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 人生几何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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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小陈的内心也是矛盾着，到底塞库死了没有，说真的，回新堡后，小陈还真的完完全全地仔细地把这次德本之行从头到尾给全撸了一遍，但越想自己就越糊涂，最后好多事情连自己到底为什么都搞不清，再后来想想，搞不清就干脆就不去搞，因为越想越怕，学着做个鸵鸟得了；今天见到汉斯，本来也是想趁这个机会问问情况，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之际，却被汉斯的一句“国家机密”吓得几乎尿了，这种事，少知道为妙，要不死了都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所以就干脆装逼装到底，耍酷耍到头，全因一个字“怕”！
　　一个高大的黑人在餐厅的门后伸手拦住小陈，示意小陈不能离开，汉斯还有话说，小陈只好转过身了看着汉斯：这到底啥意思？你们的这些破事，我烂在肚子里还不成吗？难道非要在大腿上捅三刀或剁个手指头，才算交了这个投名状？却看汉斯没有理睬小陈愤怒的眼神，不慌不忙地享受完自己的咖啡，擦擦嘴，放下餐巾纸，才走过来，递给小陈一张名片。“陈，你可能没有把我当朋友，但我却没有把你当外人，这里有我的电话，任何时候，只要你愿意知道这件事情，你都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记住了，我这个电话，只有总统跟我老婆知道，你是第三个知道这个电话的人。”说完，跟小陈招招手，坐上自己的s600，在两台宝马x5前后保护下，绝尘而去。
　　屌！鸟都不鸟你！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从餐厅的大门走出两步，随手就把汉斯的名片扔到垃圾箱里，又走了两步，想想留着这东西也没坏处，万一真的那一天用得着呢？于是折身回来，像捡破烂的一样，翻起垃圾箱来；明明刚丢，却没有找着，把里面的垃圾翻出一地，终于在垃圾袋的底部找到了汉斯的名片，真的好神奇，刚放进去的，怎么一下子就到了底部了呢？在裤子上擦了擦，放到衬衣的袋子里面，系好扣子，看看几个一直盯着自己的捡破烂的黑人，掏出50块钱：“快，把这地面上的垃圾给我收拾好。”
　　从旁晚到入睡，整个人都在想着汉斯的话的意思，到底这家伙想说什么？是这次军火被盗是国家的秘密？还是这里面还有秘密？大老远来找自己，到底的目的是为什么？汤姆死的蹊跷，虾仔的失踪也蹊跷，还有雄哥的死，都是一个个为解开的迷，自己多多少少对这些个事情有些了解，这会不会就成为杀身之祸呢？
　　端起老郑给做的辣子拌面，这老东西，在上海的广东人，怎么却学会这么多的北方的菜式？现在倒好，连秦川饮食的经典的辣子拌面都学会了。闻闻味道就知道那个香，一口下去，却辣得口水鼻涕全出：“屌老郑，有什么意见当面说嘛，搞什么变相虐待嘛！
　　“看你回来后就迷迷糊糊的，给你醒醒神。”
　　“屌”！
　　回房睡觉，辗转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还真的是想不通，对了，自己存在保险柜里的钱，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要托付给谁呢？举目无亲啊！
　　出门要去南华寺去领邹师傅的骨灰，老郑看见小陈人迷迷糊糊的，连走路脚步都不稳，就跟小陈说：“先睡觉把，还有几天才走，你这个状态，出门绝对出事。邹师傅就是这样去的，你别去拿他的骨灰，到时候连自己都搭上。”
　　用手指着老郑，止住老郑往下说“老郑，就凭你这狗嘴，不让你多陪绑几次都对不起政府！是就这么几天了，但每一天都有每一天的计划，就像你说的，我感觉也是头晕脑胀的，开车是肯定完蛋，这样吧，你陪我去，实在不行的话，你来替我开。”
　　小陈说话难听，老郑却没有生气，欣然陪同小陈一块赶路，但开了一个早上，小陈感觉实在是撑不住，干脆找了个汽车旅馆，先睡饱了，再启程，这样来到了南华司，已经是晚饭的时候。用过斋菜，这南华寺荒郊野地的公路边，连去喝一杯咖啡的地方都没有，除了黑人的村庄，还有就是农场，没得选择只好在南华寺过夜了，晚上，寺庙里的师傅去上课，老郑去跟着听，留下小陈一个坐在宽敞的客房，闲着无聊，寺里到处逛逛，最后来到了珈蓝殿，也就是邹师傅骨灰存放的地方，跟看守的师傅作个揖，就一个人盘腿坐在大殿的地板上，看着书架般满满堆放的骨灰，这南非到底有多少华人啊？怎么这里存放的骨灰这么多？远处传来师傅们诵经的声音，伴随着的，是节律清晰的木鱼声。
　　一千多平米的大殿空荡荡的，几盏功率不算大的灯泡，还有神台上那几支不时被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晃晃的蜡烛，檀香渗人心肺，小陈却在檀香中看到邹师傅走了出来，鬼呀！吓出一身冷汗，一下子咋醒，原来是刚才做了一个梦，感觉这几天怎么像倒时差似的，整天都是无精打采的，按道理也睡了好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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