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凉儿发烧了我也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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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不说的，狐斋宫堂而皇之的自曝并未让雷电真感到十分意外，她眯起美眸危险的打量了一眼闯进来的狐狸和鬼，语气不疾不徐：“不装了？”
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千代唯独在真面前怂的一比，被这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吓得退了一步，死死拽住狐斋宫的袖子。
狐斋宫安抚了一下鬼少女的情绪，隐晦的瞥了眼现在无人关注的雷电影，一边在脑子里思索用词一边向前一步，朝着雷电真盈盈一拜，“真，我等大妖和凉儿的关系，纵然一直有意隐藏，恐怕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承认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倒不如说，承认了，反倒了结我一番心事。”
“你当着我面狂言垂涎我的凉儿，用胆大包天形容也不过如此了吧。”雷电真优雅的跪坐在露台，将穿着白色足袋的双腿收入裙底，然后提起铁壶，把热腾腾的酒液倒进小酒杯，抿了一口，语气微冷道，“这句话可把我得罪的不轻，斋宫，你最好思考一下要怎么补救才能让我不把你打入天牢。说起来，天牢里还没有关押过仙狐呢。”
“真竟然是那种为了一己私欲会欺负国之重臣的暴君吗？”
“这可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根据稻妻律法，有十恶不赦，第六条便是‘大不敬’。所谓‘通小臣，戏殿上，大不敬，当斩’。”雷电真温柔道，“不敬执政，窥视殿下，已然十恶不赦。念在斋宫你乃是国之重臣，又是我至交好友，免去你开刀问斩的罪过，只是天牢而已，你该谢恩了。”
火药味一瞬间就重了起来。
虎千代害怕的望着这对原本关系特别好的君臣闺蜜，不敢插嘴。
狐斋宫在雷电真正对面坐下，将巫女服白色的外衣和红色的巫女裙拉开，眼神平静的注视着雷电真。作为稻妻的两位智商担当，雷电真和狐斋宫性格在“风雨不动安如山”这方面都很相似。
“真，我们一直很克制，身为妖怪的本性想来就是放荡不羁的，如果不是因为凉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你的儿子，我们不愿意让他有不太美好的回忆……我们这些大妖早就下手了。”狐斋宫说，“能将妖性压抑如此之久，历代大妖谁能忍受这般焦躁？”
“忍不了，也给我忍住。”雷电真重重的把酒杯放在地板上，“把你们的龌龊心思离我的凉儿远一点！”
“男女大欲本就是人之常情，凉儿难道一生都要在你的怀里不见天日？真，他也会长大，迟早要有自己的人生，你让他去璃月见识世面不正是因为如此？”
“也许斋宫你忘了，他才堪堪成年。你们这些做姑姑姐姐的年龄都以千记，非要我问问你们对凉儿的心吗？你能保证你不是在利用凉儿的无知满足自己的爱欲？”
“爱欲本就一体，倘若凉儿和我们都喜欢，又何必在意所谓寿数。”狐斋宫淡淡的笑了，“倒是真，我也未曾见你给凉儿介绍那些和他同辈同龄的少女啊，既然我等是心思龌龊，那为何凉儿在你的天守阁连一个年幼纯洁的青梅竹马都不曾有过？”
一来一往的快速对攻终于让狐斋宫发现了破绽，此话一出，雷电真清冷的俏脸霎时发红，张了张小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我是因为要在成年前保护好凉儿，越少人知道凉儿的存在当然越安全……”
“那灵善坊的女儿光代也不错啊，比凉儿就大个五岁，而且信得过。再不济，我鸣神大社的小巫女也有不少，挑几个到天守阁给凉儿陪读陪睡，连天守阁都不必出去，又有什么危险可言？”
“就是危险！”雷电真脸色薄怒，“陪睡更不可能！”
“所以真你就是太纠结了，”狐斋宫耸耸肩，“你觉得我们心思不纯可这世上的男女有多少是以纯洁的心思交往的，更何况我们已经很老实了，这么多年来你还不了解我们的个性吗，为了等凉儿长大我们甚至把肉食动物的天赋都压制住了，他的守宫砂还是我点的，还不够说明我们的自制力有多强么？”
“没有我命令点朱砂恐怕你们早就把凉儿吃干抹净了，居然说自己自制力强？”
“但这口肉我们迟早要吃到肚子里的。”狐斋宫淡定的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真你提防我们，但是你提防不了所有人，而如果凉儿有了一个开头，那我们是不会放过机会的。毕竟这世上没有便宜外人却不便宜自家人的道理，对不对？当然若是真你能严防死守到凉儿一辈子，我们自然也不说什么。”
雷电真低下头，凝视着白雾缭绕的酒壶，她一时找不到能反抗的台词。
大家都是几千年的闺蜜了，的确，没有别人可以吃肉但是自家姐妹却只能干看着的道理。而雷电真的确没有自信能护着凉儿一生，或者说也没有必要护着……那只欢脱的小狼狗也未必希望母亲插手他的事。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就算狐斋宫说的没什么问题，可把一切挑明了讲出来时，还是让真感到一阵阵的……心绞。
她指尖缠绕着自己的长发。
我的凉儿。
明明是……我的凉儿啊。
“像我们这样的大妖，没几个不是天赋异禀加一辈子勤学苦练才养成的，年轻时没体验过简单干净的爱情，所以真，你的凉儿太符合我们的需求了。”狐斋宫摇着扇子，“可爱纯良还怀着美好朝气的小弟弟和成熟艳丽很懂得照顾孩子的大姐姐，这不是挺好的嘛。在最需要青春抚慰的年纪遇上了最富有活力的凉儿，你不觉得很般配吗。”
“斋宫你很会讲大道理，我说不过你，但是归根到底，垂涎好友的儿子，是否有些颇为无耻了呢？”
“我们可以各论各的，你喊我斋宫，我喊你岳母。”
雷电真气笑了，半露的香肩一耸一耸，摇头叹息。
“真，其实说了这么多都没必要，因为你的出发点本身就靠不住。”狐斋宫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终于深深的望着她，开口道，“你是凉儿的母后，不是他的王后，他早已长大，你本来就该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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