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凛冬将军要公平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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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达切尔诺伯格的这一天,罗真他们就和当地人生活在了一起。

  因为事件已经过去一年了,移动城市在持续的拆解下,如今只剩下了十个左右的平台,总面积只有原先切尔诺伯格的三分之一不到。

  切尔诺伯格原本是个人口超过百万的巨城,但现在只余下了近千人。

  这些居民都是自发留下的,为的是守候这座城市到最后一刻,因此大多是年纪偏大的念旧老人。

  罗真搬出了特意准备的食材和工具,配合当地人打来的猎物,做了场声势浩大的烧烤晚会。

  苦艾的父亲和他几个同样留守下来的警察队友,还围着篝火跳起了传说中能粉碎膝盖的蹲坐式高抬腿舞蹈。

  充满力量感的画面引起阵阵欢呼,让人怀疑重力是不是根本不存在了。

  但是在这么刺激了十几秒后,苦艾那年逾五十的父亲果不其然,嘎吱一下就闪到了老腰,然后就被她母亲拎着脖子拖回去了。

  在这全过程中,苦艾都笑的快虚脱了,靠在罗真怀里一个劲发电。

  等到笑够、吃够、玩够了,篝火广场上还留着不少想彻夜聊天的居民,剩下的就回房间休息了。

  “......”

  罗真坐在圣殿号的床头,眺望着窗外那跳动的火光,有种太阳的热量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玩到浑身酸软的苦艾从他身边爬了起来,卷着被子、连带着自己一起盖在他身上:

  “罗真哥哥,这样会着凉的哦......抱着我取暖吧,我来当你的被子。”

  “傻丫头。”

  对着眼神还有点陶醉涣散的苦艾,罗真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还是把她抱住了。

  这傻姑娘舒服的扭捏了会儿,神志稍微清楚了点:

  “你还想和叔叔们聊天吗?要不我们一起出去转转?”

  “不必。”

  罗真摇摇头:

  “我只是在回想今天的事,感觉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留在这里的人们每个都很友善,让我感觉像回到了拉特兰一样......不,比拉特兰更好。”

  虽然这话会让自家拉特兰的天使们伤心,但确实是罗真的肺腑之言。

  窗外,原本属于切尔诺伯格的高楼大厦,和像钢铁巨兽一样趴卧在城市上的工厂,现在都早已消失。

  所有的建筑都已经被推平,大多数的残骸也都被清理掉。

  如今这里只剩下望不到头的巨型钢铁平台,以及远处零零散散的施工机器,荒芜的像是座钢铁的平原。

  但就是在这种寂寥到让人心梗的地方,依然平地立起了一座座简易板房。

  还有围着篝火、坐着小板凳,喝着酒谈天说地的大人们。

  罗真将这一切都刻在眼里,记在心里,感觉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揉了揉专心看着他的苦艾:

  “咱爸的身体看起来不错,咱妈也很精神就太好了。他当时的伤也都痊愈了。......只是还得注意下年龄,苦艾你也劝劝他啊。”

  苦艾:“啊哈哈......我可劝不动爸爸啊。他一直都很固执,又高又硬的像个棕熊一样,在这点上真是个典型的乌萨斯男人呢。但妈妈可以轻松拿捏他的,就放心交给她吧。”

  好女儿苦艾对她爸一点都不担心的,全部心思都专注于用脸颊蹭着罗真的手心,温暖酥麻的让她浑身都浸透了。

  但虽然她嘴上这么说,罗真却还记得当初她有多着急的要找自己爸爸呢。

  这前后的反差,加上苦艾放下头发后更显成熟的俏脸,让罗真更是动心。

  他撩起苦艾额前的刘海,认真问道:

  “在切尔诺伯格完全拆除之后,他们两位已经决定要去哪里了吗?”

  “如果还没决定,他们也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他们在拉特兰准备个住处。”

  罗真把这话说出口,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并不喜欢滥用自己的权势。

  虽然他本人一直自称自己很自私,对喜欢的女孩子从来是毫不隐瞒的,但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分寸。

  这是他第一次为爱人的家人谋私利,也就意味着要用自己的权势占据社会资源,对他这个圣子来说也是要有所准备的。

  但听他这么说,苦艾这好孩子只是摇了摇头:

  “不用哦,罗真哥哥。爸爸妈妈已经决定去处了,他们想离开乌萨斯,去炎国的西部山村定居,距离龙门不算远的。”

  这还是罗真第一次听说,让他颇为惊讶。

  但仔细想想,这个选项其实是切实可行的。

  切尔诺伯格上本就有炎国的支援队伍,和苦艾父亲这个本地人的代表多有接触。

  借着这个机会,苦艾的父亲其实早就打听清楚了,甚至连购置房屋和田地的钱都准备好了。

  苦艾侧耳倾听着罗真强有力的心跳,非常满足的轻叹一声:

  “这真的是爸爸和妈妈自己的决定,没有任何强迫哦。爸爸早就在信里和我谈过了,他想在切尔诺伯格的名字彻底消失后,就离开乌萨斯。也算是一种清算吧。”

  苦艾虽然没有明说,但罗真也多少理解了他父亲的用意。

  切尔诺伯格事件,对本地的居民来说是个巨大的灾难,一生都绝对抹不去的那种。

  这场灾难的责任需要很多人来背,罗真家的塔露拉也有一份,这是她不能忘记的罪孽。

  但同样的,还有很多人要为这次灾祸负责:比如暗中支援整合运动的第三集团军。

  正因为苦艾的父亲是个尽忠职守的警官,所以才对切尔诺伯格事件发生的过程刻骨铭心,一切都是他的亲身经历。

  本该驻守在城内的军队秘密撤离。就驻扎在城市几十公里外的集团军,在数星期的求救中一直置若罔闻。

  他甚至还在整合运动的内部,看到了乌萨斯官方制式的武器装备。

  这一切甚至懒得掩饰的阴谋,让他早已伤透了心。意识到是乌萨斯背叛了她自己的子民。

  苦艾如今的语调已经很平静,但也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爸爸说,他已经厌倦乌萨斯新旧贵族的斗争了。”

  “他说在他小时候,切尔诺伯格只是个老旧破烂的城市。那时候虽然生活条件不好,但邻里街坊都很团结,街道自己选出的自警团都会保护大家,这也是他成为警察的理由。”

  “后来在新市长的带领下,切尔诺伯格很快焕然一新了。很多工厂建立了起来,新建的区块一个个拔地而起,城市一下子大变样......变得他有些看不懂了。”

  “农民,工人,军队,贵族......生活的节奏一下子变快,大家日子变好了,也变忙了。每个人都像被什么东西追赶着、鞭策着往前跑一样。然后很多人就成了感染者......甚至是他认识的街坊朋友,一夜间就成了高墙隔离另一头的敌人、坏人,被所有人咒骂,好像生活的一切不满都是他们造成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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