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程樰:身份不仅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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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仍然背对着自己，没有发觉自己异常的情绪。
　　“母亲，确实是自己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程樰平静的说道。
　　龙怀武久久的沉默，空气仿佛凝滞。
　　一个中年女佣在门外沙哑的喊道：“老爷，该用早饭了！”
　　“这就来了。”龙怀武抬高声音，亲切的回应着，接着又和程樰说：“你也一起来吧……”
　　程樰跟在龙怀武后边，一路斑斑驳驳的阳光洒在他的背上。
　　青石板路尽头一转，阳光一暗，带圆拱的彩色玻璃门被人推开，两人先后走进去。
　　已在饭桌前的一高一矮的两人都站了起来。
　　老人拐杖一抬：“这你见过的，冯秋山。这是他的女儿。”老人眼都不抬，径自坐下，示意程樰坐他身边。
　　他的女儿！
　　女孩尴尬，朝程樰示意点头。
　　程樰也点头示意，忽然目光一闪烁，这女孩的眼睛竟然有些像婉源。他四下略带打量，应该还有一个人——冯秋山的妻子。
　　“我的夫人……她——”冯秋山面朝程樰说着，眼睛却看着龙怀武：“她在台岛，我隔两个月回去看她，她很喜欢生活在那里……”看着龙怀武的面色越来越差，他话题一转说道：“再过几天就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到时你可一定来……”
　　程樰一抬头刚好迎上龙怀武期待的眼光。
　　“好的。”程樰心情复杂的回应道。
　　良久，饭桌上只剩下筷子碰到盘碗的声音。冯秋山呵呵一笑打破沉默，问道：“程樰有女朋友了吗？”
　　程樰无声一笑，表示默认。
　　本来无心问的问题，竟是得到了意外的答案，冯秋山十分意外，目光透着惊慌看向龙怀武：“可是，你应该——”
　　你应该没有女朋友，我派人调查过。
　　龙怀武抬起头来，缓缓的笑说：“那到时候一定带她过来，让我瞧瞧。”
　　程樰嘴角一翘：“好”。
　　下课之后，婉源和同学们告别，依旧是程樰独自开车来接。她上车之后程樰没有直接带她回繁星苑，而是调转车头去了学校附近的商业街。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车子就了停下来。程樰示意婉源下车，婉源一抬头看，竟是临近当初姐姐来买衣服的那间店面。想起旧事，她朝小街那头遥遥看去——不知道那家凉皮店还在不在？
　　“在找什么？”程樰问道。
　　“没、没什么。”婉源跟着程樰走进一家服装店。
　　梳着精致盘发的导购小姐热情的迎上来。
　　“给她挑一件合适的礼服。”程樰对她说。
　　“给我买？我穿礼服干什么？”
　　程樰不理她，到处浏览着。
　　导购小姐先是拿出一件湖蓝色的双肩及地礼服：“这一件是纯丝绸的，做工精良，非常适合她这个年纪。”程樰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导购小姐会意：“还有这件，”她拿着一件枚红色的斜肩晚礼：“您看它的肩带是水貂毛的，而且有一点小的拖尾，很显贵气……”
　　程樰指着橱窗里的一件：“试试那件。”
　　“那一件不太适合她……”导购小姐衷心地建议着。
　　婉源顺着程樰的手指看到了他所说的那一件——通体微蓝色的鱼尾裙，裙长到脚踝，布满缕空的闪钻装饰……及其华丽漂亮，但是前胸和后背几乎都是裸露的。
　　她为难的看着程樰，接收到他命令的眸光之后，无奈的跟着导购小姐去了试衣间。片刻之后出来，婉源十分拘谨，表情不自然的看着程樰。
　　“把头发散下来吧……”程樰喉结一动。
　　婉源照做。
　　导购小姐称赞着：“确实很适合她，穿上就跟童话里的人鱼公主一样！先生很有眼光……”这小姑娘看着清清瘦瘦，没想到还挺有料的。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太露了，怎么穿出门啊……”婉源小声嘀咕。
　　“就这件吧！”程樰说道。
　　导购小姐包装好衣服，放到程樰车子的后排座位上：“谢谢光临，先生女士再见！……”
　　婉源笑着朝她招手，接着收住笑容：“突然间给我买这么……件衣服干什么？——你不是想要我去陪你的客户吧！？”
　　“是。”程樰轻佻一笑：“你拒绝得了我吗？”
　　得到答案之后婉源小脸一白，登时就要落泪。
　　“你腻烦我了……还要让别人来——”婉源说不出口。
　　“我是带你去参加一个生日宴会……到时候会有人帮你穿衣服和化妆，你准备准备。”
　　婉源心里又一慌，叶家的声誉这么不好，她可不想乱出风头：“谁家的、宴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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