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巧妙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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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刚回到严府，武象、苏墨、胡言三人也已经赶到。众人在大厅中落座，严波代表严氏对向羽等人郑重表达了谢意。向羽笑道：“严二哥，我与世鼎交情非比寻常，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这几位兄弟，”说着朝武、苏、胡等三人一指，“也都不是外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客气话不用再说了。”武象三人也点头称是。
几人聊着聊着，话题又转回到和另两家钱庄的竞争上来。严波瞧着向羽，淡淡地笑道：“其实用灵气抵押这一招不过是试水，按我原先的想法，还要玩的更大些才过瘾。就是不知，向兄弟愿不愿和我严氏合作。”
向羽奇道：“哦？怎么个合作法？二哥但说无妨。”
严波点了点头，起身出了屋外，少时回转，手中多了一副卷轴。他把卷轴在桌上展开，向众人解说，向羽、唐谦等人围拢过来边听边看，心底不由暗暗叫好。向羽更是对严波充满了佩服，严氏钱庄有他坐镇，难怪可以和紫云、神州这两家拥有极硬后台的钱庄并驾齐驱，果然是有真实本领，说他是怪才也不为过。
卷轴上图文并茂，描绘了严氏钱庄的发展路线，眼下的以灵气为抵押换取金钱只是第一步。按严波的想法，严氏、向氏若能通力合作，便可以灵核为依托，开创“灵气钱庄”，完全绕开大乾的法币体系，自成一派体系。
简单而言，便是基于个体灵气的“零存整取”，并提供借贷服务，以此赚取差价。无论存、取、贷、还，单位都以灵核内灵气为准，不必借助货币。业务扩大之后便可借助长期积累的资料建立信用体系，到时便可公布红榜、黑榜。名列黑榜者，都是信用低下之辈，已经公布，举世皆知，声誉必将受到重大影响。而严波计划中的终极目标，便是成为大乾帝国的金融代理人，对外发行法币，进行贸易战争，对内统一物价，使经济稳定。
向羽看罢多时，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地球上国中的一位长相酷似外星人的商业奇才，同样的天马行空，同样的目光远大。若严波的计划一一实现，那严氏钱庄必将成为大乾的重要支柱，影响力之大，远非一般的钱庄可比。而这一计划的关键，就在于将钱庄的业务建立在灵核的基础之上。钱庄的业务和灵气直接挂钩，而灵气的来源则来自于广大的中小商帮、门派以及千千万万的修行人，不会直接和大乾的九鼎体系产生冲突，更是天才的设计。
受严波的启发，向羽的思路也忽然开阔起来。之前，向氏只是把灵核当做一件能够吸收、贮存灵气的产品，推行灵核的计划，也不过是利用向氏旧有的力量，把灵核贩卖到大乾各地，利润仍是来自于买卖之间的差价。此时听完严波的计划，又想起那位商业奇才的种种手段，向羽心中豁然开朗。
依托钱庄，成立个体灵气零存整取的业务，在此基础上建立信用体系。这套体系一旦在广大民众当中树立了威信，便可做更多的事了。比如和天极宗合作，提供修行典籍，或者和医馆合作，提供救治服务和药材购买。其他的丹药、兵器、法器等各项生意，甚至是拜师、收徒等事务，凡是和修行人有关的，和灵气有关的，都可以纳入到这一系统当中。
到那时，整个大乾境内千万个体的灵气需求、供给都将被纳入掌中，灵核此物便会作为基础设施渗透到大乾的方方面面，涵盖各行各业，和普通民众的生活息息相关。大事有九鼎，小事有灵核。灵核也就成为了和神霄九鼎并驾齐驱的国之利器。
当然，也正因为此事影响深远，若真的做起来，必然会受到大乾朝廷和玄门各派的打压。可此时向羽手握金牌，奉旨修藏，和天极宗、大光明寺都有极深渊源，灵核又受到天子和四大朝臣的认可，最大的障碍已然解决，不正是天赐良机么？
若这些计划真的一一实现，向氏必然水涨船高，成为大乾最大的支柱。到那时，或许真的能把唐谦推到皇帝的位子上，也未可知。
大小关节一一想通，向羽脑中澄明一片，哈哈一笑，对严波道：“正是英雄所见略同！二哥的主意，和小弟想到一块去了！其实我向氏早已想过以灵核为基建立信用体系，只是此事关系太大，需要巨量的资金支持，实在超出了我向氏的能力范围。如今有了二哥的支持，你我两家若能通力合作，由向氏提供灵核，严氏提供资金，两方合力打造信用体系。一旦功成，天下但凡和灵气相关的生意都可纳入其中，届时，紫云、神州又何足道哉？”
严波听罢一愣，思索片刻，双目一亮道：“兄弟果然了得！你我两家联合，正是取长补短，各展所长，比我之前的设想，又高明许多！佩服，佩服！”向羽微微一笑，两人便讨论起下一步合作的细节来。唐谦、武象等人也都积极参与其中，严波也把严氏家主、唐谦的外公严振丰请来，几人共同商议。
最后，众人初步议定，向氏提供灵核，严氏提供资金，同时利用双方的渠道，建立个体灵气存储体系。在向羽建议下，这一全新产品被命名为“灵通宝”，取灵气流通之意。任何个人、商会、门派都可将暂时不用的灵气以灵核的方式存入灵通宝，并赚取利息。有急用时，也可通过灵通宝进行灵气借贷，同时支付利息。利息的形式，有金银、大乾法币、灵核三种方式，客户可自行决定。
客户在灵通宝内的交易信息，都会被严格记录。向氏、严氏便会根据这份信用记录，再综合其他信息，进行等级评定。不同等级的客户，所支付、赚取的利息也不相同。若想提高等级，赚取更多的利益，除了要按时还贷外，就得提高存、贷数额、交易次数、使用时间。这一条，等于把客户绑定在灵通宝上。
将来灵通宝一旦推行开，得到民众广泛认可之后，便可把炼丹、制器、典籍、药材、矿产等生意都纳入灵通宝体系当中。只要有灵通宝在手，便可解决任何修行的问题，真正成为修行人的最佳助手。
大方向既定，众人都是抚掌大笑。向羽本想代向氏和严氏签订协议，两方合作运作灵通宝，却受到严振丰的反对。向羽、严波等人都是不解，询问缘由，严振丰微微一笑，说出一番话来：
“其一，如今向氏风头正劲，声名远播，严氏也和紫云、神州两家结下了梁子，此时若以向氏、严氏的名义行事，必将受到众多的阻挠，于灵通宝不利。其二，此事之所以能成，全靠若愚和浩然两人的天才设想，外加世鼎在其中牵线，双方互相信任，这才得以实现。若没有你们三人，向氏、严氏纵然能够合作，最多只是一般的商业往来，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倾力合作。这其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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