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四章 你会负疚钱清童背着第三者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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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眼一看,车顶从视觉上削掉了车内男人上半张脸,似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只留下自鼻梁以下的半张简单而让人浮想联翩的侧脸,确切地说,是绯色的薄唇和英挺的鼻梁。
  
      但仅仅是这样的简单构造,那半张让人浮想联翩的侧颜可能是因为夕阳的戏弄,多上了几分布展俗世尘埃的冷傲绝世,似是在笑话她,他是那么地独一无二,自己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他。
  
      官苍雪不知时兆桓为何突然让她坐后面,但她垂眸往干净宽敞的副驾驶位置一看,那里此时明明是空无一人,但她却隐隐觉得,那里好像在无形之中坐了一个她看不见的人。
  
      那个人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她唇角泛起一丝浅淡的嘲弄,但心里却激不起一星半点对那个女人的嫉妒。
  
      反正她已经消失了,而多亏了那个在夜里出现的男人,让她这一生都不会再去感受前半生受过的嫉妒之苦。也是,如非不得已,没有人会想去尝试羡慕别人和嫉妒别人的那种难以启齿的苦楚。
  
      而今,钱清童已死;所幸,她就此解脱。
  
      她唯一要做的,便是这么安安静静地、不知不觉地、干干净净地,重新开始。
  
      一个副驾驶又算什么呢?
  
      她停下手中动作,走到后排位置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后排位置上。
  
      透射着夕阳的封闭车内,有温度适宜的空调冷风在降温,英俊的男人风雨不动一般地坐在驾驶座椅上,右手还扶在方向盘上,左手散漫地放在修长的大腿上,浑身流露着一丝落拓不羁的气度;美丽的女人坐在他对角线的位置,靠着车窗而坐。
  
      “你不问我为什么那天怎么不来?”她终于开口,望着他半张侧颜的眼神依旧是从前那般,深情如初。
  
      他不动声色地掀了掀唇,“无关的人,我没有心思去问。”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她满腹的愿望全部打成了散沙一盘。
  
      他露出的浅显侧脸让人有些欲罢不能,但偏偏这种念想却从不为自己而留。
  
      她唇角泛起难掩的苦涩讥诮,心里有什么在抽搐一般。
  
      瞧,多么薄情以至无情的男人啊。
  
      可是怎么办呢?男人越薄情,女人就越心动;男人薄情到无情了,便达到让女人失魂落魄的至高境界了,这似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偏偏是有几分下贱的真理。
  
      “可你还是停车了,还是为无关的人停车。”她幽幽开口,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般,“你还让她上车了。”
  
      “你在这里等很久了,我不是不懂礼节的人。”
  
      她垂眸哂笑着:“所以你这么晚下来,是早看到了我,所以躲我?”
  
      “还不至于。”
  
      简单明了的四个字——还不至于,这男人又在变着法子让她知难而退了,“因为我不是谭指月,骗了你那么多年,所以现在连还不至于都算不上?”
  
      两人坐在车厢内的对角线位置,也的确坐出了“勾股定理里斜线大于直线”的分隔感。
  
      “只是再也不见。”他平静的口气让人听着更有些荒凉感。
  
      “你喜欢我我管不着,正如别人管不着我喜欢她,等价。所以你为了你的目的用了什么方式,我都不会多管。只是……以后,我不必再有负疚。”
  
      “负疚?你会负疚什么呢?如果我不是官苍雪,我就是谭指月,是你等了十年也等了你十年的谭指月,你却在我28岁的年纪喜欢上钱清童,所以你要负疚你喜新厌旧?还是负疚你没有将十八岁时候的诺言死守到底?你负疚你是个负心汉薄情郎?你会负疚钱清童要背着第三者的罪名过一生?你心疼了是不是?”
  
      官苍雪兀自笑了起来,却笑意有些苍凉。
  
      “就因为我是官苍雪,不是谭指月,我假冒了你曾经的心爱之人,所以这些所谓的负疚你可以全部卸载下去,你之前的为难都可以找到答案,你一身轻松,因为欺骗,伪装,这些所有过错都在我身上。所以你不必再有负疚,你不必再为你中途退场而埋单,是这样吗?十三爷。”
  
      “是活不是,有何意义?一切终成定局。”夕阳下,他侧过头,留出明晰的侧脸,却叫她看地不真切。
  
      “人走路都是往前看,没有人会回头看身后足迹。我既然找到了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又何必拉着你一同走那条可能是错的路。即使不知道你的身份,我还是不会和你再走下去,但有一点你是对的,你真是指月,我可能会对你抱有负疚之心。”
  
      官苍雪自十六岁那年认识时兆桓起,几乎没有听过这个男人对自己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仅有的这一次,却是在这种时候同她讲诀别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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