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敢问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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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头上绑着张四方巾,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衫,手中拿着一把旧纸扇,也不管天气如何,张开扇子轻摇轻摆。
  唐柏随夫子学习也有一段时间,最先学的就是礼仪,知道读书人的仪表就是如此风骚,故行了个读书人的礼节。
  那书生忙收了纸扇回礼,道:“原来兄台也是读书人,失敬失敬。”
  唐柏忙道:“不敢不敢。”说完又道:“小弟唐柏,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书生道:“小可姓罗,名卜聒。”
  唐柏一愣,暗道:“锣补锅!还有这名儿。”
  燕菲菲早被两人的酸劲恶心得直冒酸水,见那书生报出自己的名字,‘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书生虽是读书人,竟不知她为何发笑,显然是个草包;再一瞧燕菲菲的模样,虽是衣衫褴褛,但细看时,才发现其眉目如画,鼻似琼瑶,朱唇似火,美颈霜肤,这一笑,贝齿轻露,显得格外的明艳动人,一时不由看呆了。
  唐柏咳嗽一声,书生才醒转过来,知道刚才轻狂了,忙道:“失礼失礼。”
  两人又是一阵客套。
  而后,两人谢了村民,应书生之邀,转了小道,没两步就看到篱笆墙内的木屋,一个妇人端着竹萝从木屋中走出;她虽穿着补丁的麻衫,却难掩丰韵的身材。
  妇人见到书生,放下竹萝,过来将竹门打开,叫了声相公。
  书生挥了挥手,道:“我这里有两位客人,中午留此饮食,去将鸡舍里的那只老母鸡杀了佐酒。”
  妇人一脸为难道:“可那母鸡留着下蛋的。”
  书生脸色难看道:“休得多言。”
  唐柏却是知道穷苦家人,鸡蛋都是用来置换银钱米粮的;这书面虽然是个草包,不管是真义气假大方还是好个面子,至少为人不是太差,他不由道:“兄台勿需如此,我姐弟自山中来,那野物肉食吃了不少,如若有些野菜尝尝鲜却是更好。”
  书生也正好借坡下驴,一脸歉意道:“这如何能行,这如何能行。”
  唐柏道:“小可路过此地,实为问路,不想兄台如此好客,实也有事相求,能否请嫂夫人帮忙去村中问问,有多于衣衫鞋袜,我们以银钱买下可行?”说完,从怀中挑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拿出一锭银裸子递给那妇人。
  书生一看,忙道:“那些个粗布麻衫,能值甚么钱,这银裸子村人也置换不开。”
  唐柏道:“多的就当我们姐弟的食饭银钱。”
  书生还想再说,但那妇人却是欢喜的拉并着燕菲菲走了出去,气得书气尖叫道:“这丑婆娘,哪还知道羞耻。回来我定休了她,以免坏了读书人的气节。”
  妇人自不知读书人的气节,但嘴巧,几句话就与燕菲菲拉近了距离。她心中自有计算,将做闺女时的衣衫拿出来,又拿半蓝子鸡蛋去小叔家换了套堂弟的短衫,这样一来,银裸子就全是自己的了。话说一钱可解百忧,千金可去万愁,却是不无道理。
  唐柏两人梳洗了一翻,束起了头发,一个俊,一个美,一个如同金童,一个好似玉女,穿的虽是粗衫,却难掩贵气,一看就知是大家族的公子小姐。这村子极为偏辟,难得看到陌生的人,一些村民孩子也来围观;书生与妇人没来由的只觉低人一等,也变得约束了许多;两人无奈,勉强吃了些野菜米饭,辞别村人,往张家镇而去。两人离家日久,又事出突然,都不知家中如何着急。如今脱离了困境,恨不得生双翅膀,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中;两人速度虽然不慢,但徒步前行,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直到日头西落,方赶到张家镇。
  张家镇也不大,却是方园十里八村唯一的镇集,人也多,车、马、牛、轿、挑夫、猎手。。。。。各行各业皆有,热闹非常,正街有茶楼酒肆,有妓院赌馆,有当铺衣坊,一路客店林立,小贩众多,吃喝用度皆有,当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人寻了家客店,又叫小二帮忙找了架马车,付定金的时候,荷包里的金银不小心落了白,被客店的小二瞧了个正实。这小二原本是镇里的青皮,只因店掌柜是他娘舅,才在客店里混日子;见唐柏与燕菲菲虽带有兵器,却都是十多岁的少年,不由起了心思;偏在夜入三更寂静无声之时,想用‘七息迷魂散’将两人迷倒,劫了钱财;不想事有凑巧,两人隔壁住着一对夫妇,不知因何,突然吵闹起来,那妇人又哭又闹,偏将这小二惊走了。到了第二天,唐柏与燕菲菲去买了些换洗的衣衫,还买了些日用物件吃食,就坐马车离开了张家镇;那店小二却是心有不甘,他可知道二人要去湘城,如果抄了近路,正好能截住马车。一时欲自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何况他手里也曾沾过血,哪里知道一个怕字。叫了两个平日里一起喝酒的‘弟兄’,抄起两把杀猪刀,就抄近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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