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两个间谍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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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王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门口,拔高声音:“进来吧。[本站换新网址啦,速记方法:,..com]”
  
      有人在门口?凤惊华又是一惊,转头。
  
      门被推开了,秋骨寒慢慢走进来,坐下,客气地道:“骨寒见过王爷。”
  
      狩王淡道:“都听到了?”
  
      秋骨寒摇头:“没有听到。”
  
      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两人说话的声音一定也很低,他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是,狩王的内力和听力未免也太强了,他轻悄至此,却还是被狩王察觉了。
  
      狩王淡淡道:“既然你已经被盯上,不如死了吧。”
  
      凤惊华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秋骨寒就平静地道:“嗯,花骨寒确实该死。”
  
      凤惊华:“……”
  
      她当然不会认为他们的意思真是要秋骨寒去死,只是对他们打哑谜的行为感到无语。
  
      狩王看着烛光:“已经归隐多年的史官司马承是我父亲的好友。他有一个孙女,今年刚满十五岁,名为司马蓉。司马蓉从小体弱多病,有大师断言其活不过十八岁。司马家的孙辈就只得这一个女孩,自然十分心疼,便在司马蓉五岁时送她去天竺的寺庙修行,希望她能得福延寿。十年以来,尚国不曾有人见过司马蓉,也不曾听说过她的事情。”
  
      凤惊华听到这里,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
  
      狩王道:“骨寒少爷的年纪与司马蓉相仿,身体也不太好,我想,骨寒少爷不妨扮作司马蓉,暂时住在司马家,直到时机成熟为止。”
  
      凤惊华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相信司马老先生的为人,只是,不知他家里的人可能相信?”
  
      司马承的官职和地位虽然不算高,却也是天下闻名的清官和才子。
  
      他手持一枝记录当朝风云变幻的笔,实事求是,公正不阿,既不偏袒徇私,也无惧强权利诱,虽令一众官员恨得牙痒痒,却深得先皇信任。
  
      因为这样的秉性,司马承与狩王的父亲镜国公成为莫逆之交。
  
      镜国公去世后,司马承尽其所能的照顾狩王姐弟,是当时极少数还敢跟阴家有来往的官员之一,怎奈清官无钱又无势,他所助有限,为此常常自责。
  
      这些事情,凤惊华都是听说过的,心里对司马承也是颇为敬重的。
  
      狩王道:“司马老先生已经年过六旬,夫人与儿子皆已去世,家里只有儿媳和孙女,以及几名相随多年的佣人,我想都还信得过的。”
  
      凤惊华点头:“既然王爷这般说了,我也信司马老先生一家。”
  
      司马老先生为官时不知得罪了多少权贵,又无钱无势,能跟着他到现在的,定然不会是贪婪自私的小人。
  
      狩王看向秋骨寒:“骨寒少爷意下如何?”
  
      秋骨寒平静地道:“我觉得如此极好,还请王爷安排。”
  
      狩王道:“我今夜就秘密去拜见司马老先生,请他务必帮这个忙,我想老先生不会拒绝。你想成为司马蓉,就必须熟识天竺的寺庙生活,最好懂得一些梵语。你这几天好好准备,我也会暗中请梵语老师教你。”
  
      秋骨寒道:“王爷所言极是,我会好好准备。”
  
      狩王道:“你去司马家后,我会让阴云和阴风随你一起过去。”
  
      而后他看向凤惊华:“十五快到了,你联系连横,让他派人入府刺杀我,再让骨寒少爷在这行偷袭中被杀。做得干净些。在此之前,一定要堵死紫依依的嘴。”
  
      凤惊华点头:“我明白了。”
  
      而后,三个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分别散去。
  
      狩王吹熄烛火,换上夜行装,无声无息地离开浮云阁,又无声无息地离开阴府,身影始终与黑暗融为一体,即使是在夜间出没的野兽,也绝对无法发现他的身影。
  
      第二天上午,狩王出现在阴府时,是一副刚刚回到阴府的模样,阴府上下都不知道他其实昨晚就回来了。
  
      王爷回府,紫夫人当然得随身侍候,无暇顾及太子画像和花骨寒的事情。
  
      待他陪王爷说过话,用过饭,回到紫音阁时,已经是午后了。
  
      她一进房间,就对丫环们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夫人要歇息。”
  
      这两天,兰姗姗自称身体不适,将所有的家事都推给她处理,下人们不管大事小事全来找她,她虽然聪明能干,却没有多少处理家事的经验,忙得晕头转向,连补眠的时间都没有。
  
      每每疲惫不堪的回到紫音阁时都已是深夜,她倒头便睡,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不过,王爷今天回来了,兰姗姗的“病”也好了,她可以喘口气了。
  
      她关好房门,走到大花瓶边,看看太子画像是否还好。
  
      忽然,一个轻佻的声音传进她耳里:“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她心里一惊,转身,看到方白手里挥着一幅卷轴,正在微笑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结结巴巴的道,心里又惊又疑。
  
      惊的是这个男人为何出现在这里,疑的是这个男人看起来相当冷酷,完全没有平素的老实温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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