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痛苦如此持久,像蜗牛充满耐心地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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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的太阳似乎总是比平常更圆一些,但它依然不能叫醒熟睡中的舰娘们。
  准确说,是在顶层生活区歇息了一晚的几位姑娘。
  欧根的汉堡包作战计划成功了,而且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克里姆林后半夜整个人都有点丢了魂的样子,精神状态不是很饱满,才给了铁血姑娘,还有某位正经应该轮到班的圣路易斯同志可乘之机,用德美联合舰队的攻势把壮汉杀得差点落荒而逃。
  正如某些工友所总结的至理名言——当爱好成为了工作以后,曾经的爱好就会成为苦痛的源泉……
  大克对此深以为然,可他那该死的生物钟并不允许他和太阳对着干,德美联军还在熟睡的时候,他便已经撑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离开了床铺,还把试图将自己缠回被褥里的欧根给压死在了枕头底下。
  开玩笑,如果给这娘们儿找到机会再啃他几口,他今天就啥也不用干了!
  百人会议即将召开,无论于公于私,他都不敢拖延。
  走入餐厅准备给自己倒杯白水,但早早地有人帮他准备好了早点,还坐在主座上对他探手示意——摆足了女主人的态度。
  不是两位女仆,也不是维内托她们,而是恩普雷斯。
  大克有些不敢置信地拉开椅子,看着桌面上的咖啡还有烟熏培根,吐司上面厚厚地搭了一层奶油土豆泥……
  “你做的?”
  “余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对我们这个等级的仲裁者来说,人类名厨的手艺都是手到擒来的。”
  她明亮的指甲轻轻敲击着盘子边沿,似乎没有因大克意外的神情感到郁闷。
  “尝尝看吧,这是对你努力的奖赏。”
  “……”
  心中的各种驳斥之声犹如巨熊咆哮,然而大克最终还是忍住了发表意见的冲动,坐下后,如临大敌地看着那一盘光鲜亮丽的美式早餐。
  “……没毒的,放心享用吧。”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在担心有没有毒,也不是在担心它是否难吃。”
  大克十分认真:“我是在想,为何你能如此自然地坐在餐厅里等我起床——”
  “因为距离你准备好盛大的舞会还有半天多,余没有其他事情可做,赫米忒在观摩昨晚我们厮磨的录像,也没时间陪余聊天——”
  皇后连回答都是那么的自然,甚至带着几分让大克看不懂的调侃……
  但大克并没有忽略掉她言辞中最劲爆的那部分。
  “等下,你说什么?你录像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拉夫里年科同志这时候居然有些脊柱发凉起来,那感觉就好像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命根子似地。
  “……诶,原来你不知道么,观察者经常做这类记录给我们看的,余便也录了一份给同僚们分享——你还好么?”
  只听咯吱一声,大克把手里的叉子给捏弯了,还磨了磨牙。
  “唉……”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思考,直接用手指抓起一片培根塞到嘴里咀嚼。
  如果有一天这些视频流到外界的话,自己就算想要无视他人诡异的目光,也要做好些心理准备。
  尼古莱同志虽然不是很在乎个别人对自己的评价,但他十分在意整个社会对自己的评价,而那些录像从各种意义上讲,都是可能会害他社死的。
  “……但愿这些录像会永远被尘封,或者至少等我死了以后再公开。”
  “你好像很生气……但希望你理解,强如我们,也是不可以享有完全的隐私的。”恩普雷斯居然宽解大克道:“手机对人类来说是生活必需品,但手机的传感器已经灵敏到可以把你一天之内跟多少个舰娘上过床都记录下来。在塞壬的社会中,仲裁者是中间决策层和最顶尖的战士,但就算是我们,也不能密下作战记录仪里的数据,从这个方面说,我们都是一样的。”
  恩普雷斯目光仿佛透过了大克的虹膜,直达他的内心:“余希望塞壬能够成为备选的文明延续者,也是为了从中获利,获取更强大的力量跟话语权,让自己能更随心所欲一些。尼古莱,你最开始又是为了什么,才会想要扩大苏*联的影响力呢?”
  “为了创造一个不存在剥削的世界。”提到这个,大克短暂地放下了某种对自己被外人看光的担忧——
  “虽然很理想化,但哪怕只是无限接近于理想的那个世界,也是值得我用一生去努力的。”
  “是么。”
  皇后沉默了片刻:“这样听来,余好像是你的敌人……因为余很享受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那么我会想尽办法把你纠正回来,无论是用武力还是什么别的方式。”
  大克掷地有声。
  “……”
  恩普雷斯安静地笑着。
  不是那种嗜杀的笑容,单纯是听到了某种很美好的愿景,感叹的笑容。
  “余或许很容易满足也说不定呢。昨天跟你好过,余突然觉得,主机,还有那些阴谋、大计划,以及造物主的责任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她扒拉着盘中的煮豆子:“或许这便是余转变、进化的标志吧,你则是一个让余看清楚自己感性一面的契机……”
  “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机器过,所以我也希望你有一种生而为人的自觉。恩普雷斯同志。”
  大克点点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没错,一个好的开始。”
  但皇后盯着大克进食的姿态,心底涌现出一股奇怪的,如昨晚包容他那样奇怪的感觉。
  这个男人虽然看似被无数倾慕者环绕,但他其实很孤独。
  她起身,走到大克的左边,以柔软的小腹抵着他的侧肩,揽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十分松缓的拥抱:
  “你其实很想回家对吗?”
  “……说不想是假的。”
  大克任由恩普雷斯抱着自己。
  和腓特烈的那种宽泛的母性不太一样,恩普雷斯对他的关怀好像有着十分浓厚的“共情”在内。大概是因为恩普雷斯走过许多世界,且未曾安家的关系,她也在期盼着一个能够长时间驻足的港湾,现在,她把“锚点”下在了克里姆林身边——但也希望大克能帮她找到一个定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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