斯就没有克里姆林这边配合了,她一言不发,跟死人脸的土佐静静地对视着,仿佛已经进入了待机免打扰状态。
  “你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听上去有那么点诡异,但双方都很明确自己想问的,和应该回答的,没有互相误解。
  戴着耳麦的土佐可以听到另一边雾岛审讯的内容,她这边需要做的,只是进行对照,就算拉沃斯装死也无所谓,可以通过双方的态度来获取许多信息。
  “……”
  “她是我的士兵。”
  与拉沃斯的沉默不同,大克还是乐于交流一下的——
  他并不认为拉沃斯已经真心归顺了舰队国际,但他要先借助这些重樱女人的质问,落实拉沃斯的身份,让她之后更难回到鹰派的怀抱中去,可谓是蔫儿坏。
  “你的下属?你能指挥得动塞壬?”
  雾岛满眼的不敢置信:“再确定一遍,你是人类,没错吧?”
  为啥外界的人类跟自己认知中的不一样呢?
  游戏版本还在a测阶段的雾岛小姐显然是无法理解大克这个“私服”人类的画风。
  “没错,我也是舰队国际的军官,负责南极大区的部分巡逻扫荡工作,拉沃斯同志是受我指挥的、由塞壬实验部队投诚来的战舰。”
  外界的塞壬跟人类关系已经好到能并肩作战了么?不,他说的是投诚,那就是说只有一部分塞壬跟着人类过日子——
  为了不向大克暴露联合舰队被封锁的窘境,她只是在心里稍微闪过了一些奇怪的念头,并没有进行某些多余的质询,毕竟主动权在她手里,还不到跟眼前男人交心的地步。
  但很可惜,跟君主在公频交流过的大克早就知道了这帮女人的近况。
  “你有多少舰队?她们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我们是误入镜面海域来到附近的,不过大部队应该很快就能确定我的坐标。”
  大克揣着手仿佛根本不在乎舰娘会恶向胆边生对他进行折磨审讯,并且他也知道审讯的路数,先展现自己的一点价值给面前的女人,让她对自己还有拉沃斯别那么粗暴。
  最重要的是,他们毕竟并非敌人,君主已经和武藏往这边赶来了,。
  “我们需要知道西边的情况——你们从镜面海域外来,但我并没有听说过另一只舰队存在——那边的战况如何?”
  连人类都可以收编塞壬部队了,足以说明外界舰娘阵营取得了绝对的战略优势,雾岛的心态本该稍微放轻松些,从从整体战况而非跟大克有关的部队配置继续追问——
  但克里姆林这个名字,她好像听过——对,就是那艘来自外界的英国船带来的名字,说是她们那边非常有手腕的指挥官。
  连那么受推崇的指挥官都流落到这里,岂不是说,外部战局在君主迷失后,又变得不可控,扑朔迷离起来?
  难道,强如君主口中的舰队国际,都无法对抗镜面海域的封锁风暴,或者单纯是被伏击,打了个措手不及才沦落至此?
  ……大和的去向,恐怕比武藏预计得更加深入危险。
  在担心远征军的同时,雾岛放缓了问问题的语速,面罩下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我跟你的大姐关系还不错,雾岛同志。”注意到审讯官的节奏放缓,大克结合自己来石岛的时候看到的周边情况以及大致的联合舰队布防情况,得出了一些结论,便反客为主,开始对面前的人儿进行试探。
  “不要装得我们很亲昵——你认识金刚姐?”
  “当然,我们在东京湾并肩作战过,除了对抗塞壬的激进派,在对日本本土的改造上她也出力颇多,之前更是和圣路易斯同志一同说服长门同志转交最高权力。”
  大克见对方很快就陷入了自己的步调,心想这些家伙大概是没怎么体验过人心的险恶,跟二水战、第一战队的老兵油子一比简直是纯纯的小白。
  “前代神子……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战死了。”
  “别随便一句话就把人说死了啊?长门同志现在活得好好的,重樱支部的主要部队调度还在由她负责。”
  大克说到这里,也是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自己跟长门誓约过的事情说出来。
  他右手上的戒指链接过好几个姑娘的精神跟誓言,如果读取一下,很容易就能证明他的身份,但这同样存在风险——
  他不清楚这些娘们儿对长门的态度——君主给的情报不足,如果武藏的麾下也有一航战那样蔑视长门威望的舰娘,有概率不欢迎以前的旗舰回来指手画脚,冒然暴露,长门“丈夫”的名号极可能对他展开后续工作形成阻碍。
  刚才雾岛还透露过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长门在她们这边已经属于kia人物了,从来没有见过她,加上长门自己承认也战沉过几次——进而得出外界跟这里的建造池不互通,并且从面孔上说,大克目前也没有遇到哪怕一艘重樱“熟人”。
  全新的重樱舰队……没有相似的个体——结合自己漂流到这里的经过,大克心里门儿清,要么这是主机还在变着法地考验自己,要么是到了测试结束“发奖学金”的时间了。
  对于未来必然会加入舰队国际的预备役们,他的耐心一下子就起来了,刚刚的不爽全都消匿,甚至想要开口管雾岛要一杯酒来喝喝。
  “能给我弄点吃的喝的来么?有酒最好。我已经三天多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
  这家伙的动力源到底是什么?也没见他有烧油的需求?如果只靠吃人类的食物提供能量,凭啥马力能赶得上舰娘?
  雾岛斜了他一眼,还是手指敲了下后面的单向玻璃,让由良给他弄点吃的。
  于是一份标准的嫌疑人专享“猪排饭”就被端了进来……居然还真的配了一壶清酒。
  对于受审犯人来说,过分礼貌了一些,但对潜在合作对象而言,还是稍微有点抠门,充分体现了联合舰队的纠结情绪。
  “谢谢,麻烦给拉沃斯同志也送一份吧,只要你们不主动攻击,她就是无害的,一艘没有舰装的仲裁者,对你们形成不了太大威胁。”
  “……如果你们没在未持有武器的情况下……还跟巡逻队打个平分秋色的话,我们本可不必如此紧张地对话。”雾岛对大克的厚脸皮感到无奈。
  他有种奇怪的气场,是那种“谁都可以是我哥们儿”的人。
  “那我该怎么办——你去问机库贼小的家伙,她要没有对我动手动脚,我本意是配合你们临时扣押的——”
  “……机库贼小……”
  雾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该顺着气氛乐出声,还是板着脸呵斥大克对同僚的语言侮辱。
  因为确实不大。
  “咚咚——”听到玻璃另一边敲了两下,雾城便竭力抿住扭曲的嘴角,对大克道:
  “你先等会儿,我还想了解一下金刚姐在外界的情况——老实待在这儿,我保证你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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