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 来之不易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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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群难缠的家伙……”
赤城的耐心也逐渐被不断从水底涌上来的els核潜艇给消磨殆尽了——她们的认知防护自然是不需要担心那些无法形成过饱和打击的晶体导弹跟鱼雷的，但她们身后的阿列克谢级皮薄馅大，随便被摸一下都会马上嗝屁，因此重樱及白鹰联合舰队的前进速度不得不放缓，给先锋部队更多探听水下情况的时间。
“明明只要躺好等死就没问题了，弱者为何要挣扎？”
“从els所表现出的生命态分析，它们应该是有统一意志的格式塔文明，将其视为生物个体便能代表一整支种族的强者，也不无不可。”
加贺就仿佛要专门拆姐姐的台似地在旁边絮叨着，仿佛半年前天天鼓吹物竞天择论的不是她一样。
“前方发现上浮的els潜艇！”
赤城刚准备说点什么反驳加贺，却听岛风等驱逐舰发出了警告。
“在我们的左翼，靠近一航战的方位！”
“哦？”
这对狐狸一挑眉，目光定格在被深弹给炸出水面的潜艇残骸，以及尚未完全失去战斗力的els舰只上。
“……哼，居然能摸到这么近的位置。”
赤城被樱花妆修饰过的眼角微微一挑，随后露出十分之恶劣、妖冶的笑容：“正好让我们来试试偏折盾在冲撞跟接舷战中的效果——金刚前辈，麻烦你把这些残兵败将撞沉吧，给她们一场盛大的葬礼。”
“……偏折盾能保证百分之百不会被侵蚀吗？”
金刚不是犹豫于有没有必要开启护盾撞击敌舰，而是在为赤城突然升起的玩心感到不满跟担忧。
“没关系的，就算前辈被感染了，我们还有大量的替换舰装可以帮你换上~要有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嘛，下一次实战的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虽然总是被不听话的后辈恶心，但赤城这样双标的举动，显然是没意识到自己在金刚眼里一样能算是不听话的后辈。
“……我试试看，但并不保证能得到你想要的数据——以及，赤城，你现在的样子如果被指挥官看到，他肯定会嫌弃你的，稍微收敛一点。”
“……”
被金刚一顿训斥后，赤城的表情迅速地阴沉下去，但很快，她瞳孔微微一缩，想到了什么似地，便整了整陷入战斗后略带狂气的仪容，重新变得端庄起来。
加贺注意着姐姐那堪称登峰造极的表情管理，心想祭出指挥官这个大招可太好用了，简直是万能的。
“……偏折盾充能。”
身为舰体狭长，航速极快但装甲较薄的战巡，金刚已经是时代的眼泪了，战巡之身在满加力的情况下依然跑不出衣阿华级那般高速战列舰的航速，但她纤细尖翘的舰艏和形体设计，也意味着只要前端的偏折盾能够抵挡得住足够的冲击力，她在冲撞时会产生相当“锋利”的切割效果……至少要比航母适合进行新设备的实验。
她释放出了历史舰体，巨大的战巡现身同时，在海上砸出了两道高高的水墙——如同一面圆形的，光芒构成的旭日旗，偏折盾在她舰艏上原本菊花纹章的位置、现被红星代替的前端生成，如同在船头用特殊光效制造出了飞机突破音障时产生的斜激波一般，并十分暴力地冲向了上浮的潜艇，于铿锵之声中，将其拦腰截断，仿佛根本没有受到阻碍。
从那折断的艇身中，金刚看到了不少蠕动着的人形体，他们大大地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燃烧着的天空，居然有些可怜。
而金刚掠开残骸的动作是那么干脆利落，跟鱼生大师的手法极其相似。
“啊，这扭曲钢铁的暴力美学……真是太合我胃口了，一定要好好感谢布里小姐的天才创意——”刚绷起脸来的赤城看到那壮观的一幕，差点又没收住，露出满足的痴态来。
“……下次你自己去撞吧，反正你吨位也不小。”
亲身体验过切裂els舰体的金刚一点也不快乐——她缓解压力的方式不是在战场上找某个倒霉鬼发泄，而是十分的英式……喝喝茶吃吃点心什么的：
“你不觉得这样很野蛮吗？”她居然对碾碎那些人形体产生了些许不适感。
“并不会哦？想想看，如果每艘阿列克谢级都能装配类似的前置护盾，不仅正面交战时生存性会大幅度优化，也能在面对敌人舰队的近身攻击时，留有一定的反抗能力，不至于因为没有足够的副炮被吃干抹净……”
“你的意思是……之后阿列克谢级也可以尝试使用撞击战术？或许能行，但你不要背离我们实验新武器的初衷，这设备不是拿来侵略和制造悲剧的，而是用来保护——”
“嗨嗨，前辈也不用对我说教，我心里有分寸。”
赤城撇了撇嘴，随后使用了转移矛盾的经典手段：
“……白鹰军容中有几艘船稍微有点脱出大部队阵型了——让她们注意一下。”
“那是哪支巡洋队的？”
“好像是西雅图号……她应该是回家心切吧。”
得知自己老家被els一锅端了的西雅图比在场的任何舰娘都急于回援，在后续被“扣”在重樱的，已经待机了许久的白鹰大部队被准许加入战场前，她就请命要第一个登陆西岸。
大家都清楚她是关心则乱了，但擅长照顾每一位光临派对的姐妹情绪的……白鹰“派对女王”，在面对家乡的惨剧时，爆发出了一股比她社交时热情更为高亢的战意，无人能劝动，最后还是天城亲自批准了她暂时脱离白鹰在日本的后勤部，加入先头部队的。
她先于驱逐舰在前方用雷达索敌，明知道自己这样很可能会在登陆之前就被突袭的els凿沉，成为第一艘牺牲品，但她有着不得不激进的理由。
“萨克拉门托级的妹妹危险了！必须马上把她保护起来！！”
听到西雅图的喃喃自语后，企业的表情十分之微妙，连带着周边身负各种伤势的白鹰姑娘们也有些不可理喻地望着这艘科研船的背影。
“……萨克拉门托级是什么船？我怎么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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