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流·梦想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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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的踢击从天而降,划出超过几百米的夺目雷光,就像是天神拉弓射地。
  在最后的瞬间奥赛尔似乎终于察觉到了敌人的降临,它用符合魔神的元素力流转速度想抵抗,但还是太慢了。狂雷大作的音爆里,沈凉如同流星贯穿了九头魔神的头颅,一路贯穿劈开肉身!被压缩到近乎无解的动能和热量就是一把绝对的刀!
  奥赛尔整个身子被雷光从中间剖开,一条头颅直接被切成断片,露出白色的内部肌肉纹理,就像是被厨师沿着骨头干净利落片开的鲤鱼。
  魔神的八个头颅怒嚎,它知道自己受到了迄今为止最大的伤害,它痛的几乎要趴下,但它是魔神,魔神可以为人类臣服,但绝不会对另一个魔神示弱!
  八个头颅同时吸取海水汇聚成庞大的龙卷,它看见了背着棺材立在海面上空的对手,毫无保留的将水龙卷喷吐过去!
  即便只战斗了一瞬,奥赛尔也知道沈凉的速度快到它无法理解,那就进行广域攻击!
  “多么悲哀啊,奥赛尔,魔神战争已经结束了,你早已没有资格成为神,你的子民也早已没有资格成为配得上你的人了。在这一刻你却要被我一个不曾经历过魔神战争的孩子欺辱。”沈凉望着他,“在魔神战争结束后一千五百年我们又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宿命,你明知道战胜我又或者毁灭谁根本完成不了你的愿望你的野心……何必呢?”
  “咿——”奥赛尔发出狂怒的嘶鸣。
  水龙卷扑面而来,沈凉开启了须臾的权能,世界在他眼里变慢。
  “就连你的子民都不曾理解你,你的痛彻心扉,我都能听得见了。把怨恨发泄在璃月人身上又怎么样,想求死,还是想被封印?没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沈凉背后闪烁无数道鲜红痕迹,随后,一道薙刀与太刀交织模样的圣痕浮现,鲜艳发亮,连拘束衣都掩盖不止他背后的光芒。
  被冲到海滩上的伐难愣愣的看着踩着虚空如履平地的少年,看着他从背后的圣痕里缓缓拔出一把青紫色的薙刀,刀身震鸣,雷电萦绕。就如他的母亲御建鸣神一般,这就是……若日小天子命!
  “所以别把目光放在人类身上了,看看我啊,我是来邀请你的。虽然毫无意义,但是魔神和魔神之间才是时代的主旋律,才有资格……刀刀见血!”
  雷电大作!照亮大海里的两位凶残魔神,奥赛尔暴怒如龙,沈凉明艳的脸蛋上挂着期待的笑容。
  随后,天雷碰撞大海。
  这是神之间的战斗,人类也好夜叉也罢,这一刻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海里的厮杀。所谓魔神的伟力终于毫无掩饰的展开,每一刀都劈开天光,雷暴随着那把薙刀的冲杀连绵出无穷尽的声响,从始至终狂雷如同密集的乱鼓!乌云一半是暴雨一般是雷霆,白亮的闪电每次照耀寰宇后便无可阻挡的劈向大海!惩处恶神!
  伐难觉得哪怕雷之神亲至也大概就这个画面,但她其实没想错。
  继承了真与影两位雷神的权能,沈凉的战斗方式的确和她们没有太多差别。准确来说,更多是和雷电影习得的战法,毕竟雷电真并不负责他的武力指导。
  无论是御雷之道亦或者薙刀术,沈凉早已驾轻就熟,薙刀这种轻灵迅猛的长柄武器极其适合他这样身子骨并不强壮的孩子使用。但薙刀乃是战争武器,和雷电真擅长的礼仪用剑——太刀不同。所以沈凉很少拔出武器,一旦拔出武器,便意味着势必要见血杀人。
  当然,也是因为这种“万不得已才能拔刀”的作风,超酷。
  尽管沈凉无论是什么权能都不如雷电影本人来的强大,但他终究亦是魔神,哪怕还在成长期也是天才到让尘世七执政中实力强大的雷之执政都宠爱无度的魔神!当他无所顾忌时,一个被虚弱了一千五百年的魔神之失败者凭什么赢过他!
  闪电拉过一道长弧,沈凉将薙刀在手中转了个花。刚刚碰撞的一瞬间,他切断了奥赛尔的第六个头颅!
  “仇恨我,还是感谢我?”
  沈凉身形闪烁,没有人看得清他的动作,五百多倍的神速加持是沈凉平常锻炼的极限,甚至比雷电真平常还快。因为真并不将须臾之力用于速度,真的须臾权能主要用于思考,或者在无穷尽的“一瞬”里欣赏花开花落的万物之美,这是须臾中藏着永恒的见解。而沈凉的须臾并无自己的理解,他只是鹦鹉学舌母亲的造化,在战斗上单纯将肉体速度和思考速度拉到极致。
  但只是鹦鹉学舌也够了,沈凉手起,刀落,雷鸣,第七颗头颅。
  “你是这么痛苦啊,还好我还小,我没有我的信仰,也许永远也不会,我理解不了奥赛尔叔叔你的痛苦。”
  第八颗。
  “嗯,因为我不会有子民啊,掌握近乎时间权能的我母后和影姐姐怎么想都不会在我之前死掉,她们会当一辈子的雷神,我永远也不可能继承稻妻,所以背地里那些妖怪都说天下岂有永世之太子,不过我想这也挺好的。”沈凉一边斩碎奥赛尔从海底腾起的触手,一边仍旧轻松写意的说话,就好像在和魔神拉家常。
  他语速并不快,也确实是在拉家常,说的话也是不在须臾加速期间说的。这样奥赛尔能听见,一边被砍的支离破碎,一边听年幼的后辈魔神絮絮叨叨。
  “我不理解护佑一方的责任感究竟有什么好的,母后也好,七执政也好……你也好。用责任束缚自己,连死亡和囚禁的折磨都比那责任更轻松,那为什么还要抓着那责任不放?”沈凉轻声说,“都想做老大?”
  沈凉站在最后一颗头颅面前,听风吹过海面的声音,也许是奥赛尔已经油尽灯枯,海啸不知何时都退灭了,只有大风仍然悲伤。
  “想做老大心里要有很多人,可每个人心里只能装一点点东西,装的多了,一开始装的重要的人就会被东西挤压的死去。”沈凉说,“那其实就是被抛弃了,我讨厌被抛弃,讨厌被人丢下来,讨厌成为‘大多数人’之一。我应该是最重要的,应该是占据那些人心里所有位置的,因为我对她们……就是这样啊。”
  米丝忒琳看着说着说着自己露出了疑惑表情的沈凉,小狼狗怔怔了好一会,忽然道:“羽兔姐,我为什么会觉得好难受呢?”
  “你癔症了,不要去想。”白发的小御姐柔声道。
  “我又犯病了啊。”
  “对,文青病。”
  这时沈凉用面无表情的金色瞳孔打量着脚下的魔神,看着它最后一截身体上的最后一颗头颅,奥赛尔像是垂死的可怜虫子,被切掉八颗神经中枢的痛楚足够杀死普通人一万次,但它仍然倔强仰着它的长颈,试图喷吐或冰冷或炽烈的龙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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