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 再度携手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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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汤姆抓住要害了，马酷尼像一个早泄的丈夫对着需求无度的老婆，蔫蔫地说：“你有什么具体的线索，政治部的通告我看过，好像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但钱的事还是希望你能帮一下我，你知道的，这个世界，没钱连想去死都没办法。”
　　汤姆没有笑，而是一脸的认真：“德本是个大城市，不法交易猖獗，我们警察能做的，就是保持一个平衡，那些黑社会，你扫得完吗？只要有利益，他们就会前赴后继。”看着马酷尼点点头，汤姆从身后的档案柜拿出两个答案袋后有坐回了原位：“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个《非盟大会》的保安，我再重复一次，不能在德班地头上出事，否则的话，别说这钱了，你我的所坐的位置都将保不住，还钱什么钱呢？所以不管是不是捕风捉影，我们都要防范于未然。以前我跟踪过的两个目标，现在都有一些不正常的活动。”
　　“不正常？”
　　“对！”汤姆从档案袋里拿出穆萨的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吧？”
　　马酷尼拿着穆萨的照片端详了一会：“他好像叫穆萨，是个穆斯林，也是个贩毒嫌疑人，前一段时间还弄了个假现场，把你给气个吐血。”
　　“对，就是他，他在七天前从德本国际机场出关，但阿联酋航空的落地记录中，却没有他。”
　　“你的意思是说，他出了关，却在机场偷渡回来了，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是一个人走的，还是跟家人一起走。”
　　“他是跟家人一起走，他的妻子和一双儿女都有阿联酋的入境记录，唯独缺了他。”
　　“他是一个反常，还有呢？”
　　汤姆有拿出雄哥，光头平，在色鬼的照片：“这些人你也应该认识吧！”
　　“认识，也是些贩毒嫌疑人，怎么啦？前一段时间你不是找人盯着他们几个吗？在你的眼皮底下也反常。”
　　汤姆点点头：“早上南区侦讯组报告，他们失踪了。”汤姆泄气：“德本市局手下有七个分局，就属这个南区的侦讯组能干事，可惜的是连他们也看不住这几个毒贩子。”
　　“哦？”马酷尼摸摸自己的大光头：“汤姆，你刚才跟我说的是要我撇开一切，和你精诚团结地去应对这《非盟大会》的保全工作，但现在你又为几个毒贩子的失踪而沮丧，这又是为什么？”
　　“问题是这几个毒贩子前几天的活动，跟《非盟大会》有关系，这才是我觉得担心的。”
　　马酷尼这次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你说明白一点。”
　　汤姆把桌面上的电脑屏幕转向了马酷尼：“你自己看看吧！”
　　画面就是赌场咖啡厅的监控，从雄哥见到穆萨到分开，马酷尼看完，把屏幕转回去给汤姆：“汤姆，这个何姓毒贩和穆萨见面很正常，怎么你会把他联想到《非盟大会》的保全问题上呢？”
　　“你想想，一，为什么前一段时间那个姓陈的毒贩会把贩毒的行为弄得如此高调，摆明了就是挑战我们警察的公信力，别人犯法都是暗地里交易，他却来耍我们警察，这是为什么？”
　　“哦？”
　　“第二，你看了监控画面的日期没有，那个日期，在德本国际机场的海关处他已经出关，所以他又是为什么把家人送走，而自己却偷渡回来呢？这不也是一个很大的疑问吗？”
　　“难道是我们把它盯得太紧了？”
　　“我们一直对他有监视，他也一直坦然，既不吵，也不闹，但为什么唯独是现在，他突然就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呢？这不早不晚，又偏偏在这《非盟大会》即将召开的时候出现在大会的开幕式现场？你难道只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吗？”汤姆又从档案袋里哪出一张打印件：“这是侦讯组在疑犯住处发现唯一可疑的线索。”
　　马酷尼看了一下：“中文，我看不懂。”
　　汤姆指着报纸的复印件：“上面是在中文报纸上关于《非盟大会》的报导，你看，疑犯在上面做了一个记号。”
　　马可尼冷眼看着汤姆，语气有点幸灾落祸：“哪前一段时间，我让你抓那个陈性毒贩，为什么你却是那样地消极，抓了他，你不就可以从他嘴里得到我们想要的了？他是何姓贩毒组织的重要成员，不就不相信就在他的嘴里问不出东西。”
　　汤姆倒是没有生气：“没有确凿的证据，你48小时就要放人；没有律师，疑犯可以在审讯是不做回答，局长，这是常识。你背着我给阿齐兹下命令，搞了几个同性恋来折磨他，还好，他把那几个同性恋给打残了，否则的话，只要他活着出来，你想想，你我还有命活着吗？我不是怕毒贩子报仇，而是我们南非的法律是不容许这样做的，这个你这个局长，难道就不清楚吗？光这些律师，光这些医院的检验项目，就够上层把我们给撕碎。”换了口气：“你不是警察出身，这事也怪不了你，你急着了，南非的法律是保护坏人的，而不是法律的保护者---我们这些警察。”汤姆说的有点激动，握着马酷尼哪肥大的手：“局长，连上今天八天，我们就不要再各做各的好吗？德本的事，这几天你就先听我的，毕竟我比你有经验。”这时候，汤姆的电脑“叮”地响了一声，汤姆松开了抓着马酷尼的双手：“我有线报，说《非盟大会》上有可能又恐怖袭击，我们没有时间了，现在就要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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