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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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骁扬清俊的面上尽是促狭的笑意,他着实是想不到,跟在身边数十载的冷面侍卫竟也有这般百抓挠心的时候,想来他中意的那个小婢女跟她家小姐一样,都是不好得罪的主儿。
  
  槿同无奈笑笑,跨身上马跟了上去。
  
  藤萝松缠枝翠幄小马车不急不徐的碾压在青砖道上,发出轻快的“咯吱”声,小马车两侧跟着二位身姿丰朗的俊逸男子,引的过往的行人不禁纷纷侧目,虽不知这精巧小马车里坐着的是谁!但看两位气度不凡的男子引马开道,不用想也猜得到小马车里定是位年轻貌美的官家小姐。
  
  灿阳烈烈,刺目的光影照在临街酒肆凭栏的一男子脸上,一身半旧的云青色绸衫,掌心捏着一串红玉髓的手串,他嘴角虽扯着丝丝笑意,但看着却让人心里生寒,没由来感觉阴恻恻的。
  
  “吱呀”一声响。
  
  一名店小二打扮的小厮推门进来,把端着的红木漆盆搁在圆桌,方小心翼翼的凑到男子跟前禀报,“公子,属下已着人探查清楚,东宫的那位已然是疯魔了。慕容国公府和东阳王府也派人盯稍了,如今已二日过去,慕容国公府和东阳王府还不见有任何的动静。”
  
  林寒睁冷眉听着。
  
  目光徐徐的盯着官道上马蹄和马车扬起的烟尘,一双眸子愈发变得深沉。拢手把红玉髓手串扔在案上,他随身在木椅上坐定。
  
  “公子....”小厮捧了盏茶递上去。
  
  林寒睁沉面接过,“慕容国公府和东阳王府都着人牢牢盯住了,我就不信那宇文凌雍真是任其肆意妄为!还有那东宫里头的疯子,想办法送两个靠得住的人进去,势必要在中秋前了结了他。”
  
  说到最后,林寒睁牙呲崩裂起来。
  
  想起枉死的母亲和二个妹妹,他就恨不能生吃了那些人的肉!经过多方探实,他终于知道了自己母亲和妹妹们的真实死因。反正无论如何,他都要慕容靖宇、宇文明雍和宇文景逸的命。
  
  哪怕粉身碎骨,他林寒睁也在所不惜!
  
  额角钝痛,林寒睁双目渐渐变得赤红,双手捏成拳头去击打头部,整个人似破布袋子似的朝地上滚去,嘴里发出阵阵哀吟。
  
  小厮拢手去扶,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瓷白瓶出来,打开瓶塞,从里头倒出一颗豆大的红色丸药放进林寒睁的嘴里,面色淡然的道:“门主说了,公子这心裂的毛病不宜忧思过重,门主是极信守承诺之人,他既答应了公子会帮您报仇,他定是能做到的。”
  
  “是啊!义父重情重义,我自是信他。”林寒睁俊脸紧拧,说话的气息有些不稳,扶着小厮的手起身做回木椅,他疲乏的摆手吩咐,“你下去吧!”
  
  “是。”小厮拱手,退身推门而去。
  
  掀了掀厚重的眼睑,林寒睁重重的歪倒在东面的长榻上....
  
  待傅骊骆等人行到北宫门,已值晌午时分。
  
  大日头悬在上头,把宫殿宝顶上的琉璃瓦映的流光溢彩,用宝螺水仙花的团扇遮面,傅骊骆不理会伸过来的劲臂,只扶着蔓萝的手下车,将将落地,就有着宫衣打拂尘的内侍开了宫门出来,行到众人跟前请安,“窦大将军、古大小姐这边请,凤骊辇车早已预备下了。”
  
  蔓萝挽着傅骊骆的雪臂小声喃喃:“这宫里头的人都长了四只眼么?”这也是奇了,他们一行人刚落脚,这宫里的内侍便来接人了。
  
  傅骊骆蹙眉轻拍蔓萝的手背,示意她别乱说话。
  
  她心里头却跟明镜似的!
  
  想那北皇宇文凌雍是谁!想她既在他跟前许了诺就自是不会食言,今儿正是限期的最后一日,他笃定着自己肯定会来,所以就早早的侯下了辇车备着。
  
  “槿将军和这位姑娘还请去如意亭吃盏茶吧!想必大将军和古大小姐也耽搁不了多久便会出来。”大监打着拂尘作揖,一面让身后的小太监引槿同和蔓萝往宫门外的东南方向去。
  
  “小姐...”蔓萝抬眼去看自家小姐娉婷的背影。
  
  “去吧!”
  
  傅骊骆立在宫门廊檐对着蔓萝笑了笑,拂了烟雨芬芬的绢纱手袖,她步子沉稳的入了宫门。
  
  少女轻抿樱唇,面色微微苍白,唯有眉梢靠右的那一点殷红越发分明,宛若她耳尖处坠着的红宝石耳坠,只那颜色倒比红宝石更剔透璀璨些,带着丝丝旖旎。窦骁扬看着痴迷,见她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他不觉软着嗓子靠了近些,“这般大的气性,便是几日都未消么?”剑眉蹙成一个尖,他朗声又道:“上次在那清月斋我实不该那般怼宇文明雍!但我看着他那般看你,我便气不过....”牵了牵嘴角,他又生生止住了口。
  
  敢情他这是越说越道不明了。
  
  看他白眉急眼的样子甚是好笑,傅骊络嗔了他一眼不觉扑哧笑了出来,“你呀你!真是一介莽夫!你也不想想,如今你虽得圣上青睐,但根基却不算稳,东阳王权黄贵胄,你开罪了他,往后外头行事也多有掣肘。你虽不想与他结交,但也莫与他产生龃龉。”
  
  原来她都是在为自己思虑,窦骁扬心下动容。禁不住伸手摸她如瀑的青丝,入手的触感滑腻,他的心也跟着柔软。
  
  “你说的很是!倒是我思虑不周了。”窦骁扬拿她嫩白的柔夷放到唇边轻吻,傅骊骆羞恼的扯过,嗔怪道:“你也不用哄我,你要是有什么不好自是有美玉佳人替你开解。”
  
  见她一副闷醋样,秀气的蛾眉凝成一道弯,窦骁扬哑着嗓子轻笑:“那宛清身世可怜,我也是受越王的嘱咐才费心照料她的,不然我哪里有那个闲心思!”
  
  “越王?”傅骊络不由深深看了窦骁扬一眼。
  
  那宛清跟越王有何干系?难不成是蓝颜知已?看那宛清对窦骁扬的亲厚样子,又不像是对宇文涛有情的。看年纪,那宛清都能做宇文涛的女儿了,敢情是他养在外室的女儿?一向古板迂腐的古钱都有养在外室的女儿,那宇文涛身为权势无边的王爷,有养在外头的女子也自是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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