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驭城x林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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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疏月从包里拿出浅绿色封面的书,叠着腿,将书轻轻放在腿上。她的声音温柔缱绻,不疾不徐,依旧是第一次读的那本《万物有灵且美》。
  
  “……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刻,因为我看着绝望变成希望,死亡变成生机。”
  
  字里行间,是朴实,是治愈,与林疏月的声音相辅相成。钟衍听到这,嘴硬全憋了回去,像块大石头,悄无声息将心砸软。
  他背过身,不让林疏月看见他此刻的茫然,却藏不住微蜷的手指。
  钟衍在她的声音里,心境平和。
  天色由亮变淡,黄昏映在室内墙上,像一只搅散的蛋黄。
  阿姨敲门,“可以吃饭了。”
  钟衍如梦醒,沉浸其中未完全抽身,“魏驭城回来了?”
  “李秘书打来电话,魏先生晚上有应酬。”
  钟衍又恢复一贯的不耐,并且只敢人不在的时候横一横,“就知道应酬,他这样,四十岁也单着得了。”
  林疏月抬起头,微微诧异,“你舅舅四十了?”
  “快了,差五岁。”
  
  那他今年三十五。
  林疏月心想,嗯,显年轻。
  
  周六是休息日,林疏月陪林余星玩了会乐高,清点了药物,准备下周带弟弟去复查。下午,天气由雨转晴。林余星往窗外望了好几轮,可怜巴巴道:“姐,今天都待家里吗?”
  
  林疏月看出他的心思,到底于心不忍,“走吧,带你去书店挑点书。”
  
  林余星高兴极了,特自觉地穿外套。他今天的棒球服很好看,走前,林疏月压了顶棒球帽在他头上,由衷道:“帅了。”
  
  刚下楼,就听见钟衍的声音:“要不要我送你们啊?”
  林疏月看清人,讶异,“你怎么来了?”
  钟衍欲盖弥彰道:“别多想,只是路过。”
  “我们去书店,一起?”
  钟衍双手插兜,装酷,“既然你求我,那就去一趟吧。”
  林疏月不点穿他这点小心思,配合地点头,“荣幸荣幸,请吧,大少爷。”
  
  书店,林余星逛得认真。钟衍瞅了瞅,得了,他选的书,都是些看不懂的。林余星好心道:“我觉得那一架的,你可能会喜欢。”
  一排漫画。
  钟衍故作凶状,“嘲笑我?”
  “别凶他。”林疏月拍了拍他肩,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本,“看吧。”
  看清书名,正是她常读的那本《万物》。钟衍撇撇嘴,还给她,“不看,下次你读。”
  
  钟衍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在书店安静待一下午。
  林余星看量子科技,林疏月更绝,翻的是英文原版心理学。钟衍坐在墙角,不想显得格格不入,于是也拿起了一本书。
  林疏月抬起头,看到钟衍认真投入的模样,嘴角悄悄扬了扬。
  
  五点多,林疏月带两人去吃晚饭。
  能吃什么,少吃什么,她一交待,林余星保准听话。钟衍嘁的一声,“这么怕她干吗?”
  林余星憨憨一笑,没说话。
  “就你最不听话。”林疏月说。
  “我哪里不听话了。”钟衍反驳。
  “那你给我多吃蔬菜。”
  钟衍盯着她夹到碗里的油麦菜,愣了下,“靠,把我当小孩儿呢。”
  “谁说不是。”林疏月挑挑眉,“小孩儿,听话。”
  
  吃完饭,刚准备回家。林疏月接到林余星主治医生的电话,医生让她过去一趟。钟衍听到了,摆摆手,“你忙你的,我把他送回去。”
  
  林疏月想了下,点点头,“注意安全。”然后对林余星说:“到家记得吃药。”
  
  从这过去二十分钟的车程,没什么好担心的。
  人走后,钟衍有搭没搭地敲着方向盘,“你咋那么怕你姐。”
  林余星:“姐姐为我好。”
  “你姐长得温柔,性子跟母老虎似的。”
  “不许说我姐。”林余星扭头抗议。
  “绝了。”钟衍眼珠一转,“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玩玩儿呗。”
  “不去。”
  “很好玩儿的。”钟衍瞄他一眼,“你姐办事少说也得俩小时,赶她之前,我就把你送回去,不让她发现。”
  
  林余星默了默。
  这份诱惑确实很大,他的活动范围很小,但这个年龄,对世界的探知欲是本能。
  
  “就去一会会。”林余星谨慎道:“一小时。”
  钟衍打着响指,“行,坐稳了。”
  
  从辅道入主路,再上高架,半小时后,钟衍把人带去了酒吧。
  
  这是他常去的一家,熟人多。服务员都打招呼:“小衍哥来了啊。”
  
  遇上更熟络的,对方还会拍下钟衍肩膀,笑呵着擦身而过。
  
  重金属鼓点如重锤,林余星眼花缭乱,脚步有点儿飘。
  “这是我弟。”钟衍逢人就介绍,并时不时地回头叮嘱,“跟紧点啊。”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这个点,酒吧稀稀拉拉的客人,乐队正在调试音响。虽不是很热闹,但对林余星来说,已足够万花筒。
  
  新奇事物让人忘记时间。
  天渐黑,客人越来越多,气氛愈演愈烈。
  
  “这个看着像果汁儿吧?其实是度数很高的酒,你看看就行,别乱喝听见没。”
  “瞧见那人没?今晚驻唱,嗓子还行。”钟衍如数家珍,“你有想听的歌吗,我让他给你唱。”
  放松时刻没持续太久,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哟,这不是小衍哥吗?”
  
  说话的人二十五六模样,贴头皮的发茬,脸型瘦尖,笑起来眼神贼光尽现。
  钟衍的脸色也瞬间冷下来。
  此人小名叫毛哥,游手好闲的一混混。仗着上头的大哥,也是一贯的嚣张惹事,钟衍和他相当不对付。
  没把冷脸当事,毛哥笑眯眯地看向林余星,“今天带跟班了?来来来,酒我请。”
  钟衍爆了脾气,酒杯往下一扣,“跟你丫的班!爷我今天不想看到你,能不能识趣边儿去!”
  林余星被钟衍这反应也连带着一块紧张,怕他冲上去干架。
  毛哥不怒,反倒笑嘻嘻的,“办完事立马滚。”
  钟衍冷呵,“你有屁的事!”
  毛哥扬了扬脖子,笑意收了点,声音也凌厉起来,“现在这片归我管。”
  钟衍眯缝了眼睛,语气不寒而栗,“你什么意思?”
  “没特别意思,”对方尖嘴猴腮,刻薄且仗势,“把衣服脱下来,例行检查的意思。”
  
  ……
  
  这边,林疏月从医生那回来,发现林余星没回家。电话过去,钟衍和弟弟都没接。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
  她估算了一下时间,三人分开已两个小时。
  林疏月没犹豫,电话直接打给了李斯文。
  钟衍那辆跑车上有gps,一查就查出了位置。李斯文做人做事滴水不漏,掂量轻重,当即汇报给了魏驭城。
  
  林疏月离得近,先赶到酒吧,地大,灯影迷幻,完全找不着方向。无头绪地转了十几分钟,也不知到了哪个旮旯角落。右边是一扇半掩的门,林疏月不做他想,刚要推开——
  
  “呵,钟衍这回完蛋了。”
  
  林疏月动作一顿。
  
  “他家里有钱,拽得跟什么似的,上回把毛哥打进了医院,毛哥恨不得让他死。”
  “钟衍进来的时候,东西就放他外套里了。这回报个警,你说他死不死。”说话的人贼眉鼠眼,朝同伙做了个吸烟的动作。
  
  林疏月蹙眉,反应过来后,凉意浇头灌下。
  她拔足往外跑,逮着服务员问,终于赶到包厢,里头已经乱成一锅粥。
  近十人围住钟衍和林余星。
  钟衍头发乱遭,脸上挂了彩,一脸不服输的野劲儿。他把林余星拦在身后,是一个维护的姿势。但寡不敌众,显然是落了下风。
  
  “这他妈不是我的!”钟衍暴怒,指着姓毛的道:“你陷害我。”
  
  毛哥阴狠,“你有证据再哔哔。”
  
  钟衍的外套丢在地面,外套上是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状东西。
  
  毛哥假模假样,“我再混蛋,那也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小衍哥玩得开啊,这玩意儿都敢明目张胆地带进来。”
  
  “放你妈的狗屁!”钟衍暴怒。
  
  毛哥眼色阴沉,“东西从你衣服里搜出来的,按规矩,报警。”
  
  钟衍脑仁儿嗡嗡响,一滴汗顺着额头下淌。他再叛逆不羁,也绝不会碰这种下三滥的害人之物。钟衍脑子转得快,想起进酒吧时,那个攀着自己肩膀套近乎的熟人酒保。
  他明白,从头至尾,这就是个陷阱。
  姓毛的不给他一点反应时间,手机随外套一起拿捏住,已经拨起了报警电话——横竖是让钟衍死。
  
  就在这时,门猛地推开,林疏月站在门口,所有人看过来。
  钟衍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迫切、警示,暗示她先把林余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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