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我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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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我成为了第一个消失的人，并且像是幽灵信封的‘管理员’一样能够向别人寄出强制使其消失的信封。”
珍妮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母女俩：“但也因此，我只能待在这片幽灵信封的本体空间里面，不能对外进行干涉，只能看着这片土地，并且这种生存还是有限的，我感觉我正在慢慢的逝去，只有不断的寄出信封才能维持生命，并且它的胃口越来越厉害……”
她对艾琳的羡慕就在与此，能够亲热的和自己的女儿互动，在身边陪伴对方长大，这种事情现在对现在的她来说反而成为一个奢求。
“在成为‘管理员’后，我就可以控制我在世界上留下的痕迹了，没有人记得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杀人犯了，那个案子以可笑的‘忘记呼吸导致死亡’结案了。”珍妮笑了起来。
但是，被人忘记还是太痛苦了，所以她唯独没有删去自己女儿对自己的回忆。
至少女儿是知道的，知道自己曾有一个特别疼爱她的妈妈。
“一开始，幽灵信封的力量用起来感觉挺爽快，看到有谁让我不顺眼直接一封信寄过去就完事，每寄出一封信都能扩大我视野，以及寄信的范围。”
她就像是一个绝对的审判官一般，无论对方是神秘学大师，还是a级能力者，只要让她不爽了，她都会无视掉对方的实力直接毫无顾忌的令对方消失。
但利用夺取他人存在来扩展生命的行为，在风暴王国这种到处都是人渣的地方反而会觉得心安理得，从这一点来看，她自己其实也是一个人渣……
“后来感觉这样其实还是太少年愤愤宜那些家伙了，不被人记住，就等于这些人渣做的事情也不会遭人唾弃，这么简单的消失，真的太便宜他们了。也就失去了对这种事的热衷……”
“你是想说收到你信件的人都是人渣？”艾琳打断了对方的话，眯起闪烁着危险光芒的双眼：“你是说我的学生也是人渣？”
美初夕学院学生流量那么大，她管不住所有人的素质，但她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让一个性格上有问题的人去当学生会会长的。
“你在为你夺走他人的存在维持自己的生命找理由？”
珍妮叹了一口气：“之前我已经说过了，对于幽灵信封而言我只是个管理员…你为什么会觉得没一封信，都是我寄出去的？事实上，我寄出去的反而只占一小部分。”
“……”艾琳沉默了。
她无法分清楚对方话语的真实性，任何人在讲自己的故事时都会不自觉的偏单自己。
但她所说的反而能够解释的通。
“虽然一开始我感觉幽灵信封是人为使用的，但越深入的了解就越能发现，它所挑选的人完全是随机的，也没有任何规律和共同点，甚至有动物、鱼或是虫子都会因为它消失掉，这些东西消失不会被人发现的。”
“其实每一天这个城市都有很多生物因为幽灵信封消失掉。”
“大概在昨天的时候，我发现我忽然可以附身在一个丑陋的铁皮熊里面进入现实世界，虽然不知道这个铁皮熊是怎么来的，但我没有任何犹豫就去做了。”
“我狠狠的揍了那些欺负我女儿的小屁孩，这可比什么幽灵信封要爽快多了。”可以听得出，她是真的为这件事感到大快人心。
“后来就是那些铁皮人入侵了进来，到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消失掉的人们不是彻底消失掉了。”珍妮的声音停顿了下来，看向艾琳的脸色。
艾琳面无表情，但她已经知道珍妮的话是在指些什么了。
消失掉的人，都与入侵的机械士兵融合了。
“它们继承了自己以前的能力，没有记忆的它们会遵循刻印在身体中的指令去进行杀戮。残酷的是，留在它们灵魂中的本能会促使它们不自觉的接近自己的亲友，而它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接近这些人，只当是优先诛杀目标。”
也就是说有一部分死在机械士兵的人，其实是被昔日里最亲近的人杀死的，又或者说，有部分机械士兵死在昔日里最亲近的人手中。
在得知了这样的事情后，还让她怎么寄出幽灵信封来维持自己的存在？
哪怕她基本上都将信封寄给人渣了，但被他们所杀死的人呢？他们也一定会是人渣吗？
那个名为维克多的男人觉得这场杀戮是他造成的，珍妮同样认为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
每一个机械士兵的身体里都有一个因幽灵信封迷失了的灵魂，也就是说她自己以为是的惩戒人渣，反而是在制造更多的杀戮机器。
就比如天空中的巨蟒，那本是风暴王国的护国元帅，a级能力者，在变为巨蟒后反而更加强大，多出了好多身为灵种时都没有的能力。
将女儿置于危险中的，反而是她。
她最后寄出的信封是给被自己杀死的那个男人的怨灵的，因为她无法容忍这个想要攻击她女儿的家伙，当初她修改自己的存在时疏忽了可能有怨灵的存在，所以才有了这条漏网之鱼。
她的钢铁躯体无法杀死灵体，所以才这样做。
听到这里，艾琳的表情已经开始不好看了。
或许所谓的“幽灵信封”，也就是这片空间确实是一件绝对特性的神奇物品，但令消失掉的人与机械士兵融合这件事，绝对是人为造成的。
人为制造一场意义不明的杀戮……
绯红之王，这是一个多么恶毒的人？
很可能和新世界有关系，想要查清楚这件事可能还要回新世界一趟。
“至于为什么杀掉那个男人…就像是我说的那样，我觉得让罗兰在他的扶养下长大太危险了。”
她怎么能让那个懦弱到极致的男人去扶养罗兰长大？
“所以你就让你的女儿变成孤儿了？”
“……”珍妮沉默了下来：“你说的对，如果在之前，我确实无法下定决心去这么做，直到你们这些外来者给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一面。”
面对生死关头，仍然能够不放弃自己的同伴，挺身而出为自己的同伴挡枪，并且可以在死前微笑着让对方代替自己活下去。
原来电视剧里的那些人与人之间的亲切友好，不抛弃不放弃是真的存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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