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夕:这等负心薄幸之辈,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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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略有些破旧的小店,老板和阿贝聊了许久,说着说着门口又进来了两个人。看穿着打扮,一个像是县城里的典吏,一个却像是乡间的里长。
  今天对于他们仿佛是个重要的日子,都打扮得格外隆重。
  但那隆重也只是小地方的隆重。那典吏干瘦平整得像衙门里的板子,脸色却像衙门口敲旧了的鼓皮,唾面自干加上凛然不可侵犯两种神色竟如此奇妙地统一在了一起。
  那个年纪大些的,穿得却花哨些,一件绸员外衫在他身上开出富贵如意的花来。那富贵也是披在这黄土塬上的富贵,像戏台上的装扮,裱糊的仪仗,穷家子的喜事,没有底气的架势。
  等到阿贝说完了她知道的情况,打算要离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坐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开口说道。
  “怎么着,这花家大少爷还要摆擂招亲?他们这一门,不是有个规矩,亲事都是从小订下的吗?他双亲虽已不在,可不是自幼就把他的亲事订给了‘喑哑侯’的女儿?我记得,十九年前为这个还专门传出了江湖帖,昭告过天下的。”
  旁边那人看了他一眼,答道:“这事你都不知?那门亲早退了!”
  “退了?”
  “可不是。那姓花的虽说家世清华,但他这一门一向隐秘,远不如江湖中别的门派世家来得显赫,所以这事竟没什么人知道。退亲的事也是悄悄的,内情外人都不得而知。只知,为这事,据说喑哑侯家那女儿——他们是姓封的,她就是后来人称‘疯喉女’的那个,退亲后不上三天就疯了。”
  “封喉女?”旁边一人疑惑道,“到底哪三个字?是‘疯喉女’吗?就是那个后来抛弃侯门,流落江湖,最爱疯着喉咙唱歌、最后却不知所终的那个女孩子?她这名字可真来得蹊跷。”
  “你还不知她这名字的来历?据说,退婚之后,她不吃不喝,整整三天。最后,提起笔来,一共就写了七个字:‘何须见血方封喉?’打那以后,就再也一个字不说,一个字不写,然后不知怎么就遁出侯门了。除了偶尔疯着喉咙唱唱歌,再无一句话。就是唱歌,也多半在荒郊野外,让人见不着她的人,只听得到她的歌。”
  那问话的低低而笑道:“原来也是个痴心的。”
  知情那人莞尔一笑:“你看看上洛的这些女孩儿,加上这次来咸阳的她们的师长,这世上,痴心的何尝少了?痴心加妄想的只怕就更多!这花家可是富甲一方的豪绅,那位无缺公子更是俊俏得很,自花姐儿爱俏,婊子爱钞,这位又俏又钞,来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听到说道那疯侯女,夕却是猛然伸出手在老板的大腿上拍了一下,这一下拍的有点重,疼的老板的声音瞬间就停了。
  “这等负心薄幸之辈,该杀!”
  夕一边说着,一边盯着老板,目光如刀,似乎在琢磨应该从哪里下手才比较痛快。老板心说你骂人就骂人,盯着我看干嘛?我又不是什么负心薄幸的渣男。
  可问题是,现在他还处在交代问题的阶段,那里敢反驳,只能是憋着。
  “老板,你看她都打你了,来我给你揉揉。”
  年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虽然刚才被踹开了,可这时候又凑到了老板身边,还伸出尾巴,帮老板在腿上揉着。嗯,夕拍的是老板左边的大腿,而年在右边在,自然是伸手不太容易而且还可能被夕抡剑就砍。
  看到年的动作,老板全身都硬了,心说你这是打算让我死啊。果然,夕直接瞪了年一眼,然后尾巴一甩,直接从后面把年又打了出去。
  轮到玩尾巴,年还差了点,毕竟,夕可是和老板当年游玩的时候锻炼过的。
  “看什么看?继续说!”
  夕哼了一声,然后昂着小下巴,一副老娘很生气,赶紧过来哄我的架势。老板见状,很懂事的拉起了夕的小手,表示别和你姐一般见识,她就是个憨憨。
  好不容易让这位小姑奶奶稍微消停点,老板也只能是继续苦逼的说着当初的故事。
  听到了疯喉女的故事,本来要走的阿贝顿时停下了脚步,让掌柜的给她来了一份牛肉泡馍加两样小菜,就老板对面坐了下来。
  刚刚说完了疯喉女的事,那里长就要抻抻自己绸衫的后襟,口里喃喃说道:“过先生怎么还没来?”
  终于那典吏被叨咕烦了,只听他粗暴地道:“够了,这一路上你都念了一千八百遍了!你觉得别人是什么人?别人可是弘文馆的来头!是皇上也信重的文华阁里闻阁老的私人!你觉得怎么着?见你我这么两个小角色,也值得他老人家先来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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