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爱我,不影响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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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车开到国际机场广场，婉源一下车，直接就懵掉了。天上有飞机低低的飞着，地上来来往往那么多车，熙熙攘攘的人群。婉源有些茫然，回头催程樰：“咱们得赶紧找到他俩，时间不多了……机场大门在哪里啊？……”
“你是来赶集的吗？——没有坐过飞机？”程樰走到前面，给婉源一个背影。
坐过。但是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先是进入圆形的机场建筑，左拐、右拐，再直走，上一电梯二楼，再右拐。婉源即将转晕。
“这里就是了。”程樰停住脚步。
婉源还在晕着，朝前一看真的看见姐姐和程阳坐在那里。
“姐姐——”婉源叫着：“姐姐！”她跑过去拉起婉清的手。
“我昨天一晚上都担心死你了，你和同学出去玩是不是也给我打个电话呀？再说我要走了也不知道陪陪我——以后不会想我吗？”
婉清注意到婉源身后的程樰，似乎明白了什么，轻轻对婉源说道：“怪不得看着妹妹今天格外有女人味呢……我的妹妹长大了。”
婉源脸‘腾’地一红，心底一冷。
看到他俩站在一起，程阳觉得极度不舒服，冷声说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同学家就住在尚慕的附近，我今天早晨赶公交车来找你们，结果碰上了程樰，是我拜托他……开车送我的……”
婉清意味深长的笑着：“嗯，好，那得谢谢程樰了。”又说：“婉源，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今天看着你好像是跟前几天不一样了呢……好大的变化呀……”
“什么变化？可能是瘦了一点吧……”婉源说着胡乱地掐着手里的包。眼睛看着别处微微的发红。
婉清握住她的手：“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你也可以去找我啊……”
“我没事的，你好好保重……”婉源强忍着泪水看着姐姐。
“对了，还有——”婉源提起包想把那张给姐姐办的银行卡拿出来。突然间手机屏幕一亮，婉源心里一惊，不是手机报来了吧！她害怕地抬眼看了一眼婉清。
婉清察觉到她的异样：“你手机怎么了？”
“不是，没什么！——”婉源更加慌张了，该死的银行卡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程樰看着婉源：“放没放在一侧的小包里。”
婉源看了一下：“啊，果然在这里。姐姐，密码还是老家的座机号码……”
“好，我记住了。不过……婉蘅怎么还不来啊！”
“他今天不舒服，不能来了……”
“他没事儿吧？”
“吃多了西瓜，不用管他。”
“哦——”婉清正要再和婉源说什么，突然间听到广播里一个声音说着：
“各位旅客请注意，樊城飞往昆城的ca8xxx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您从22号……”
婉源不知所措的紧拉住姐姐的手：“不是还有一个多小时吗？怎么现在就要进去？”
程樰说道：“他们还要去托运，还要过安检，很复杂的。”
婉清一手拉起行李箱，一手仍然紧握着婉源。
“妹妹……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这些年我这个当姐姐的没有尽好责任，我还在想我走了你和婉蘅怎么办呢。现在想想这些年基本上都是你在照顾我。或许我走了，才能减轻你的负担……”
婉源已经泣不成声，摇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婉清慢慢向里走着，后面排队的人群簇拥着往前。两人紧紧握着的手，慢慢的松开。婉源站在原地看着姐姐和程阳渐渐地远离自己视线，两人回过头去，程阳还把长胳膊搭在了婉清的肩膀上。
“姐姐走了。”婉源对自己说，心里又默默安慰：“你看程阳刚才看到我和慕程樰在一起，还有点生气的样子……他也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吧？！——可是我，没有办法给自己机会……”
“走了才是最好。”
“嗯、是啊……走了才是最好——不、不是最好！”婉源一抬头：“要不是因为你的父母，他们根本就不用走！”
“然后呢？你和你姐姐竞争？”
“那又如何？——那样才是公平的！……都是你父亲！——还有你！”
程樰哭笑不得：“又关我父亲什么事啊？——不该比自己小的女人谈情说爱？”
他说的这么轻松！天知道婉源花了多少力气才消化掉目睹了慕长尉和姐姐身体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带来的难受。
“你们无比恶心！无耻！”
程樰一边怼她一边用手机发信息。
“你跟本就是在为自己开脱——借你的姐姐，为自己不再纯洁的恼怒开脱，告诉你，这是没有用的。无比恶心……无比恶心有什么用？人你姐姐说恶心了吗？你能保证你姐姐对我爸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那是威逼利诱！给我姐姐买包买鞋买项链……”
“——算了吧！你当你姐姐和你一样蠢啊？她谈恋爱的经验能围绕地球一圈了！你们俩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随便几个鞋包就能跟人家跑啊？”见婉源沉默，又补充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姐姐、她对我父亲是有感情的。”
“有感情干吗还要和程阳走啊？胡说！”
“极度的渴望爱呗——谁给的爱多，就跟谁在一起。有的人是没有爱情的，谁爱她，她爱谁——和他的父亲在一起过都不嫌，绝对是爱的没药治啦！”
多日来婉源心中的郁结顿时畅快，但仍是狠瞅着程樰。
程樰心中了然，转移话题：“你现在马上给婉蘅打电话，让他赶紧离开慕家。”
“为什么？”婉源抬头看看程樰，目光一接触，她赶紧低下头——两人的关系实在微妙。
“现在家里肯定都知道了，我爸肯定会找你姐姐，找不到就会去找婉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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