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相互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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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羽回到客栈万事不理,躺倒便蒙头大睡,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他起身推开窗子,一道明媚的阳光直照进来,正如他此时的心情。他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到大堂饱餐了一顿,和谢掌柜、向秀婷二人商讨下一步的计划。林、白二人都已搞定,皇帝那里也是默许的态度,剩下的,就是具体操作了。
  午后,向羽离了客栈,先到万象楼中通知掌柜,说有要事约见唐谦。之后分别去拜见了东方镜和秦元,说明了赠予股份的事情。东方镜推辞了几句,最后勉强接受,秦元则是哈哈大笑,直呼来的好。在军营之中,他又被木道人拖住,说了大半日修藏的细节。傍晚时分,向羽辞别二老,回城直奔万象楼中。他刚跳下马背,早有伙计迎了上来,原来唐谦已然在里面等着了。
  伙计把向羽引入雅间之内,唐谦正负手倚窗而立,观看楼外景致。见向羽到来,唐谦满脸喜色,上前探手握住向羽笑道:“向兄果然厉害!这修藏一事,师尊纵有一千个不愿意,也是无可奈何。高明,果然高明!”
  向羽倒没料到他如此热情,急忙道:“唐兄过奖了!这是天极宗想出的对策,事先我也是毫不知情啊,哈哈!”说罢,两人来至桌边坐下,伙计奉上茶水、果品、点心,退了下去。向羽也不绕弯,主动说出给唐谦六分股份的事,唐谦闻言一怔,问道:“师尊那里,也是这么多么?”
  向羽点头道:“不只是国师,东方丞相、秦元帅、白总管,每人都是六分,加上唐兄你在内,光是京城之中,我向氏就让出了三成的利润了。”
  唐谦闻言一呆,奇道:“哦?四位重臣每人六分?向兄何以要如此啊?”
  向羽苦笑道:“唐兄你想想,这老四位,我敢得罪哪个?”
  唐谦一拍脑门,失笑道:“也是!原来如此!向兄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嗯,以利润换来发展空间,此计甚妙,甚妙啊!”
  两人又聊了聊灵核的一些事宜,向羽把大致的部署都解说清楚,唐谦这才放心,又问道:“看来灵核之事,向兄已然是成竹在胸了!只不知,向兄约小弟今夜来此,所为何事?”
  向羽听罢微微一笑,反问道:“我可否先问唐兄一个问题?”
  “但讲无妨。”
  “日后你我相交,是该以兄弟相称呢,还是要尽君臣之礼?”
  唐谦听罢,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正色道:“向兄原来对我还不放心!嗯,那我也就说句实话了。”
  “在宫里,只有娘亲一个人是真的疼我,其他人包括父皇在内,都只当我是一个私生子,冷言冷语那是家常便饭,这个就不说了,最可怕的是那种感觉,仿佛我的出生本身便是个错误,我这个人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那种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过,别人恐怕是不会明白的。”说完,他忽然走到窗子旁边蹲了下来,双手抱住脑袋,一副痛苦的表情。
  向羽刚想安慰他几句,却不料他蓦地站了起来,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咬牙道:“这些我都能忍受,更何况,父皇对娘其实也算不错。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在娘被那奸贼设计害死后,宫中从上至下,都是一副‘这贱人早就该死’的表情,就连坤宁宫里那个老太婆都没多说半句话,后来又阻止父皇将娘的棺椁葬入皇陵。娘这一辈子看似风光,实际上她没过了几天好日子。”想起去世的娘亲,眼圈不禁红了。
  向羽起身拍拍他肩头,问道:“唐兄的母亲竟是被人害死的?”
  唐谦点点头,咬牙切齿道:“不错!当时白凌芳刚进宫不久,还只是普通妃子。娘生下我后,被父皇破例封为贵妃,那贱人担心娘亲受宠,和白万松合谋,用慢药害死了娘亲。”说罢,眼中已留下泪来。
  向羽见他确是动了真情,心中对他不由多了几分同情。不过,在知晓唐谦生母的死因后,向羽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不详的念头。
  唐谦不知他心中所想,伸手一抹眼泪,继续道:“娘亲去后,起初父皇对我还关怀有加,但架不住众人反对,尤其是白凌芳,时常明里暗里中伤娘亲,日子一长,父皇对我也就淡了,其他人见父皇如此,更是不把我放在心上。上至太后、皇后,下至宫女、太监,连带朝廷上的众位大臣,在他们眼里,我根本不是什么皇子,虽然表面上对我恭敬,内心里不过把我当一个野种看待。所以这许多年里,我几乎就是一个人过的。不过也好,没人管束,一个人自由自在。”向羽闻言,不由得想起初遇他时,这堂堂皇子居然装扮成一位算命先生,在街上摆摊算卦,还和前来抢地盘的乞丐厮打,原来根源在此。
  唐谦继续道:“直到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师父,他说我天赋极高,传了我机关之学,后来又多次在父皇面前替我说好话,我才得以钻研机关之术,不再每天无所事事,四处游荡。”说到这儿,显是想起了林素清,神情颇为苦涩。向羽知他心中感受,也是长叹一声,默默无语。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唐谦摇了摇头,双拳紧握道:“我的情况大致就是如此了。娘亲早已去世多时,我在父皇心中也没什么分量,至于那几位名义上的兄弟,他们从来都没把我放在眼里,甚至都没正眼瞧过我。那座皇宫,在别人眼里代表了无上的荣誉、富贵、地位、权势,可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座牢房而已。敢问向兄,若换作是你,心里会怎么想?”
  向羽听罢,叹息一声道:“是我错怪唐兄了!原先我以为,唐兄贵为皇子,定当比我这江湖闲人过的舒服许多。今日方知,唐兄心中之苦,更甚旁人许多啊!”
  唐谦见他明白自己,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两人沉默半晌,向羽忽然问道:“唐兄,不知太子平素为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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