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为了威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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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完上一篇就上了床，我不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严格来说，我想，我还希望自己能加入到其中，能跟他们多一些互动、再加深一些我们之间的羁绊。
　　但我，没那个脸，没那个勇气。
　　周扬杰进到我和他的房间里，用力拍一下我的床板。
　　“下来。”
　　我理理衣服，爬下床。
　　他一拳揍在我脸上，死死地瞪着我——我根本不怀疑他会用那个眼神杀死我，会像杀那个东北佬的时候一样找一个东西扎到我的脑子里。他再捏紧拳头，“还手啊。”
　　“为什么？”
　　“我不想跟一个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的懦夫做朋友。”
　　我承认，他看穿了我，完全看穿了——我没有勇气还手，我不敢跟他拳脚相向。有的时候的确，男人之间打一场架就什么都解决了，但我……我没打过架，我也没喝醉，所以没有可以壮怂人胆的东西，所以我不可能跟他打一架。
　　“要是打我能让你高兴一点的话，你就继续吧。”我把手摊开，脸上的疼痛让我很清楚现在在发生着什么，我即将化身为他的沙包，变成一个让他肆意发泄的布娃娃，“我，不还手。”
　　“行。”他用力点点头，又是一拳打到我的下巴上——一记勾拳。甩甩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嗯？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猫哥？”
　　“因为，你们的确……咳，不配做人。”
　　“呵呵，你配？懦夫！”一脚踹到我肚子上，我跌倒，他扑到我身上，扯着我的领子，“听好了，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不像你一样，你可以清高，可以觉得自己多么多么高风亮节与众不同，但不要觉得我们就怎样怎样的，你，不配。”
　　我以为他说完这些话之后就结束了，但并没有，他的拳头再次落在我身上。
　　“温瑜！？”
　　“小周！？”
　　“周扬杰！”
　　门被踹开，柳青站在门口，看到我被周扬杰骑着之后她马上冲上来一脚踹在周扬杰脸上，威猛先生和团座跟在她身后，团座拉住她，威猛先生上来护住我。四双眼睛落在周扬杰身上，三双愤怒、惊诧，一双委屈、畏惧。
　　眼泪流出来，为什么哭？我不知道。
　　“放开我！”柳青怒吼着。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点！”团座有些制不住柳青，“威猛先生，帮忙！这娘们老子……柳青！”
　　柳青挣开团座的束缚，冲到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的周扬杰面前，提起他的领子：“听好了，周扬杰，除了老娘，没人有资格打龙温瑜，懂么？”
　　我的泪流得更凶了——前面的泪来自于委屈，现在的泪是因为现实和内心巨大的差距——在之前的几个瞬间，我真的以为我跟这些人没有任何羁绊和瓜葛，我是个陌生人、局外人，但柳青的行为让我抑制不住哭的欲望。我就像个孩子一样地哭着，可能曹怜樱都不会哭得这么丑、这么放肆。
　　“懂……懂。”被曹怜樱吓到，周扬杰之前的气势完全成了云烟，马上就过了眼。
　　扔到地上，柳青来到我面前，再给我一个足以让任何阴云被吹走的笑，“哭什么？”
　　“我……呜……呜……我……”
　　“我在呢，有事跟我说。”她的手放到我的脑袋上。
　　我整个人扑进她的怀里，眼泪肆意地洒到她身上。我嚎啕、我纵意，我在她的怀里没有想到任何之前会想到的跟情色沾边的事情，我变成了一个孩子。柳青抱着我的头，轻轻地拍打，“好啦，好啦。”
　　“多大的人了啊。”
　　她抬头看了看威猛先生和团座，我知道她的眼神有多无奈和多欲哭无泪，但我不管，现在的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我就想在她的怀里放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不仅仅要宣泄我的委屈和无可奈何，我还要把我没有从我父母身上得到的安慰在她身上汲取过来。
　　“小周，出来。”威猛先生看着我的闹剧看了许久，他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事，喊一声周扬杰，拍拍团座的肩膀，“这边你看着。”
　　“想打架？”威猛先生点燃两支烟，分给周扬杰一支。
　　“没……”
　　飞速一拳打在周扬杰胸口，周扬杰马上捂着胸口弯腰。
　　“要打架找我，找柳青，找团座，找那些当兵的，”威猛先生提起周扬杰的头发，强迫他把身子直起来，“别tm给我欺软怕硬的，懂么？”
　　“猫……猫哥，我打他是因为……”
　　“我不想知道，”威猛先生松开手，“我不想听你说出来，让我感觉很假，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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