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 肥恐龙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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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遭到了可畏的小小报复,大克还是默不吱声地收回了胳膊,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比起更加极端的情感爆发,这种日常中的小小发泄着实不算什么,造成的危害也更小,如果是念头更加驳杂的人类,大克想要劝住就不是被踩一脚这么简单了。
  而这小小的插曲是不会被上升问题的,阿布鲁齐也不是个大嘴巴,只是她仿佛重新认识了一遍大克似地,跟他说话的时候态度也轻柔了很多,没那么板正了。
  拉进距离感有时候并不是需要放下姿态,尤其对待如阿布鲁齐和路易九世这般认真的姑娘——大克揉着手掌,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有明白。
  “执政官派我来协助您,但说来惭愧,这段时间并没有帮到什么忙,如果是英国那边的工作需要,我愿意接受二次外派。”
  “……你如果出现在爱尔兰岛上,整个国际形势立刻就会炸锅,贝法也是卡着黎塞留‘刑满释放’的日子才发动的革命,你试试看让她提前几天搞——那样的话法国人绝对别想从非洲爬出来。”
  无视了背后可畏阴恻恻的眼神,大克跟阿布鲁齐聊起最近工作上的各种矛盾来,但很快,可畏换下那气急败坏的表情,重新掌握了完美的外交笑容,纤手轻轻攀过去,捏住了大克的肩膀。
  “无论指挥官有什么针对英国的计划,还请在我这个英国人听不到的地方秘密商谈。”
  “……我真的没有对爱尔兰的事情动什么歪心思,主动联络马夫蒂组织的是胡德,而贝法只是提供了马夫蒂生存的土壤而已,直到他们爆发革命,全程我是一点都没有参与也没有指导的,啊,前天送了几分灵能药过去,这个应该不算支援吧——”
  大克那叫一个冤啊。
  “……诶?”可畏满头问号:“所以,只有我被信息隔离了吗?”
  “……你到底是来交流的,还是被流放了啊……她们什么事都没跟你说?”
  大克扭过身子,无奈地让阿布鲁齐那张“正直”的脸和可畏对上:
  “胡德同志已经秘密入党,她把皇家舰队的备用金全取了出来,在瑞士买了一批北联旧白军倒去的军火,捐给了诺亚同志,就是那位在院长发言之后出来说话的年轻人——”壮汉指了指电视上正在播送的《马夫蒂jq演讲》。
  “……啊。”可畏此时已经只会发出一点拟声词来了。
  “那些追不回来的军火能发挥出价值也算一件幸事吧,不过关于另一个革命首领坎宁安——我认为那家伙只是个小布尔乔亚而已,但他现在应该对革命应该是真心的,至于后续态度,还需要观察。”
  “……您说的是那位坎宁安子爵?”
  从“被队友抛弃的失落”中缓过来,可畏认真地汲取着大克话语中的信息。
  “还能有哪个坎宁安——你们皇海的校官啊。”
  大克很不喜欢拿祖辈的辉煌去绑架一个人,就好像总有人拿斯大林同志和雅科夫同志作对比一样——那是对雅科夫同志的一种不尊敬,而对待坎宁安,大克也更愿意揭过“不列颠英雄之后”的那层外衣去观察他。
  但可畏显然也只能想到那位元帅,这是人之常情。
  “旧皇家海军吗……难怪。”
  可畏了然。
  要说原本国家机器中体感落差最大的,还真得属皇海,他们背离政府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但是另一方面讲,如果陛下、胡德跟贝法都参与了革命,那么曾经被舰娘害惨了的老皇海们能够摒弃前嫌,也是相当的不容易,可以说他们的决策层是有大智慧和远见的。
  “……指挥官,我申请回国。”想通之后,可畏把手放下,交叠在小腹处,满脸正色。
  她是有所顾虑才会跟大克这样申请的,想试探出伊丽莎白拿自己下的一步暗棋。
  “……要去支援爱尔兰革命吗?”而大克并没有立刻同意或是拒绝,这让她更加坚定了某种猜测。
  “伊丽莎白没有调动你,可能是为了帮爱尔兰维持几条不会断裂的物资通运线路,否则不列颠政府一旦命令舰娘封锁爱尔兰的所有港口,他们就要被孤立了……至少明面上如此。”
  没想到,大克后续的话仿佛是帮她分析解惑一样,直接给她整得脸颊又大了一圈。
  爱尔兰地区的物产足够他们独立于不列颠管控之外,但不列颠政府真要狠下心来,选出个人类督军,跟着伊丽莎白她们出阵,让她们不是只作秀出去巡逻装装样子,而是直接去封锁港口,还是会让马夫蒂挺头疼的。
  这时候寻常的贸易往来会中断,只能通过非常办法。
  “那我要以什么名义把物资带回去呢?”
  可畏恍然大悟,刚才指挥官就说了,会以她的名字捐赠一批粮食——她身为殖民地总督,这事都不用过分解读的,本身是新殖民地准备独立的一个明亮的信号。
  英国已经不复往日辉煌,但舰娘们打下来的各处岛屿上的自动工厂,还有一些亲英的原殖民地都在不断地给它续命,这时候可畏公开支持爱尔兰革命的话,会给英国来一刀狠的。
  届时英国政府可能会以更加激烈、失礼的辞藻谴责她,撤销她的总督职务,因为可畏带了个坏头,而伊丽莎白也“制裁”不到她,能用各种理由拖很久。
  另外,苏*联站在台前对爱尔兰提供军火和物资支持的性质,跟经过殖民地总督和国际组织中转的性质完全不同,哪怕不列颠政府知道“叛军”手上拿的全是毛子货,他们也只能抗议而无法联合自由世界的盟友对苏*联采取大规模的反制措施,这是最后的一层薄纸,再加上他们入了联盟之后,一直害怕红色亲父彻底不要脸了,撸起袖子动手打小弟,哪怕是拖也得让媒体配合国际上约定俗成的遮羞布去宣传。
  “以国际主义者、红十字会,或者如果做好了准备,就以你个人的名义——都行,若不列颠政府驱离载有民用物资的船,我会在别处给他们压力。”
  “但这样的话,便是我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可畏轻轻地呵了一口气。
  “你究竟是忠诚于不列颠,还是忠诚于内阁?又或你终于对舰队国际有归属感了——可畏同志?其中的区别不用我教你了吧?”
  大克挑了下眉。
  “……我当然是忠诚于不列颠人民。”
  可畏倔强地抬起头:“我跟贝法小姐不一样,可不会说‘我效忠于你’这样的话讨你开心——”
  “……哈哈哈哈——!”
  大克瞅着突然肃穆起来的可畏,却仿佛听到了爱尔兰笑话一样捧腹狂笑起来。
  阿布鲁齐和可畏都呆滞地看着这个男人搁那儿发疯,直到他笑了足有二十秒才停下来。
  “说得好!这还是我到目前为止从皇家舰娘的嘴里听到过的,最铿锵有力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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