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笑容之下的过往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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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县,县立总武高校,侍奉部旧址。】
  【噗呲。】
  【跃动的火焰点燃了香烟的烟卷,燃起的香烟随着主人的吸气而向后快速燃烧,一股浓浓的白雾从平冢静张开的双唇中吐出。】
  【“……就算是现在,我也还记得那天见到的材木座。”】
  【“那天,雨下得很大,那个家伙就躲在学校天台上淋着雨,整个人都被雨水淋得湿透,头发都黏在他的脸上。”】
  【在尼古丁的香气中,平冢静眼神略微有些迷离,她缓缓地讲述着那天发生的事情,话语在弥漫的烟雾和尼古丁的气味下如同具有某种魔力一样,将对面坐着的雪之下雪乃也带入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天。】
  【原本晴朗而阳光万里的窗外在此刻急速地变幻,日月的轮替以数百倍的进度往后倒退,退回到了某一个大雨倾盆的日子,世界好像都被雨水所笼罩,所有人都在急忙撑起雨水阻挡住雨水的冲刷,加快自己前进的速度或就近寻找能够避雨的地方。】
  【而平冢静和雪之下雪乃两人就坐在大雨之中,四周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雨水落下却从她们身体上穿过,在校园混凝土地面的水泊上溅起一朵又一朵水花。】
  【“当时我知道材木座没有来上课的事情后花了几乎一天的时间去找他,几乎找遍整个总武高都没有找到人后,我就去了附近学生们经常去的ktv,游戏厅,反正总武高方圆十里所有年轻人喜欢去的地方都找了一个遍,但就是没有找到材木座,那家伙就好像凭空从世界上蒸发一样,一点影子都没有留下。”】
  【“直到最后我有些灰心丧气地回到总武高,心情烦闷下跟校工借了天台锁链的钥匙想要上去抽根烟时,才发现锁住天台的那条铁索被人用一根丢在旁边的铁丝撬开……之前因为天台上锁的关系,所以我完全没有想到还有那里没有找过。”】
  【“真是的,那小子哪里学来这种歪门邪道的技巧,害老娘为了找他浪费一整天的时间,要知道当晚我可是和朋友说好要去参加联谊会的。”】
  【说到这里,平冢静她忍不住笑了笑,雪之下雪乃听到后原本有些阴霾的脸上也从嘴角勾起一抹微弱的弧度。】
  【“确实是有材木座同学的风格。”】
  【“我打开天台的门后在上面喊了很久,然后终于在通向天台通向屋顶转角的第二个阶梯上发现淋着雨坐在那里的材木座。”】
  【“那家伙就蜷缩着抱住双腿,倚着一个水箱坐着,雨水从他湿透的全身上下流出和地面上的水混合在一起,沿着天台的管道流下去。”】
  【平冢静和雪之下雪乃一起侧头看向天台旁边的楼梯,披着白大褂的女教师无言地从阶梯旁的拐角转过身,看着坐在那里的男孩,】
  【一如既往在总武高校服外穿着那件棕色风衣的材木座听到脚步声后表情迷茫地抬起头看向平冢静,淋了一整天雨的他显然已经感冒,流出的鼻涕就挂在他的嘴和下巴,配上那头淋湿后如同锅盖一样的白色头发,估计会让看到的人将他当做是从哪条河道里跑出来的河童。】
  【在看到来者是平冢静之后,材木座无神的双眼勉强焕发出一丝光彩,还吸了吸鼻涕,那副样子介乎于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和在树下躲雨的兔子之间。】
  【“那副样子实在是太凄惨了,让我原本想要骂他的想法都没有了……呼。”】
  【平冢静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后吐出,白色的烟圈浮向教室的天花板,就好像一个徐徐升起的白色光环。】
  【“……我一点都不知道呢,原来那个时候还发生过这种事情。”】
  【雪之下雪乃听到这里有点沉默,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是因为材木座从来没有跟自己讲过这件事情,二则是……】
  【当时侍奉部的所有人,其实也不太好过。】
  【“那个时候可不止是材木座,你们几个也很让我感到忧心,只不过材木座和——”】
  【平冢静说到这里再度停顿了一下,然后瞥了一眼雪之下雪乃平静的表情后才再度开口。】
  【“……比企谷,他们两个才是最让我感到担忧的,我那个时候一直担心着他们会做出什么冲动和过激的事情,在学校里整天都明里暗里地监视着这两个家伙。”】
  【“而且后来的发展也不出我所料,那两个家伙果然出事了,比企谷先不论,材木座那个家伙直接和学校里跆拳道社的人发生了斗殴事件。”】
  【听平冢静说到这里,雪之下雪乃立刻就想起了当时在总武高引起轰动的那起事件。】
  【“是那起全校通报批评的那起斗殴事件吗?我记得那起事件的结果好像是……”】
  【“啊,材木座那个家伙因为一些原因和那些跆拳道社的部员发生冲突,一个人一打七。”】
  【“本来这件事其实没有什么可以说道的,人数是一比七,对方还是专门练习武术的社团,其中一个人还是某个比赛的八强组,怎么看都知道最后赢的是哪一方。”】
  【“……可事情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为赢的不是人数和武力占优的跆拳道社一方,而是材木座。”】
  【想到当时自己和其他老师知道消息时赶到现场看到的那一幕,即使时隔多年也让平冢静抽了抽眼角,不由想起自己当时膛目结舌的表情。】
  【“要知道其中有一个还是总武高跆拳道社的副社长,在校外参加的比赛上拿过奖的那种,可结果伤得最重的也是他,他直接被材木座抱住身体禁锢住行动后硬生生用头槌捶打了二十几下,去医院时医生鉴定的结果是轻度脑震荡加上鼻骨骨折错位,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才准许出院。”】
  【“剩下的那些学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都身上挂彩,材木座也一样,那家伙右手拳骨骨裂还有手指骨折,很长一段时间都得打着石膏和绷带……不过我想这件事的结果你也应该知道,因为我听说雪之下你后来还严厉地跑到跆拳道社去警告了那一任的社长。”】
  【“其实不止是警告,我还和那位社长在私下里“切磋”过一次,不过他太弱了,挥拳无力,踢腿不精,脚步松散,反应迟钝,没一个动作像样,就这还想和我同台竞技?几下就被我用手刀切中脖子打晕过去……别这么看我,平冢老师,我下手是有注意分寸的,就算他去医院检查也连轻伤都算不上。”】
  【“不过他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校方也挺让我惊讶的,看来那个社长是那种特别在乎男子汉尊严的类型,输给我一个女流之辈应该被他给视为了一个巨大的耻辱,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
  【“……或许当时的我判断错了,你让人不省心的程度其实和那两个小子完全不分上下。”】
  【面对雪之下雪乃轻描淡写说出的这件自己不曾知道的往事,平冢静的嘴巴再度轻微抽搐起来,无可奈何地伸手扶额。】
  【“当时那件事情可是闹得很大的,人家家长直接跑到学校来闹,有的还想要材木座打电话给家里,让他的家长来学校当面赔礼道歉……啧。”】
  【“……那些学生的家长难道就没有了解过为什么材木座同学会和他们的儿子打起来吗?莫非是大脑已经因为长时间不使用而退化到类人猿的水平?”】
  【想到自己当时通过一些渠道了解到的那件事情始末,雪之下雪乃的眼神罕见地阴沉下来,平放在白色裙摆覆盖大腿上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攥住裙子的布料。】
  【“雪之下,你的毒舌还真是跟当年一模一样……不过这件事情你评价得很对,那些人家长的大脑确实很像还没有发育过的样子,完全没了解事情的原委就跑来学校闹事。”】
  【想起当年在指导师里当着那些学生家长和老师面前说出“我爸妈已经死了,你们儿子对我说的。”这句话的材木座和那些家长膛目结舌的表情,平冢静忍不住叹息出声。】
  【“如果不是那几个混账小子知道材木座双亲去世的消息后专门跑到他面前去嘲笑他,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斗殴事件?那几个学生被打进医院纯属是自作自受,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啧!这种事情还真是哪里都有。”
  电脑屏幕前的石上优听到这里皱起眉头,心里感觉非常不舒服。
  脑中想起了一些不好回忆的他劈手夺过桌子上的一瓶ad钙奶,撕开包装用铅笔戳穿封盖后仰头一顿狂饮,想要用这种方式将心中涌起的厌恶和委屈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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