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起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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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深夜
花园街
往常的此刻人们大多都进入了梦乡，街道上只有空调运行的呼呼声。但今晚却不一样，闪烁的红蓝色光芒和刺耳的警笛声响彻了整个花园街区。
又是一辆警车驶来，停在了马路边。
车门打开，一位身着深色警服的人下了车，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一样穿着警服的人，这是两位女警官。
造型几乎一样，头发都绑着马尾。但走在前面的人足足比后面的高了一个头。
虽然都是警察，但两人走路的步伐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前者给人一种沉静的稳重，后者紧跟的人步伐轻飘飘的，让人觉得很不靠谱。她们的径直走向了那家被封锁的店面。
她们刚走到半开的卷帘门前，一位男警官便从里面弯腰出来了，他手上还戴着白手套。
「什么情况」
走在前面的女警官开口问着刚出来的男警。
「这已经是第四例了，现场情况和以往如出一辙」
「没有明显差异的地方吗?」
「除了死者和地点不同外，其他的几乎就是把前几个案发现场搬过来了」
男警官说完，脱下了手上的手套，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继续说道：
「一样的莫名其妙的燃烧，一样的死亡方法，一样的烧焦的尸体，这和前几例就是一个案子，可以直接关联排查」
听完对方的说法，女警官也拿出来一副手套戴上，扭头对跟在身后的人说道：
「我们进去看看」
随后弯腰钻进了店里。
这是一家普通的服装店，里面所有的挂衣架都被移到了四周，很整齐的排布成了一个正方形。
即使已经有排气扇在工作，空气中弥漫的刺鼻味道依然很浓烈，那是油脂燃烧后的味道。
高个子的女警走到房间中央，那里有一堆还在冒烟的黑块，她用手碰了碰地上的焦黑物，露出里面一段乌黑的残骸，那是一只已经烧焦了的手骨。
「确实和之前一样的，被活活烧死，真是奇了怪了」
高个子警官看了看尸体，又转身对旁边的矮个子女警说道：
「去查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先把死者家属找到」
「，，，，，，，，，」
「听见了没?」
「啊，哦哦，好」
矮个子女警似乎陷入了对地上那堆焦尸的震惊，才刚刚缓过神来，她紧皱着眉头，这样的现场让她这个新人警察来说有点过于血腥了。
高个女警脱下手套，抚了抚额，似乎对这位小个子的表现有点无奈，说道：
「你可是警察啊，别这么胆小，畏手畏脚的可成不了正义使者哦」
「哦，是」
「快去，调查详细点，别疏漏」
「是」
矮个子女警收到命令，钻出了卷帘门。
她刚走出店门，手就不停的拍打着胸口，厚重的呼吸声显示出了她的紧张。随后跑回了警车。
2.
「索娅，索娅，索，，，，，，，，，娅！！」
林夜心大声的喊着房间里的人，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都把午饭端到桌子上摆好了，还不见人出来。
他打开卧室门。
「你就不能帮帮忙吗?到底要不要吃饭了」
「，，，，，，」
趴在床上的人仍然没有回应。
此刻的索娅耳中戴着耳机，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笔记本电脑，上面正播放着当下热门的科幻电影大片，她正沉浸在万恶的网络世界中。
旁边叫‘汪汪’的德牧犬趴在索娅边上，似乎是感觉到了林夜心的命令，它把头伸到了索娅肩膀上，舔了舔索娅脸颊。
「哇，，，，加油，加油，，，，，打他，，，，，，，，」
床上的少女仍然没有理会，嘴里还嘟囔着个不停，林夜心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一把拍上了屏幕，把笔记本合了下去。
索娅终于抬起了头。
「别啊，流浪者马上就要打赢它了，等我看完啊，，，，，」
索娅扯着他的手，大眼睛扑闪扑闪着，可怜兮兮的看着林夜心。
她想重新打开电脑，她还没有从电影的世界中走出来。
「午饭都要馊了，你还不吃吗?还是说你能直接吃电脑?」
林夜心闭着眼眼说话，不去看她那副装可爱的样子，虽然索娅确实很可爱，但他是不会沦陷的。
「现在，立刻，马上，出去吃饭，不然你就不用吃了，直接用电脑填肚子吧」
说完便头也不会走出了卧室。
索娅气恼的看了少年一眼，跟了出去。
「对了，小夜心，有个问题，，，，，，，我一直，，，，，没问你，你知道，，，，，，，，，你身上的是，，，，，，，，什么，，，，，，魔法吗?」
索娅大口刨着碗里的米饭，一边嚼着一边说话，断断续续的，跟个结巴一样。
「把东西咽下去在说话」
林夜心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咕，吞咽的声音。
索娅再次开口：
「你知道你身上是什么魔法吗?」
「什么什么魔法?」
林夜心一时没搞清楚她问的什么。
「就是那个双手可以变成利剑的魔法」
「哦，那个啊，我也不太清楚，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他挠了挠头，回想了一下那晚的情境，除了知道自己的手变成了武器救了自己两人以外，其他的真的不知道，只是通过猜测，感觉出自己好像可以复制别人的力量，但这始终只是猜测而已，究竟是否真实也无所查证。
「你自己的能力你不知道吗?」
「确实不知道啊，我之前压根连妖怪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魔法了。而且，你说的什么意思，难道魔法分很多种吗?魔法到底是什么啊?」
林夜心一脸茫然的反问着索娅，虽然之前月小姐已经解释过了，但很笼统。并没有让他了解妖怪和魔法真正的意义。
看着跟个文盲一般的林夜心，索娅露出了鄙视的眼神，用拳头轻轻碰了碰脑袋，说道：
「真是服了你了，还是我来稍微给你科普一下吧，免得以后和你交流时对牛弹琴」，索娅清了清嗓子，像一个小老师一般昂着脑袋，「所谓妖怪，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抓唐僧的妖怪，而是一种和人类一样的血肉之躯组成的生物」
「血肉之躯?两只手能变成武器那样的也是血肉之躯?」
想起那晚的追猎者，林夜心完全没法拿他和血肉之躯联系起来。
「是啊，妖怪都是有实体的，会受伤会死亡。每个妖怪都在出生时便诞生出一种能力，你们人类称这种能力叫，，，，，，叫魔法，对，应该是魔法。每个妖怪都会因为自身的特点以及所处环境不同，而激发不同的能力，就像是你们人的指纹各不相同一样，妖怪的能力也是各不相同的」
「每个妖怪都有吗?」
「大概都有吧，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很大一部分妖怪都是有自己的魔法的」
索娅摸了摸脑袋，微眯着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
看着她这一副表情，林夜心有点不信她说的话。
「不可能吧，要是每个妖怪都有魔力的话，为什么你们还没有称霸地球啊，反而整个人类社会，都不知道你们的存在，而且我听说，妖怪现在几乎都看不见了，跟灭绝了似的」
「呵呵，，，，，，，你以为我们妖怪族都跟你们人一样，整天想着钱，权，美女，真是庸俗，腐败，淫乱，，，，，，，，，」
「喂，在打嘴炮我把你从这阳台扔出去信不?」
林夜心举起右手做出了一个狠狠扔垃圾的动作。
「切，你有那胆子吗?月唯小姐可是指名了你照顾我，你敢动我，她绝对会一刀劈死你的」
索娅吐出舌头晃了晃脑袋，就像摇头翁一样。
「啊，，，，，，，」
林夜气恼的锤着桌子，看着索娅那一脸牛气轰轰的表情，他真想就原地把这个嚣张的女人绑起来扔阳台上晾她个三天三夜。
不过碍于月小姐的指示，他也只能拼命忍住。
「魔法这个东西并不都是毁天灭地的，有些魔法很强，有些魔法很弱，而且魔法的强弱也和施放者的素质有关。虽然妖怪里确实存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拟神，但那基本上都只留在了传说中了，至于现在究竟还有没有拟神存在，压根就是个谜」
「拟神?什么玩意?」林夜心对少女说出的新名词很疑惑。
「形容强大到可以与天神同行的妖怪，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的，所以拟神其实就是指已经完全超越了现实，不被任何规则束缚，堪称神的妖怪」
「，，，，，，」林夜心往嘴里刨了一口饭。
「举个例子，你拥有可以将铅变成金子的魔法，你可以用这种魔法把很多铅变成金子，但你不可能把全世界所有的铅都变成金子，总会有一个极限来制衡你的力量」
「，，，，，，」林夜心把盘子里的一块肉片夹到碗里，那是他在家里的一本叫《天天菜谱》的书上看到的做法，只需要水，盐和肉片，就能做出简单的水煮肉片。
「而且，你只能把铅变成金子，而不能反过来把金子变成铅，也不能把其他东西变成金子，即便他的组成成分和金极其相似，也不能把他变成金子」
「，，，，，，」林夜心再次把简易版的水煮肉片一个个挑进碗里，他似乎对自己这个初次作品挺满意的。
「而且这种魔法实施的前提是必须要有铅的存在，如果在能力所及范围里，没有铅，也没有其他可以得到铅的办法，那这个魔法就无法发动，如果一直处在没有铅的环境里，那这种将铅变成金子的魔法，根本就没有意义，但是拟神却不会被这些限制，，，，，，」
「，，，，，，」水煮肉片的盘子快被林夜心夹空了，他大口嚼着美味的肉片，注意力全在碗里。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有，给我留一点啊，，，，，，别抢，，，，，，」
索娅拿起筷子不停的把盘子里仅剩的几块肉挑进碗里，还从林夜心已经夹起的筷子上抢走了一块。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什么?」
索娅嘴里包的鼓鼓的，鼓起来的腮帮子就像是松鼠啃松果一样在耸动。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夜心，似乎想要听到他对自己演讲后的感想。
「，，，，，，没有」林夜心诚实的答到。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能不能认真的思考一下啊」索娅气的不停用手锤着桌子，她咽下口中所有的食物，「那我再给你讲一遍吧，假如你有一种能把铅变成，，，，，，，，」
「停，停，停，你不用再给我重复这些啦，，，，，，」林夜心把即将说出口的‘重复了我也听不懂’给硬生生憋了回去，改口道「反正你的意思就是魔法也不是万能的，除了那个什么神，，，，，，神，，，，，，，妖，，，，，」
「拟·神」索娅一个字一个字的替林夜心接出了这个词。
「对，我知道，就是拟神嘛，反正你的意思就是说除了拟神，其他的魔法都不是万能的对吧，，，，，，喂，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索娅用咸鱼一般的眼珠对着林夜心，就像是在看关在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眼神里除了藐视就没有其他的了。
「我看你那样子就是什么都没听懂，还不懂装懂，好面子的恶臭青年，呵」
「，，，，，，啊，可恶，连你都知道恶臭青年这种网络词汇了?」林夜心强行忍住了心中想把女孩按地上揍一顿的冲动，「那，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妖怪姐姐，在你看来，我身上这个是什么类型的魔法啊?」
「额，，，，，，，，看起来是和追猎者一样的魔法，但我觉得很奇怪，你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法进行魔力变形，是受到了攻击后才可以变形的吧」
「嗯，好像是吧，我当时也感觉到了，我是在被他接触了的时候才发生异常的」
「嗯，，，，，，那你记得自己以前有过特别的地方吗?，或者操纵魔法的想法，心灵感应什么的」
林夜心摇了摇头，虽然他不愿承认，但以往的他确实就是个什么才能都没有的恶臭青年，除了打游戏，就不会什么其他的，更别提任何超凡的力量了。
「那我也不知道了，难道是什么特别的能力吗?」
索娅疑惑的嘀咕着。
「对了，你知道月唯的魔法是什么吗?」
林夜心又发出了提问。
「你竟然直呼别人的名字，太不礼貌了吧，应该叫她月小姐，月，小，姐」
索娅严肃的纠正着夜心，看起来她对这个月小姐真的很尊重。
「好好好，请问，你知道月小姐的魔力是什么吗?」
「月小姐用的是‘魔装’，本身没有魔法的人通过使用被赋予魔法的兵器来运用力量。当然，就算不是兵器，也可能成为魔装，像什么十字架，宝剑，罗盘，宝石什么的」
林夜心有点泛懵，「随便什么东西都可以成为魔装吗?」
「不是的哦，魔法就像飘在空中的孢子一样，只有在适合自己生长的地方才会降落，环境越适宜就才会生长的越茁壮。」
「那要是明明不适应魔法，却又被强行装入了魔法，会怎么样?」
「这种情况理论上是不可能会出现的，因为如果本身无法承载魔法的话，那魔法就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索娅皱了皱眉头，像电视剧里的白胡子老人一样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当然，如果真的被强行装入魔法的话，应该就会像充气过度的气球一样，死的比鬼还难看吧，啊呜，啊呜，啊呜，」
索娅把手举在脸旁，对林夜心做着鬼脸。
只不过因为索娅的容貌极其可爱，完全不像恶鬼，更像是一只撒娇的猫猫。
「幼稚小鬼」
林夜心鄙视的看着扮鬼的索娅，对她做出了如此评价。
3.
空气似乎变的异常闷热。
咻咻，咻咻，
林夜心吸了吸鼻子，他好像闻到了房间里什么奇怪的味道。
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这次更清楚的感觉到那股怪味了。
「你闻到了吗?好像有什么怪味」
啊呜，啊呜，啊，，，，，
索娅还在扮着鬼脸，听到林夜心的话才停下来，跟着他一样闻了闻空气。
咻咻，咻咻，咻咻
「你锅里还在煮什么东西吗?」
索娅不解的问到。
没有回答，林夜心把眼睛看向了门外。
「好像是外面飘进来的，是别人在烧什么东西吧」
说着便打开了门，鼻子里还在发出咻咻，咻咻的声音。
他走到门外，四处看了看，在视线转向右边时，他看到了从隔壁家门缝底下漂出的黑烟。
「遭了」
林夜心跑了过去，空气中的刺鼻味更浓烈，隔壁房的门底下漂出的黑烟也越来越浓。
「隔壁起火了」
他砰砰砰的敲着门。
滚滚的黑烟还在不停的冒出来，空气中满是刺鼻的味道。
门被拍的啪啪响，但没有人开门，林夜心趴在门上，听着屋里的动静。
不知是什么东西燃烧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林夜心仔细的听着，其中夹杂着细微的喘息声。
林夜心把脸贴的更紧，整个脸都压的变形了，耳中传来的喘息声更加明显。
「有人还在里面」
他大力的拍着门，但仍然没有打开，而城市的安全建设非常到位，防盗门的材质绝对是合格的，想靠外力强开肯定是非常费劲的。
门里的喘息声也是时有时无。
（难道?）
「情况好像有点严重，难道里面的人晕过去了吗?」
情况非常紧急，在封闭的房间里，失火所产生的浓烟很快会蔓延至整个空间，浓烟和灰尘会让人产生窒息，如果不能尽快逃离的话。
接下来的情况林夜心不敢想象。
「可以从阳台过去」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索娅，突然开口了。
「后面阳台与阳台之间的距离很近，可以从那跳过去」
索娅冷静的说着，相比起林夜心的慌乱，索娅明显的更加理性。
林夜心听完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屋里，跑到了阳台上。
阳台与阳台之间的间隔大概有两米左右，虽然距离不是太远，但在这五楼的高度，看上去就有点瘆人了，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不死应该也会残废。
没心思顾虑这么多，他爬上了阳台。
虽然心里慌的一批，但这种时候不跳是不可能的，火焰不会等人，林夜心弓起了身体。
弯曲的双腿用力一跳，落到了对面的阳台上。
林夜心赶忙往里看去，火光在客厅里若隐若现。
阳台上的门也是锁着的，但因为只是室内隔离门，所以是材质很轻的木门，林夜心用力一踹将门锁直接踹开。
「我是迫不得已，不是故意毁坏你家财产的啊，别找我赔啊」
林自顾自的说话，同时毫不耽误的冲进了客厅。
客厅四周都在燃烧，浓烟早就布满了房间，让人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靠近地面的部分还算能看得清楚。
在客厅中间，一个身影在微微起伏着，她直挺挺的躺在客厅沙发上，一动不动。
「喂，你没事吧，听不听得见啊！」
林夜心朝她大喊着，因为客厅四周的火焰都在燃烧，把他挡在了外面，他只能大声的朝里面的人呼喊。
没有得到回应。
林夜心心急如焚，他看了看周围，火焰的燃烧把他隔离在外，阳台上又没有什么可灭火的东西。
整个客厅的温度高的吓人，就像是置身在一个大烤炉里，林夜心的觉得他的头发都打卷了。
他需要一个灭火器。
但阳台上里没有，可以看见的两个家用灭火器都被安放在客厅墙角，无法拿到。
林夜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去了解消防知识，平时他根本就没在意过这些东西，根本不知道消防装置的位置，这时更不知道到哪去找灭火器。
突然，他想到了。
林夜心记起他曾经用灭火器对付过那只怪狗，而那灭火器就是在这栋楼一层楼梯口拿的。
他跑回了阳台，果然，索娅一直站在自家的阳台上一脸担忧的等着他。
「索娅，去外面楼梯里，找个灭火器拿过来，快点」
林夜心对她大喊着。
「灭火器?什么是灭火器?」
「靠。。。。」
索娅语不惊人死不休，听的林夜心直爆粗口，又急忙解释道：
「你去外面走廊上，楼梯里应该挂的有红色的圆筒就是，去给我扔过来，快，快，快！！！」
「哦哦」
索娅跑了出去，来到了走廊上。
她在走廊上寻找着，虽然按常理来说，不可能有人不知道灭火器是什么，但对于一个刚进入人类社会的妖怪来说，除了最基本的生存知识以外，其他的东西她确实不懂，对灭火器这种东西更是不知道。
「红色的圆筒，红色的圆筒，红色的圆筒，，，，，，，，，」
索娅嘴里不停嘀咕着，目光在走廊中搜寻着红色的圆筒。
「啊，找到了」
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红色圆筒，她快速的取下来抱了回去。
给林夜心扔了过去，林夜心抱着灭火器便又冲进了客厅。
白色的干粉喷涌而出，对准了火焰的根部覆盖上去。
火圈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他弯着腰垮了进去，因为浓烟，他基本上是闭着眼睛走过去的。
「喂，喂，你怎么样」
他看见了沙发上躺着的人，穿着热裤，白色格子衫，是安之璇。他推搡着她，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情况。
「啊，，，，，，你怎么，，，，，，在我家，，，，，，怎么了?」
沙发上的人好像刚刚睡醒一般，完全没有身处火灾中的惊慌感。
身体似乎没什么大碍，她摇了摇头，看见了四周燃起的火光，才立刻紧张的想要坐起来，但供起了一下身体就又不小心摔下去了。
「怎么回事，哪受伤了吗?」
林夜心紧张的问道：「能起来吗?」
因为浓烟和高温，他只能一只手去扶地上的人一只手拿着灭火器控制火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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