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五章:死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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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描完成，未在扫描范围内发现未知算式；
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内部检查都只能得出相同的结果，它能够感到这份一层不变的结果在变相的提示它重复扫描是一种非效率的行为，然而它确定自己的身体里一定还有什么没有解析的东西。
那个东西束缚了自己的行为，使自己没办法完全展现自己的力量。
它不由得看向映在视网膜上的数字：31.92%
重新计划后的胜率可以说是被拦腰斩断，它很清楚龙骑士格拉西亚的一切反应其实都在它先前的预演之中，包括利用信息实体的特性强行赋予自己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以及用卡瓦莱利亚基为盾牌尝试限制它的行动，这些反应本来都在先前的计算之中后。
令结果改变的变量是自己。
它没能如同先前的计算那样展开行动，有什么东西确实约束了自己的行为，使自己没办法主动去牺牲任何人。
当然，它其实也不准备牺牲任何人，保护卡瓦莱利亚基也是它认可的使命，只是它不明白死亡应该如何定义生命——既然生命能够被完全解析，那么就意味着可以被编写修复，根本没有必要执着于这份数据是原有的，还是后来补上的。
完全相同的算式，难道还会因为书写的人不同而有区别？
“继续下一次扫描。”
空寂的通道中回荡着它的声音，话语出口之后，它才发现自己竟然把脑海中的命令直接说了出来。
这也是那未知的干涉形成的影响吗？
自己好像也出现越来越多无意义，甚至可以说是“失误”的行为。
不快点解决自身的异常，这场战斗恐怕会失败。
失败……
这个词语划过脑海的瞬间，玛利亚·临光停下移动。
卡西米尔国家竞技场馆所在的街区已经完全消失，连带着下面的结构层一起消失不见，它现在追着龙骑士格拉西亚进入到周边街区的地下结构层，很显然，在这里龙骑士格拉西亚能够找到更多的盾牌。
它并没有打算像是先前一样，将这一片区域也一起销毁。
首先，大规模的能量轰炸对龙骑士格拉西亚基本可以确定无效，对方直接操纵能量流向的能力足以在任何形式的能量轰炸中制造出一个真空的区域进行躲避，甚至反过来借助轰炸能量的干扰进行隐秘行动；
其次，过多的损伤到这个城市似乎也会出发到自己体内的那种未知约束，它在摧毁卡西米尔国家竞技场馆所在的街区之后使用大规模杀伤性的术式时有一种直觉，如果不能确保攻击造成的损伤可控，术式可能就无法发动；
这个发现，令它的胜率下降了五个百分点。
“光。”
沉闷的纯白装甲中露出机械般的声音，如同是有什么至高无上的存在说出“要有光”这样的话语，早已经彻底断电的结构层骤然间变得明亮起来。
同时亮起的还有玛利亚·临光身边的结晶体。
为了更好地调用不熟悉的源石技艺系统，每一个能量结晶体都被它编好对应的源石技艺系列，这一枚晶体对应的正是会涉及到粒子层面的相关技术的源石技艺，就像现在这样，直接利用晶体的能量促使原子能级发生变化，进而形成可见光，即使没有任何常识意义中的光源，它也可以让源石技艺作用范围内的所有区域充满光辉。
同时，光辉所至的地方也是它的感知区域。
它能猜到为什么龙骑士格拉西亚要躲在这里，因为从自己的感知外采取对城市内民众的攻击行为会更加隐蔽与突然，而自己在那未知的约束下一定会尝试去抵挡与消解那样的攻击，越是迅捷且出乎意料的攻击，越能够使自己变得更加狼狈，结论而言，这会帮助龙骑士格拉西亚更容易战胜自己。
这样的战术对方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了，正是因为这样的战术才使得自己的胜率继续下降十个百分点。
“感知域内没有敌人……”
它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提灯女神”的演算结果显示这个探查结果有很大的可能是对方的障眼法。
这也符合它的独立运算结果，或者说它的预期，那么提前做好隐秘准备也就意味着他很快就有下一步的行动，会是什么行动，依旧是利用城市里的人来进行袭击吗？
在先前的交手中，周边区域已经处于无人状态，被丢出去的超凡者们与后来抵达的龙骑兵团已经将周边几个街区的人员完全疏散完毕，从这里倒不是不可能威胁到那些早已撤出的平民，不过那需要构建相应的术式作为发射能量的炮台，然而一旦使用源石技艺，龙骑士格拉西亚就不可能继续隐藏下去。
就结果而言，那会给自己充足的时间做出反应，反而使得攻击失去突然性。
缺乏足够的情报支撑，它一时间想不到龙骑士格拉西亚会如何行动，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在先前的交手中龙骑士格拉西亚已经抓到自己的弱点，借助攻击民众的方式在战斗中找到针对自己的办法，现在他主动舍弃掉优势的局面重新开始，应当是找到更加有效的战斗方式。
最糟糕的情况，说不定会是决胜的一击。
尝试推算这一击的内容依旧没有结果，不过以“摧毁自己”为目的，仅仅代入龙骑士格拉西亚的能力上限的话，它倒是能找到几种有可能摧毁自己的方法。
“虽然不是能够同时使用的攻击，可是也不可能只以某种攻击形式进行准备，但同时戒备所有攻击形势的话……”
那已经超出了现在玛利亚·临光的能力。
按照提灯女神或者说光之精灵的计划，完成返祖的个体需要接受躯体的重塑，然后才能完美地契合那份神灵的力量，现在的玛利亚·临光只是继承相应的权限，身体却还是原来的身体，哪怕经历源石技艺的强化已经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然而这具身体在能量的调用上仍然存在客观条件上的制约。
也就是说，调用的能量超过某个量级，身体依旧会被能量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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