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喝酒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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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天问走了,正如他悄悄的来,挥一挥衣袖,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让人遐思的神秘。
  
  原本准备热热闹闹的宗主大典,结局却是冷冷清清地收场,凤阁的弟子感觉到了失落,仿佛一个孩子穿上了新衣衫,却没有人分享喜悦的失落。
  
  一个国家有国家荣誉,一个宗门有宗门的荣誉,这是一个群体共有的归属感。
  
  唐柏没有归属感,所以他并不失落。
  
  这个世间,有人喜欢复杂,有人就喜欢简单。
  
  唐柏就喜欢简单。
  
  七日之后,一梭飞船从凤阁飞起,迎着风云,直向高空。
  
  唐柏站在甲板上,负手而立,迎着朝阳,任云雾吹打在他的胸膛,任冰冷潮湿的狂风,卷起他漆黑的头发,在风中飞扬。
  
  他很安静,但并不平静。
  
  他想起了燕菲菲。
  
  他以前一直没有想过,燕菲菲只是一个世俗凡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否还活着?
  
  他很恐惧,恐惧最终见到的是一堆黄土。
  
  他一直以为,有的友谊就像一坛陈酿的酒,越久越香醇。
  
  但现在,他感觉这种说法是错的。
  
  酒放久了,酒味也会慢慢的散了。
  
  徐彩凤从船舱中走了出来,看到了唐柏,屹立于狂风中的唐柏。
  
  她微微有些心痛。
  
  以前,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会为另一个人心痛。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人的心真的会痛。
  
  她以前感觉自己的心是冷的。
  
  现在她感觉自己的心是热的。
  
  爱情是一把火,不知什么时候将她的心烧红了。
  
  入情道是一种功法。
  
  但她不想自己对唐柏的爱情是功法的结果。
  
  她感觉是真心爱上了唐柏。
  
  回想牧人城时,他们见过二次,二次见面,他都给了她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无以言喻,却又清晰可感。
  
  她让他杀人,让他入魔。
  
  也许那个时候,她已在他的魔心种道。
  
  这道不是入情道,而是她自己恋爱的味道。
  
  一百多年的失踪,她四方寻觅,苦苦追寻。
  
  皇天不负,再见已是情根深种。
  
  世间爱情,无迹可寻,有时候一个眼眸,便是一生牵挂;也许一个微笑,便是一辈子的相思。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迷恋他灿若星辰的眼眸,还是痴迷他某种瞬间纯真的微笑,也许是他飞向高空,纵横无敌斩下仙手之时,她整个人沦陷在他的世界中。
  
  他开心,她便高兴,他不开心,她便失落,直到此时,她才知道:爱情,是把两个人的心融合在一起,而爱得最深的那个人,是会失去本心的。
  
  她轻叹了口气,随手结了一个法印,击打在船舱某处。
  
  透明的光如波纹般荡开,沿着船源蔓延,形成一个透明的光罩,将飞船笼罩在光罩之中。
  
  云雾破开,狂风消散,甲板上变成了一个静谥的空间。
  
  “她会没事的!”
  
  徐彩凤说道。
  
  唐柏一愣,才知道她说的是诸葛心月。
  
  他感觉到更加的失落。
  
  因为他刚才并没有想诸葛心月。
  
  他发现自己的人际关系处理得一塌糊涂。
  
  他突然很想喝酒。
  
  喝酒肯定是要找阿吉,阿吉喜欢喝酒。
  
  阿吉就是船舱中,他的身边还有宋春风与憨牛。
  
  他们认识了很多年,在唐柏还没出现的时候,他们就是牧人城的杂役,那个时候他们就是认识的,而这些年的相处下来,让他们之间的友情更像一种难以割舍的亲情。
  
  “我快要死了。”
  
  阿吉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宋春风与憨牛都没有说话,因为她们知道,所有的语言都抚平不了将要死亡的悲伤。
  
  光阴无情,阿吉与憨牛都没有突破化精,死亡是注定的结果。
  
  唐柏进来的时候,船舱里的气氛很压抑。
  
  唐柏道:“我来找你们喝酒。”
  
  阿吉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又摇了摇头,道:“我的酒不多了。”
  
  阿吉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现在,他并不想大方。
  
  他只想临死的时候多喝点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爱喝酒,也许是他妹妹闯入大衍塔、再也没有出来之后,他就喜欢上了喝酒。
  
  他本来是一个皇子,世俗的权力随手可夺。
  
  但他只有一个妹妹。
  
  他妹妹来了大衍宗,所以他也到了大衍宗。
  
  来了,就一直没走。
  
  直到唐柏的到来,直到世俗皇朝的变更,他所有的亲人死于战争。
  
  他就更爱喝酒了。
  
  仙道无情。
  
  修行界是一个古怪的圈子,进入到这个圈子后,人的思想就随周围的环境改变了,成仙,长生不老,斩情绝性,仿佛成了一个人毕生的追求。
  
  有过一段时间,他也是如此,后来,他慢慢地断了修行的念头。
  
  这个世界上,他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于是他就喝酒,喝醉了,他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唐柏叹了口气,手中多了一坛灵酒。
  
  这些酒还是一百多年从一个酒老头那里抢来的。
  
  他并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但总会遇到一些需要喝酒的时候。
  
  就像现在。
  
  徐彩凤坐了下来,将唐柏的酒坛抢了过去,拍开泥封,‘咕噜咕噜’的连喝了几大口,酒沿着她的脖颈浸湿了她的衣襟,但她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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